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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毘人拿着文件夹的手,微微颤抖。他脸上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容:“家主大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您这样先天优秀的天赋——”
已经不是术式的问题了,直毘人甚至怀疑就算现在再出现一个十影法术师,也不可能比樱井更强。
尤其是在亲眼见过樱井如何‘平推’一级咒灵之后,禅院家那一部分还在观望的人,也干脆利落的承认了樱井的家主身份。
禅院家信奉的是强者为尊,樱井也确实是一位强大到让人无法反抗的术师;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带领整个禅院家前进。
樱井将卷宗收起来:“随便谁来都可以,最好是睡觉不吵闹的——如果能好看一点,就更好了。”
“交流会是什么时候?我可以参加吗?”
直毘人:“两天后,你要是那天有空,想去的话就去吧。”
作为家主,樱井简直闲得不像话。家族里的繁琐事务都有人分担,她只需要闲着没事干的时候看一眼就行了。
毕竟她是最强。禅院家只需要一个强大的咒术师作为家主,并不需要一个面面俱到的管理者。
白天忙着处理咒灵,晚上等樱井回到自己房间里时,已经连晚饭时间都错过了。
平推咒灵并不费时间,麻烦的是樱井要控制着式神不要破坏帐以外的地方;她的式神强归强,就是脑子都不怎么好使——以至于让樱井有一种自己养了十个姐姐的错觉。
侍女询问樱井:“晚饭有什么想吃的吗?”
樱井躺在榻榻米上,瘫了三秒钟:“唔……现在几点?已经十点了啊——那就直接吃宵夜吧!麻烦来一份超甜的草莓蛋糕,巧克力芭菲,还有珍珠芋圆奶茶……”
侍女:“……您确定吗?”
樱井翻了个身,叹气:“糖分严重缺失了啊。”
侍女无奈:“好的。”
今天也是为小家主大人的牙齿担心的一天。
各种甜品很快被摆了上来,樱井趴在榻榻米上,满足的用勺子吃了一口巧克力芭菲:“呜呜呜是糖分啊——好快乐。”
摆在旁边的蛋糕被人毫不留情叉去一块,樱井目光凝固紧随着对方的叉子,一路看着那块蛋糕被送入男人形状姣好的薄唇,甚至还看清楚了他嘴角那道细长的疤痕。
禅院甚尔蹙眉:“你是猫舌头吗?”
虽然一开始是为了惹樱井生气,但是真的将那勺蛋糕塞进嘴里后,反倒是禅院甚尔先被甜得想吐。
空气中糖分的甜腻气息,逐渐掺杂上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樱井坐起来,吩咐侍女:“去拿医疗箱来。”
侍女不明所以,但还是站起身出去拿医疗箱了。
禅院甚尔勉强把嘴里甜腻的蛋糕咽下去,咬着叉子含糊不清的开口:“家主的鼻子倒是很灵,我都处理过一遍的伤口,你也能闻出味道。”
其实禅院甚尔根本没有仔细处理伤口的习惯。是禅院直毘人被他身上血腥味呛到后,强烈要求禅院甚尔冲个澡把伤口处理完再去樱井那边。
收钱办事——而且禅院甚尔确实需要这笔钱,所以他照做了。至于尊严,这种东西暂时不在禅院甚尔的考虑范围之内。
在禅院家,无法成为咒术师,无法成为强大的咒术师,这两件事情都可以直接约等于没有尊严。
强烈的危机感突然从影子里传来,禅院甚尔虽然看不见,却凭借着自己精准的直觉,避开了从自己影子里冒出来的不明物体;他脚尖刚一落地,就被蟾蜍细长的舌头缠住。
天与咒缚肉/体的强悍在此刻展露无遗,禅院甚尔一把抓住蟾蜍的舌头,硬生生将式神从影子里拽了出来!
就在倒霉蟾蜍即将尸体被一分为二的瞬间,大蛇缠绕上了禅院甚尔的胳膊——男人蜜色紧实的肌肉鼓起,黑色大蛇鳞片微微翕合,剐蹭缠绕其上。
大蛇和蟾蜍同时使劲,在庞大的咒力加持下,才勉强禁锢住禅院甚尔。而且按照禅院甚尔挣扎的力道,过不了三分钟,他就能挣脱两个式神的缠绕!
樱井把最后一口甜蜜的芭菲咽下去,舔了舔唇,起身走到禅院甚尔面前。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大蛇扯烂,肩膀到腰肢的落差漂亮到可以让世界上最优秀的舞娘都自愧不如。
山田心子:他的胸是不是比你大?
樱井:希望你们捏卡部门可以好好反省一下。
山田心子:……我会转达的。
男人胸口有一道自腰侧贯穿至胸口的伤口,被绷带随意包扎了起来。在禅院甚尔的挣扎中,绷带散乱,伤口重新滚出血珠。
樱井伸手戳了一下伤口,他立即皱着眉闷哼。
樱井叹气:“看来伤得很重。你这种包扎手法不行,伤口很容易化脓。”
按在伤口上的手柔软又冰冷,沿着伤口缓慢上移,划过禅院甚尔明显的喉结,利落的下颚线,最后停留在他锋锐的眉眼——男人颧骨上滴落下来几滴汗珠,落到樱井冰冷的手指尖上。
禅院甚尔的呼吸也带着灼热的温度,和眼前少女冷白的皮肤,冰凉的手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下一秒大蛇身躯断裂,蟾蜍也被甩飞出去;挣脱了式神的禅院甚尔一把攥住樱井手腕,轻易将她按到榻榻米上。
在他抓住樱井手腕的瞬间,少女的影子像是沸腾的开水一样翻滚起来,极致可怖又单纯的恶意从其中奔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