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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大都市车水马龙,以至于地上的星河的光芒都掩住了天上的银河。机场里一架架飞机起起落落,白色的机翼划过深色的天空。
没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所以大家都选择活在当下,即便是深夜,也还有人在忙碌。
“只是一次小发烧啦,没事的,我很快就会出院。”春山阳子普通公司职员,在东京都综合医院住院治疗。春山独居生活,前几天她发烧了,吃退烧药没有效果,在自己烧到昏迷前打电话叫救护车自救。
现在她和谈得来的同事打电话报平安,顺便和公司请假。
春山带着口罩坐在医院水泥建筑外的草坪上,似乎是说到了什么有意思的话题,哪怕仅仅露出来一双明眸,弯起的眉眼依旧美好得能和身旁的晚樱媲美。
这是白江雁行第一次见到春山阳子,世界没有因此阳光灿烂,春风也没有变的和煦。只是单纯的,年轻的医生第一次见到他的病人,如同每一个日常生活的平淡开场。
甚至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是自己的主治医生,是自己的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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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乐只是写了个开场就卡文了,可能是太平淡了,她也没有想要写下去的想法了。这本全球流感,安乐乐打算前半部分都是写医院里的日常,用春山的视角看医院这个在全球流感中的小世界。
“感觉会写得很无聊啊。”安乐乐不抱希望地想,在纸上胡乱地写着春山的人物设定。顺手又勾了几笔画出一个模糊的人物轮廓。
坡和他的小浣熊卡尔偷瞄安乐乐,被眼神戳到的安乐乐以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向左转脑袋,她想这种速度应该能够提醒对方自己要看过去了,所以不要看她了。还有,伊妮德你在哪里,怎么把她给落下了嘤。
安乐乐想着有的没的,顺便庆幸着对方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强迫自己进行“对话营业”实在是太痛苦了。然而安乐乐还是和坡对上了视线。
“……你好?”都对上视线了不打招呼好像不太好,安乐乐抬了一下手马上放下。
坡心里对安乐乐进行了个风险评估,她恰好通过了,于是坡紧张地抿了抿嘴,回了句你好。
他又说:“我觉得那里不符合逻辑。”安乐乐翻页的时候,他不小心看见了,接着一行行文字又不小心进了他的脑子。
诶?……诶!
“哪里不对了!”思维异常跳跃的安乐乐思路七拐八拐的对上了坡想说她写得不合逻辑,说到写作安乐乐就不害怕了,她决定捍卫自己的尊严。
“你给我指出来哪里不合逻辑了。”
坡还真的指了指她本子上的手稿几处地方。
“不,我觉得这样是可以的,春山是个表面开朗的胆小鬼。所以她是不会主动和医生打招呼的。”
“但是,这里她闭着眼睛又带着口罩,所以医生是认不出来她的。”
“一种文学上的夸张啦!”
安乐乐和坡你一句我一句地辩论文章中的情节合不合理,讲着讲着话题在不知不觉转移到侦探小说。
“还是侦探小说偏向科学些。”坡抱着卡尔说。
“诶——刑侦类的吗,我也好想写,但是真的好难写哦。”安乐乐看他抱着毛茸茸,也想念自己的大殿官。
“我知道有种叫做侧写的探案手法。”全部都是由两三百集的美剧构成的“知识”,安乐乐喜欢看理科类的英美剧,“从结果导出一个范围,接着筛选出凶手。”
“是想要把这个导入你的小说当中吗?”写了许多杀人案件的小说家·坡低头嘟嘟囔囔。
伊妮德处理好事情的时候就看见两只小动物隔了老远窝在沙发上起劲地说着讨论小说。
“药药啊,再开天窗的话,西桥真的从窗户那里要跳下去了。”伊妮德听了一会儿揉了揉脑袋无可奈何地劝了一句。伊妮德平静的眼神扫过坡,把那只小动物吓得滚下了沙发,发出了巨大声音。
又是下意识的打个激灵,药药揪着伊妮德风衣下摆,探过身去看坡,“你……没事吧?”
…………
【我看着她把自己的资料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知道我所有的阴暗和卑劣,也知道我表面温柔下的偏执和歇斯底里。我知道我是不完美的,所有人类都是不完美的,所以我们才会追求完美。”坐着轮椅前来求助的女性用与其说是迷茫不如说是平淡过了头的表情自白。
——一位完美主义者的自白】
多数人认为《自白》实际上是春和景明的半自传体小说,讲述了一个过分追求完美的女性痛苦的一生。但是春和景明只发表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还没有来得及完成,春和景明便在她位于西西里的柑橘园别墅中去世。
泽田纲吉重新背过身去,坐在桌前给过去的自己写信,他对reborn说:“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以何种身份来要求他——不过,要是他不去的话,我就把伊妮德的结局剧透给他。”他转头露出了一个温和灿烂的阳光笑容。
Reborn无声地压了压帽檐,心想这对14岁的纲吉来说不亚于50吨级的打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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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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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自白我马上就联想到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自白灵光一闪的灵感也有一点来自于此,但是还没有写好(然后灵感马上就枯竭了_(:зゝ∠)_我好痛苦,于是我又读了陌生女人的来信,啊,茨威格先生写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