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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江森连忙摆摆手,想了想还是道出了缘由,“就是家里的这些家务本来我妈说好是由她来做的,但她突然说让我收拾,而且这个点还没回来,显然是想把这些脏活累活甩给我,尽管帮妈妈做点家务无可厚非,可她这种行为是不对的。人要言而有信,既然答应了就必须要做到,不然当初就不要答应,这是原则问题。”
“你说得也有道理。”蒋诗桐赞同地点点下巴,提议道,“那不然我今晚睡沙发,等明天你和阿姨商量好处理办法了,再决定我睡哪,这样可以吗?”
“呃……倒也不必……”江森长叹一口气,认命地撸起了袖子,“还是我来收拾吧。”
“我帮你吧,两个人一起会快一些,也轻松一些。”蒋诗桐嘴角扬着浅淡的笑容,学着她的样子也挽起衣袖,跟着走进房间道。
江森想要拒绝,毕竟她妈当时吩咐的是“她帮蒋诗桐收拾”,可转眸一看那些堆积如山的杂物,她又不得不向现实低头,“行,那谢谢你了。”
蒋诗桐嘴角的笑意更深,嗓音也柔和了不少,有些新奇地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你说谢谢。”
江森一顿,没底气的尬笑着回道:“没有吧,你肯定是记错了。”
蒋诗桐没有举证辩解,也没戳穿她,只是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是吧,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诶,蒋诗桐,不如我们分配一下各自做什么吧?这样效率也会更高一点。”江森忙顺驴下坡地转移话题道。
“嗯,我都可以,你决定就好。”
话是这么说,不过江森哪真敢把重活交给蒋诗桐做,自然是让她做一些擦东西、扫地倒垃圾这种简单又相对轻松的事,自己则是把搬东西拖地这些又苦又累的活都包揽下来。
两人商量好之后便分头行动,江森去找了抹布和扫把交给蒋诗桐,然后趁着她去接水的时候独自开始把那些大大小小的箱子往杂物间里或者阳台上搬。
其实江森还算体力好的,因为当初初升高的时候她就是以体育特长生考上的一中,可就算如此,这么巨大的工程还是把她累得够呛,搬了还没一半就瘫坐在地上,累得连说句话都费劲。
“你先歇会吧,现在时间还早,不用这么着急的。”蒋诗桐换了盆水回来时见她这样,语气中不知是心疼还是什么,放柔了声音劝道。
江森无力地晃了晃手腕,示意蒋诗桐自己没事,不用管她。
蒋诗桐微隆着眉头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打扫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等到她出去再拎着一把拖把回来的时候,江森瞬间意识到她要做什么,蹭地起身挡在她面前,“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好拖地由我来做吗?”
“我只是看你都这么累了,怕你待会指不定怎么草草了事呢,还是我自己动手放心一些。”蒋诗桐不咸不淡地答道。
“嗯?什么?我在你眼里就是个这样的人吗?”江森吹胡子瞪眼睛的,眼看又到了炸毛的边缘,“你这么说我,我感觉我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人在累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的,我可以理解,你也不用这么大的反应,我这么说并不是针对你……和你的人格。”蒋诗桐慢条斯理地解释道,然后不由分说地把江森按坐在床上,“休息会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做就好,反正也是为了我才收拾的,我自己做没关系的,你不用觉得抱歉或者是别的。”
☆、蒋老师说得对
最后江森还是没有眼睁睁看着蒋诗桐一个人打扫,而是稍作休息之后强忍着手臂的酸痛把多余的东西都搬走了,还顺带抢着拖了第二遍地。
可卫生是勉强搞完了,新的问题又来了——需要铺被子。并不是说她不会,而是这个时候的她不会,你说一个成天闹得鸡犬不宁、家里不开火就只能吃泡面或者吃外卖的小纨绔,要是做这些家务得心应手的话该有多奇怪。
大江森很惆怅,她又不是什么什么奖的影后,总是勉强自己伪装真的很累。
但她能摊牌吗?
不,她不能。
蒋诗桐绝对以为她脑子烧坏了,被那堆该死的题折磨的。
于是她只能搬来一床崭新的棉被和洗干净的四件套,然后坐在旁边装作无从下手的模样,眨巴着眼睛向蒋诗桐求救:“你会铺这个吗?这个我可能帮不上你。”
“嗯,当然,我自己来吧。”蒋诗桐很自然地拿起床单,一边铺一边对江森说,“来,让一让,你坐在这挡住我了。”
“哦,好。”江森乖乖地撤到墙边,瞅着蒋诗桐那驾轻就熟的模样,不由得感叹道,“蒋诗桐,你是把每天的时间扯成两半来用的吗?怎么能同时会这么多东西?”
“以前学业不紧张的时候跟我妈妈学的,毕竟不管学什么东西,哪怕当时用不上,将来也总用得上的。”蒋诗桐的声音很淡,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甚至还有点理所当然。
江森:“……?”
谢谢,她又被内涵到了。
蒋诗桐不如直接标着身份说她呗,何必说得这么拐弯抹角的。
“原来学霸的世界是万物皆可学的,这大概就是我跟学霸之间相差的鸿沟吧。”江森只能假装没听懂画外音得自嘲了一句。
蒋诗桐停了一下,转头望向她纠正道:“没有人生来就是学霸,人家只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付出了更多的努力而已,如果你愿意,我相信你也可以跨过那条所谓的鸿沟,而不是在这里自我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