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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尔纳扫视周围,发出疑问:“这里就是根源吗?”
“不,还远远不是。根源在更深层的地下。”泽尔里奇摇摇头,“不过你可以试着与根源相连。”
宇智波佐助将手放在神树树干上,他的查克拉顺着神树蔓延的根茎游走。越是近距离接触,他更能感受到神树树根扎得到底有多深......不够,还远远不够,他如同在挤压已经快要干瘪的海绵,让自己所剩无几的查克拉得以继续向前延伸。
“Master,用令咒。”察觉到宇智波佐助魔耗量空前巨大的迦尔纳提醒道。
一条、两条、三条令咒被宇智波佐助依次用尽,他的意识已经达到了根源之涡,却无法再继续前进分毫。
少年的额角渐渐布满细密的汗珠,浸湿了耳畔的发丝,手掌也因虚弱而微微颤抖,六勾玉轮回眼因为查克拉的亏空还褪去......
这时一只并不宽厚却十分温暖的手掌覆盖在了宇智波佐助的手背上。
原本覆盖在迦尔纳手臂上,作为Ruler独有的「神明裁决」的令咒泛起鲜红的光,然后一条条地转移到宇智波佐助的手背上。
复数条令咒带来的魔力源一定程度上弥补了魔耗,宇智波佐助一鼓作气,将意识冲进了根源之涡......冥冥之中,仿佛有一根线将他与根源相连,绵长浑厚的查克拉顺着那条线,源源不断地流入宇智波佐助的体内。
长久的沉寂后,宇智波佐助缓缓睁开双眼,那双如子夜一般寂静的双眸变得更加深邃而不可捉摸。
他知道他的直死魔眼能力提升了,如果说之前的他是「看见」,现在就是「理解」。即理解世间万物的死,基本上只要他眼中的目标具有死亡概念,即使是灵力、超能力、魔术这种没有生命的产物,甚至是概念性的存在都能够斩断、杀死。
“看来你的直死魔眼又精进了。”泽尔里奇看起来对直死魔眼同样有很深的理解:“不过这还不是终极。”
宇智波佐助仰头:?“那么......阁下认为终极的程度是?”
泽尔里奇的神情不知不觉地肃穆起来:“是「赋予」,即赋予万事万物死之概念的权能。哪怕是没有死亡概念的神明、英灵,亦能够在赋予死之概念后彻底杀死......这恐怕是冠位才能达到的高度。”
空气中是过分的沉默,良久,宇智波佐助站起来,“现在的我还达不到那种高度,不过我会以此为目标而努力的。”
泽尔里奇欣赏地颔首,不骄不躁,天赋异禀,是个好苗子。
要是他知道宇智波佐助从获得直死魔眼到进化只用了十一天的时间,估计会大跌眼镜吧。
泽尔里奇捋捋自己的络腮胡:“少年啊,我看你同样修习了时空间忍术,有没有兴趣做老夫徒弟,学习第二魔法呢?”
宇智波佐助:“......”这是什么神展开?
不过......有点心动。
他说:“我还有同伴,不能时时刻刻跟你学习。”
泽尔里奇:“放心,你有充沛的自由时间,毕竟我也不是个喜欢在徒弟身上耗费太多时间的人。”
宇智波佐助:“......容我考虑一下。”
泽尔里奇并没有勉强,给宇智波佐助留了一把宝石剑,作为方便再次找到他的媒介,便说自己还事潇洒离开了。
查克拉果实还没有熟透,现在取走它无异于杀鸡取卵。
宇智波佐助修整片刻,对迦尔纳说:“我们也回去吧。”
“是,Master。”迦尔纳依旧沉默而顺从。
“刚才谢谢你。”他指的是迦尔纳赠予令咒的事。
迦尔纳垂首:“您客气了,这是应该的。”
他们原路返回,因为走过一次,这回走得非常顺畅。
一路是一如往常的沉默。
回到冬木后,两人的眼瞳中映射出熊熊燃烧的火焰......
宇智波佐助当机立断,草薙剑出鞘,直死魔眼浮现,挥刀切断了灼烧冬木市火焰的死线。
但为时已晚,靠近冬木市民会所,圣杯黑泥流经的中心,已是一片疮痍。直死魔眼下,没有死点死线,也就意味着,视线所及范围内没有活物。
确定脚下的土地没有活人后,宇智波佐助想到了在冬木结缘的少年,他说:“我们去找韦伯,看看他是否还活着......”
迦尔纳突然唤住了宇智波佐助:“Master,圣杯战争应该已经结束了。”
宇智波佐助转头:“嗯,我知道。”他感觉到迦尔纳还有话要说,于是安静地等待着。
“圣杯战争结束后,我就得返回英灵座了。”迦尔纳将手中的贫者一灯递上,“下次召唤我,就用它来做圣遗物吧。”
宇智波佐助收下迦尔纳递来的灯,他知晓却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已经到了分别的时间了吗?
“Master能送给我一件信物吗?”这是迦尔纳自打被召唤以来第一次向宇智波佐助提出请求。因为这次是作为Ruler职介现世的缘故,他并不会失去此次圣杯战争的记忆。迦尔纳珍视并感谢此次相逢,并且希望在今后漫长的分别和等待中,能拥有自己与宇智波佐助相逢的证明。
宇智波佐助没有拒绝的理由。他想了想,从空间中取出了一把羽扇,羽的首尾是赤红色,中间为白色,形状颜色都酷似宇智波一族的族徽。
它原本是六道仙人创造出的忍具,是能够无视自身查克拉性质,一次性释放火水.雷风土五大性质变化的武器,原本为雷忍者村的金角银角所以持有。第四次忍界大战金角银角被打败后,被天天所获取,但香燐在治疗天天时,偷偷替换了一半的羽毛......剩下的那一半.羽毛自然落入了宇智波佐助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