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柠若掀开被子，靠了过去，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邱漾的耳朵：“困了吗？”
    “还好。”邱漾眨了下眼睛，脑袋偏了偏，看着她的脸，“在等你收余款。”
    “余款”是什么，她们都知道。
    这一点无需默契，完全就是把答案摆在面前，要她们念出来。
    沈柠若低笑了一声，随后“嗯”了一下：“我来了。”
    “那我先把灯关掉。”
    她说着就要微微倾身过去，关掉在邱漾那边的台灯，但在她的手刚抬起来的时候，就被邱漾一把握住。
    “暂时不用关。”
    沈柠若有些意外，她垂着眼睑，看着现在因为自己要关灯的动作而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邱漾：“怎么了？”
    邱漾的头发都散在了枕头上，映着她洁白的小脸，沈柠若只见她的嘴唇舔了一下，才慢慢启唇说出了理由：“我还没见你念我新称呼的样子。”
    沈柠若明白了，眼睛弯了一下：“称呼不是用来叫的吗？”
    她低下脑袋，又用鼻尖蹭了下邱漾的鼻尖，又将双唇贴在了邱漾的嘴唇上，她没伸舌头，仅仅是贴着而已，随后正常开口讲了下一句：“宝贝怎么还要看啊？”
    沈柠若讲话的时候嘴唇也跟着动，四片温热的唇瓣贴着，邱漾的双唇也被带着动了起来。
    邱漾倏地觉了有些渴了，情不自禁地探出舌尖，而这次舔到的还有沈柠若的嘴唇。
    沈柠若保持着这个动作没动，邱漾收回了自己的粉舌，回了一句：“我又没看见。”
    “好。”沈柠若这才又重新将脑袋往上，她的目光从邱漾的额头一寸寸地往下，经过了邱漾的眼睛和眼睫，又路过了邱漾的鼻梁和鼻尖，最后在邱漾的莹润的嘴唇上驻足。
    她说完了这个“好”字之后，就将嘴唇微微抿着，似乎没有再次开口的打算。
    邱漾的目光在沈柠若的脸上，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执拗了，其实不看也没什么的，这不是一件多重要的事情，于是在沈柠若还没开口之前，她就又张了张嘴，只是还一个音节都没发出去，沈柠若就眼尾带笑地喊了她一声：“宝贝小羊。”
    “两个结合起来，有没有好听一点啊？”沈柠若嘴里是这么说，下一秒却又喊着她，“宝贝。”
    沈柠若的声音稍微压了压，给这一声“宝贝”添加了更多的情意在里面，一边让人觉得温柔的同时，又蒙上了一层色气的薄纱。
    邱漾觉得自己仿佛忘记了呼吸，也忘记了回答这个问题，不过沈柠若也不需要她的回答，问出口就是为了逗逗她而已，趁着她怔愣的期间，沈柠若就再次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嘴唇。
    这一次不再仅仅是贴着，沈柠若的舌头轻而易举地就和邱漾的交缠在一起，而她的右手的指尖轻轻地敲了一下邱漾的耳垂，两下三下之后，沈柠若的指尖就沿着邱漾的下颌抚了起来。
    开始收余款了，只是过程需要一些时间。
    沈柠若像是在玩一款只属于她的游戏，她的通关键位只有两个，分别是手和唇舌，而游戏的界面一直在变化，她一边按着键位，就借着灯光看着游戏的屏幕逐渐泛起了粉色。
    目光所及之处是光滑的界面，有两座小山需要她去攀爬，也有一处泉水需要她去汲取。
    沈柠若的喉咙动了好几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游戏的难度在加大，她的呼吸竟然加重了很多，而这款游戏的主体也没好到哪儿去，在她按着键位路过小山的时候，还能听见游戏冒出了一声声的低哼。
    沈柠若很喜欢，但她觉得不够。
    于是在第一次通关之后，她重新来了一遍，而这次她换了一个玩法，她将游戏界面给翻了个身。
    邱漾的脸埋在了枕头上，她的背后朝上。
    她的脑袋微微偏着，让自己可以顺畅地呼吸，可是沈柠若仿佛就是不想让她如愿似的，又凑过来吻她掠夺她的呼吸，但即使是这样，指尖却也没放过她的身后。
    收余款之前想的是不能闹腾太晚，但等到结束了一看时间，又过了零点。
    沈柠若甚至还抱着邱漾去浴室洗了个澡，才被子一拉拥着疲惫的女友睡了过去。
    这一觉没有睡太久，七个小时之后就各自起床。
    邱漾洗漱之后就去给瓶子添加了新的猫粮，她觉得瓶子现在确实有些长胖了，但是猫太胖了对身体有影响，就想着控制一下，她摸了摸瓶子脑袋，语重心长了起来：“胖胖啊，不是妈妈故意的，晚上妈妈才回来，可是呢，你的猫粮就只有这么一把，给你喂多少你就吃多少的习惯你改改。”
    瓶子蹲在猫碗面前，低头看着自己的面前的口粮。
    不对劲，今天比之前少了好多。
    邱漾又揉了下她的脑袋：“饿了的话就喝水，或者就睡觉，睡着了就不会感觉到饥饿了，乖啊。”
    沈柠若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邱漾苦口婆心的样子，禁不住笑了出来：“你跟它说，它又听不懂。”
    “它能懂的。”
    “它饿了就懂了。”
    邱漾说着站了起来，结果她刚起身，瓶子就埋头吃起了猫粮，咬得很脆很响，自己也很开心，耳朵还一动一动的。
    邱漾：“……你留点啊，今天还很长呢。”
    瓶子恍若未闻，继续埋头干饭。
    沈柠若抿了下唇，有些于心不忍：“你要不再添点？减肥需要循序渐进，你今天少一口，明天少两口，之后它就能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