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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辻行人踩了踩被绑起来的果戈里,“听好了,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果戈里仿佛被踩到的不是小腿而是笑穴,一直笑个不停。如果将他口中的破布拿出来,应该就能听见他响彻云霄的大笑。
绫辻行人皱眉像是看见了讨人厌的垃圾,“可惜这里没有更多的工具,不然拷问嫌疑犯也是我的乐趣之一。”
果戈里一个背跃,仿佛鲤鱼打挺想要甩下绫辻行人。绫辻行人跳着躲过,接着一脚重重踏在他的背上。
“第二个问题,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冰冷清亮的声音,连冷血的蛇都会为这股寒气而颤抖。
被塞住嘴的果戈里终于吐出嘴巴里的破布,回答绫辻的是他肆意地大笑,“嘻嘻嘻,哈哈哈。”
绫辻行人只能冷着脸好好教育一下小丑怎么学会说人话。
果戈里摸了摸自己肿了的半张脸,垂头丧气地说:“我就是想钻进春和老师的脑子里看看《伟大之城》的后面部分,老师已经半年没有更新了QAQ”
不得不说,面相精致果戈里哭起来还挺好看的,哪怕是夸张的妆容也掩盖不了这一点,不如说反倒是突出了他灿烂耀眼的那一部分。
绫辻行人嫌弃地扔掉半截小辫子,果戈里捡起他逝去的辫子哭唧唧。
绫辻行人抬头看三丈高的城墙,人几乎翻不过去,“刚才你是怎么翻过去的。”他撇过脸冷然地望着他。
果戈里很快打起精神,或者说是有点疯疯癫癫的?“因为小丑有一件神奇的斗篷。”他捡起已经破破烂烂的,依稀能看见亮片的小斗篷。
“我刚跨上城墙,就有人嗖的一下,扔过来一把刀,墙都塌了。”果戈里手舞足蹈地给绫辻行人演示那把刀有多锋利。
原来墙是这么塌的吗?难怪看方向是从里面往外倒的。绫辻行人又捏了一下口袋里的小光球,权当做是在缓解压力。
“没有我的斗篷,我就跨不过去了,那么——”果戈里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张神经质的笑脸,“把你的外套给我吧。”作势便要扑过去。
绫辻行人神色淡淡地往后退了一步。
光球愤怒地冲出去,砸在果戈里的下巴上,哐哐哐连砸了好几下。果戈里,危。
……
赶往核心的安乐乐三号重新加固了壁垒程序,确保没有任何缝隙,以及在她的守护下不会有任何人靠近月圣杯——至少是现在。被设计成莫比乌斯环的迷宫,不论朝那个方向走都会走到终点。
被藏起来的宝藏注定会被找到,她所能做的便是不要让强盗得手。
月圣杯被散发着微光的灵魂碎片簇拥着。
“碎片……好像少了点。”她的脸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忧伤,和方才冷漠傲岸的表情相差甚远,“我快要死了吗?”更像一个摘下劣拙面具后,茫然无措的孩子。
“安殿无需心焦,将一切看做轮回运转不可避免的命运即可。”眼底沉着新月的平安京老刀,轻声安抚道,“我等也会陪伴您直到那命运降临。”
“啊…轮转不休的命运。”她蜷缩在白色的大殿官的腹部,被它小心地圈住,作为本体的一个侧面,她的命运是达成自己的使命后消失。
闪着微光的灵魂碎片倒映在她失神的眼底,是那么的缥缈,那么美丽。
……
“哼~哼哼~”波旬哼着不成曲调的调子走在一片花海中,她要找的人住在花海中央的白色象牙塔里,“真是漂亮的景色啊,让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毁掉——”波旬随手摘下一朵雏菊,随意地捻着花茎,路过下一个路口时,又随手丢弃了。
“打扰啦——我去,你什么时候来的!”波旬满脸笑容推开纯白色的门,便看见那个心底阴郁黑暗的太宰治蹲在她要找的孩子身边,笑嘻嘻地把一块纯黑色的拼图递给她。
抱着兔子玩偶的白蝉子察觉到房间里又来了新人,她接过拼图,好奇地回头看,眼中浸润了整个春天的温暖与信任。
“你好?”
诱|拐计划出师不利,第六天魔王,深受打击。不过她很快又打起精神来,靠在门上斜眼睥睨不按套路出牌的太宰治。
“你怎么会来这里,这里是过去,想要阻止佛子只能去现在。”
这里只有波旬是对佛最为了解的人。
“嗯嗯嗯,我确实一开始将落在【现在】,然后就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了。”太宰治撑着脸,笑意盈盈地给白蝉子继续递拼图。
波旬冷笑了一声,表示他骗鬼呢。
白蝉子不理解他们在说些什么,于是继续拼她的图,对比了一番后,发现对不上,她把手上的拼图放下了。
“哇哦,纯黑地狱,这里有多少块?你果然也很怪诶。”波旬刚刚没有注意,仔细一看白蝉子在拼的是网上很火的纯黑地狱,所有拼图都是黑色的。而且更过分的是,她在拼的整体是一个环状图形。
她只剩下几百片没有拼上了。
波旬蹲下来,亲亲热热地问白蝉子她拼了多少块。
“拼图数量?我没有数过,我只是在拼图。”白蝉子坐在白色的地毯上,用那种温暖的眼神认真地注视着波旬,好像她问的问题是需要特别重视地对待。
“唔。”波旬捂住心脏,“什么鬼,我怎么会有一种被打动的感觉。”
白蝉子疑惑地歪头,刚刚太宰治也是这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