郑意：“......”鬼哦，谁不知道是你朋友啊，她想问的是哪种朋友。
    郑意还想再问些什么，然而湛江辞根本不给她机会，把水端到苏清欢面前，“刚刚在台上唱那么久，喝点水吧。”
    苏清欢两手接过水，狐狸眼弯了弯，对着湛江辞笑，好似那不是一般的温水，而是一杯加了蜜糖的蜂蜜水。
    郑意撇撇嘴，以她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小丫头绝对对她家表妹有意思。再看湛江辞的举动，郑意咂摸着，好像是不怎么排斥，铁树开花呀，这是终于想找一个女朋友了？天知道郑意都要怀疑她家表妹以后会不会考虑皈依佛门，清心寡欲一辈子。
    也不对，湛江辞一向会藏，对人有没有心意估计旁人是很难看出来的。
    几人坐着又聊了一会儿，当然，主要是苏清欢和湛江辞在说话，郑意全程在观察两个人，连自己男朋友在楼下等着她都给忘了。
    最后，苏清欢下了楼，她还有最后一首歌。
    湛江辞看着苏清欢下楼，苏清欢走到一半，回头，“江辞姐姐，等会儿和我一起回去吗？”湛江辞点头，“好。”
    苏清欢得了答复，满意了，连走路的步伐都透露着欢快的味道。
    郑意：！！！
    一起回去，一起......回去......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是吗是吗？湛江辞行啊，不声不响的就跟人同居了，亏她还以为这两人还在试探阶段呢。
    郑意瞪大眼，急忙凑到湛江辞面前，“诶诶诶，什么叫一起回去？一起回去什么意思？”
    湛江辞根本不想理她。起身回刚才的包间去拿她落下的东西。
    郑意心里好奇得抓心挠肺，恨不得掐住湛江辞的脖子，逼迫她从实招来，然而她不敢，别看湛江辞弱不禁风的，常年身处上位者的气势还是在的。
    所以郑意只能在她周边绕啊绕的，连周围的员工们看见这样的郑意都有些惊奇，因为郑意一贯在旁边的映象里就是大方妩媚的。
    最后，湛江辞实在是被郑意绕得无奈了，才说她是顾慕的妹妹。
    顾慕是谁，郑意当然知道，湛江辞现在就住在顾慕家里，当时郑意还说让湛江辞暂时住她这里，结果让顾慕给抢了先，好是戳小人戳了顾慕一阵。
    下楼时，湛江辞回过头，叮嘱她，“以后清欢来这里的时候，你派人注意她一下，酒吧里鱼龙混杂，她一个女孩子不太安全。”
    虽然夜色的安保一贯很是严密，却也防不了所有的事情，上次就有一个女客人被人尾随，而且苏清欢又长得漂亮，湛江辞知道她在唱歌的时候下面是有不少人盯着她的，难保下面这些人里面不会有一个有坏心思的。
    郑意摆摆手：“知道了。”
    湛江辞面色看起来有些严肃，“我在很认真地跟你说，这不是一件小事。”
    看湛江辞这么在意，郑意也收起了那副玩笑的表情，“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一定，好吗？我现在就吩咐下去。”
    看她拿起了手机，湛江辞才嗯一声，下了楼。
    先别说苏清欢是湛江辞的朋友，就凭苏清欢是夜色的长期主唱这个身份，郑意也得在酒吧的地界保护好她，这要是出了什么事，谁还敢和夜色合作啊。
    郑意眯了眯眼，再次坚定了想法，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
    这天，又是一个晴朗天气，已经连着一周没下过雨了，这在容城还是有些罕见的，天气好，自然人的心情也好，至少白领族们上班都变得有干劲了些许。
    然而顾姿例外。
    她眼里红着血丝，工作和医院的双重压力压在她的身上，压得年轻女孩子的背脊都弯曲，她头一次感觉到，人活着，是真的很难啊。
    她拿着咖啡出了茶水间，有同事看见她的样子，不免担心问了一句，“顾助，你没事吧？还好吗？”顾姿微微笑，“没事。”说完她继续往前走，身后那同事看了她一眼，眼里含着担心，她也与顾姿共同工作过几年，两人的交情虽然不深，却也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但是最近......她看顾姿的状态越来越差了。
    有人在背后私语，“这顾助理不会也要被湛总给开了吧。”
    湛江辞对下属要求一向高，在她身边的助理几乎没有超过3年的，顾姿是跟得最久的那一个，从湛江辞到公司就跟着她。
    身后有人附和“我看也悬。”
    第37章
    顾姿进了湛江辞的办公室,把咖啡放在桌子上面，湛江辞一直埋头在电脑面前，说了一句,“放下吧。”就没理会顾姿了。
    顾姿嗯声，之后退了一步,往门那边走去。
    湛江辞视线从电脑移开,看向顾姿的背影,她最近的身影都透露着一股子垂暮的气息，明明还是个年轻人,湛江辞轻声叹了一口气。
    就这样也不跟她开口吗？
    “你最近看起来状态不太好。”身后传来声音，顾姿回头,看见湛江辞抬眼望向她,平静的眼里透露出一丝担心。
    “湛总.....”
    办公室一阵沉默——
    顾姿是跟了她很久的下属,是从她哥哥湛奇那边转过来的，湛奇的眼光一向很好，顾姿有才，为人也很努力,工作上的很多事情湛江辞都可以放心交给她。
    这么多年过去，两人不仅仅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或者，可以称之为朋友,至少,湛江辞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