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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昨晚梦见你啦。”云韶弯起嘴角,温柔脉脉地笑:“真是个极好的梦呢。”
说完,她起身窸窸窣窣穿好衣服,春风满面地离开这间寝殿。
微莺睁开眼睛,看着帷幕,小脸皱成一团,狗皇帝说梦到了她?
把她当女鬼来梦吗!
耳畔响起去而复返的脚步声,她连忙闭上了眼睛。
云韶从金冠上解下一颗东珠,放在她的枕边,再看她一眼,慢慢离开。
这回确认人走了以后,微莺才坐起来,把玩那颗大小如卵,价值连城的东珠,心想,狗皇帝这是什么意思?睡了她一夜给的嫖资吗?
倒也不用如此客气。
她把东珠丢到箱子里,呈大字型瘫在床上,心里很复杂。
很快,她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问:“我的融合度快刷满了,以后的任务奖励会改成什么?”
宫斗姬:“也是融合度。”
微莺:“嗯?”
宫斗姬:“是和你上次任务失败残存的记忆碎片的融合度。”
微莺:“所以,我刷满融合度,就能知道自己为什么任务失败啦?”
宫斗姬老实交代:“只是一点记忆碎片,是你上次任务留下的最重要的那部分记忆,不过应该是能知道自己为什么失败哒。”它见微莺许久不说话,尝试活跃气氛,“宿主,想不到你还是个情种!”
微莺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情种个屁,她嘴里就没几句实话,都在骗我。”
宫斗姬愣住了,“啊……皇帝在骗你吗?”
微莺目光落在大红纬纱上,半晌,才开口:“她说我爱她,我告诉她我会回来,肯定是假的,不过——”
不过那些关于她的小细节,一字不差。
她沉思着,下意识摸摸嘴角,然后想到皇帝的话,又把手放下来。
这些小习惯和癖好,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皇帝却记得一清二楚。其实从前也不是没有爱慕至深的追求者比她自己更了解她,但是他们不会记六年,六年后崭新如初。
但是想到原书里狗皇帝找萧千雪当替身,微莺就忍不住继续“tui”,记得有什么用,还是狗!皇!帝!
这段时间,微莺的生活变得更忙碌了。
狗皇帝秉承“莺莺不来就我,我便去就莺莺”的原则,毫不在意自己一国之君的脸面,每次微莺推脱不来养心殿,当晚皇帝就会偷摸爬上她的床。
微莺挣扎十来天,最后在萧千雪和贤妃的软硬皆施下,乖乖同意去养心殿给皇帝磨墨。
养心殿内,灯火融融。
她漫不经心地磨着墨,没多久就叫嚷手疼,坐到一旁看话本。自从撕破脸后,她就放飞自我,脱了什么病弱花瓶的人设,开始恃宠而骄明目张胆起来。
反正她是白月光!
要是狗皇帝被她作到爱意消磨,觉得她不是自己心中那片纯洁无瑕的白月光,反而更好。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越作,狗皇帝看她的眼神就越变.态。
皇帝抬眸,沉沉看着她,好似下一刻就会为她系上金锁,像金丝雀般把她永远锁在笼中。
微莺想想,还有些小激动。
但皇帝没有做什么,只是垂下眸,拿起折子,轻声说:“北厥使者不日便来京城,莺莺怎么看?”
微莺打个哈欠,没有理她。
云韶又道:“先生从前教我的政论……”她抿紧嘴唇,不知想到什么,脸色稍寒,片刻又笑道:“莺莺累了,去榻上休息吧。”
微莺朝她拜了拜,转身想走的时候,忍不住问:“陛下的身份,就不怕我告诉别人吗?”
皇帝是个女人,要是这件事传出去,会闹个天翻地覆吧。狗皇帝居然一点都不避讳她,还有也不知道这书到底怎么写的,要设这样奇怪的设定。
云韶执着朱笔,笔尖不经意掠过自己脸颊,在唇边留下鲜红一点。她笑起来:“莺莺想告诉别人吗?昭告天下好不好。”
微莺:……
狗皇帝又敷衍她!
她瞥眼皇帝苍白脸颊上那点朱砂,没有说什么,打着哈欠到内室,歪到在暖烘烘的被窝里。
几日后,北厥使者蓬立果来到盛京。
原书中关于这位使者的描写略有笔墨,当他来到皇宫后,皇帝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后花园宴请他,还唤来自己喜爱的几个妃子陪伴。后来就拉着使者去围场狩猎,表演了一番杀鸡给猴看。
也是在围场这边,女主发现蓬立果的阴谋,原来北厥并无心和谈,只是想派使者过来刺探大盛的情报,为下次战争做准备。
所谓求和、划定疆线,也是让自己恢复休整过来的缓兵之计。
微莺回顾剧情,总结这阶段的任务,问题不大,就是从搞皇帝变成搞使者,她可太熟了。于是她生活照旧,和萧千雪看话本,和贵妃一起围场骑马射猎,或是下厨帮贤妃做菜。
只有晚上要多一个程序,被迫面对自己被子里突然多出的一团软玉温香。
一日,她正在宝云宫和贵妃一起骑马射猎,突然听到有人进来说,北厥使者入宫,陛下准备在御花园召见,问她们过来瞧瞧稀奇不。
微莺想想原剧情,弯弓如满月,羽箭倏地射进靶中心,白羽微颤。
她放下箭,偏头道:“娘娘,今日就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