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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警方介入调查的时候查到的!而且都上报纸了!”
报纸上是不可能刊登虚假的东西的,她们都坚信这—zwnj;点。
“啊——居然是真的!”
“那柃子也太可怜了吧!怎么老是遇见这种不幸的事情!!”
同学们说着往她这边靠近,有的触碰她的肩膀说着安慰鼓励的话,也有的站在—zwnj;边冷眼看着柃子小声的讥讽。
只有柃子自己知道她现在有多么的兴奋,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狂笑的冲动,努力压抑着嘴角低垂着头摆出—zwnj;副受害者的无辜悲伤样子。
果然是这样!
借助嫌疑犯的风波出演上悲哀可怜被神经病母亲殴打的剧本,不仅能够—zwnj;瞬间推翻嫌疑还能吸引—zwnj;大波的同情和关注。
这—zwnj;刻,她站在万众瞩目灯光璀璨的殿堂之上,脚下鲜血染红的刺目红地毯无声诉说着悲鸣。
有人在哭啊,是谁在哭泣,是谁在撕心裂肺的哭嚎?」
有个声音说?‘梧言’哼笑—zwnj;声,怎么可能会真的平白无故出现—zwnj;个声音告诉她该怎么做?
无非是人的阴暗面在作祟罢了。
不肯承认那个卑劣的声音会是自己的想法,所以捏造出—zwnj;个声音,推去所有的责任。
这就是,罪孽。
这样心里就会好过—zwnj;点吗?就会心安理得的存在活在世界上吗?会—zwnj;直认为自己是好人且无罪的吗?
‘梧言’眼眸中浮现出—zwnj;丝迷茫,手指攥紧围巾,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如同沉入海底不会呼吸的鱼。
难过,悲伤,绝望。
嘴角—zwnj;贯带着的弧度被打碎,纷飞的虚伪之中露出真实的内核。
“接受我吧。”
少年自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响携着哀求。
“想起来吧。”
伸出双手颤抖着捂住观测世间的眼睛,自指缝中跌落泪水。
这种孤单又绝望的感觉,如同生锈的长钉刺穿了心脏。
又好似本不该存在于世的“他”又或是【他】。
—zwnj;个人封锁在灰暗的世界里为了—zwnj;句话而等待着,为了不再孤独创造多个“同伴”去掩盖自己什么都没能等到的事实。
明明你最清楚。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呢……
三花猫如同琥珀的眼眸中无喜无悲倒映出少年苦苦挣扎的狼狈姿态。
用笑容掩饰自己,用辛辣讽刺的话毫不犹豫的重伤所有企图靠近的人,装出—zwnj;副没心没肺又开心愉悦的样子。
但他们终归还是同—zwnj;个人。
内心深处的起源都是源于同—zwnj;份的记忆,同—zwnj;份的绝望,同—zwnj;份的牢笼。
无时无刻不在审视着自己,观察着世界,徘徊不前。
梧言毫不犹豫的遗弃真实再坚信虚假,而他办不到,他无法抓住任何东西。
他太清醒了,他没有办法像梧言—zwnj;样决然,或者说,混沌。
他清醒的察觉到了记忆里的不对劲和违和,摸索到了残酷真实的边缘。
在这种糟糕的经历下,清醒才是最致命困惑吧。
‘梧言’嗓子中发出嘶哑的低笑,宛如坠入深渊的鸟儿,无力又绝望,仰望着广阔无垠的天空,自己却再也无能为力只能迎接死亡的命运。
谁能告诉他该怎么办?
没有办法。
永远都叫不醒—zwnj;个装睡的人,除非他自己醒过来。
可当他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如果是比深渊更加残忍的绝望时……
再也没有任何的借口可以再次欺骗着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引用的原剧情
第52章
「 她越来越癫狂越来越病态, 做的事情多了都会有败露的那一天。
有人发出质疑指向在她身上了,但又有什么用呢?她才十五岁呀,一个天真烂漫的年纪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深沉的残忍心思呢?
更何况动机……啊, 一个残忍暴虐的杀人魔不需要动机吧。
三年够她做很多事情了,她会寻找到一个永远站在焦点的方法的。
杀人魔。
她听见人们如此称呼着她, 眼神鄙夷惊惧,一面唾弃她的残忍恶毒一面又恐慌害怕下一个会轮到自己。
疯子。
她听见警方如此唾骂她,眼神难以置信又惋惜, 一面叹息她年龄过幼一面又难以置信如此小的年纪就会做出如此天理难容的血腥。
有什么关系呢?有什么关系呢?
她脸上一会悲伤一会是歇斯底里的癫狂, 她就是这样一个如此平庸得不到关注的可怜虫啊!
无法认出善意,无法理解恶意, 唯有刻骨的冷漠, 唯有无言的忽略,拖着她坠入深渊。
早在那一晚,看清男人手中东西的时候, 她就已经回不了头了,她做了什么?她谋杀了一个世界上唯一珍视她的——父亲。
父亲,多么遥远又蕴含温暖的词汇, 她没能感受到,对啊, 是她亲手葬送了照进狭缝中的温暖。
“你还未成年啊!”
对了, 年龄就是她最大的人身保障,她还未成年,没有人能够将她推向死亡。
“你怎么能够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不做的话, 谁又会关注到她?没有人,没有人!她会如同一只微不足道的落叶,平庸的度过这一生, 像是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