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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主考官,王安石急忙赶回馆驿。也不与其他学子考生谈诗论文、聚会饮酒。叫上书童,收拾东西。主仆二人,一人一骑。日夜兼程,赶往江宁马家镇。这日,王安石主仆二人到了马家镇。只见路上冷冷清清,王安石心中一凉,以为马家小姐已择得佳婿。急忙赶到马府门前,但见两只大灯笼依然挂在门前。一个有字,一个仍是空白。王安石大喜过望,急忙抢上前来。看见两个家人无精打彩,站立门旁.面前有一案,案上笔墨纸砚齐备。王安石拿起笔来,龙飞凤舞,一挥而就。一个家人懒怏怏拿起,送入大堂。
马员外坐在大堂之上,是心神不定。以文择婿已近三个月,各地才子见过无数,竟无一被小姐认可,真急杀老员外了。家人送上对句,马员外也懒得动身,挥手叫丫环拿到内院,由小姐自看。
马家小姐虽也是心中焦虑,毕竟是大家闺秀,言行有矩。接过对句,展开一看, 但见上书: 飞虎旗,旗飞虎,旗卷虎藏身。笔法刚劲有力,一派大家气势。小姐看着看着,眼圈一红,骂道:冤家,让我等得好苦。丫环一听,急忙跑出报告。
马员外顿时喜出望外,命家人:快请才子进来。王安石入堂,以晚生拜见马老。小姐在内隔帘观看。但见王安石英俊年少,气宇昂昂,话声朗朗,已是喜上眉梢。也是王安石满腹经纶,后两关自然轻松而过。两情相悦,终身立定。马老亦是读书之人,谈诗论经也是行家。有此贤婿,自然不会放过。王安石只好着书童回家报讯,让父母前来下聘。
这日,王家聘书、聘礼送到。马府是张灯结彩,锣鼓振天。合家上下,喜气洋洋。正在此时,又有飞报传来,王安石为钦定第四名进士。马家大院顿时一片欢腾,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马、王两家一日之内,竟是双喜临门。王安石此时更是喜不自禁,抓起笔来,在红纸上大书连体喜字,家人、丫环纷纷拿去,到处张贴。这就是后来在办婚事时,到处张贴大红双喜的由来。王安石此时仍觉意由未尽,又写一对联:
巧对联成双喜歌; 马灯飞虎结丝罗。
从此,王安石是,外有欧阳修教诲提携,内有马小姐贤助辅佐。终于成为宋朝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列入唐宋八大家之内,留下了辉煌的一笔。”
秦清枫只觉得口干舌燥,转头看向床上那人,本以为拓拔玉笺已经睡着了,可是,没成想,拓拔玉笺还闪着邪魅的眸子,秦清枫咯噔一声:“公主?”
拓拔玉笺回过神,淡淡的憋了一眼秦清枫,问到:“秦清枫,你喜文墨,不爱武,可你偏偏出生在武将世家,你羡慕么,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秦清枫没想到拓拔玉笺一针见血,戳中了自己深藏的内心,默默思索一会:“冥冥之中,人自有定数,身为女子,却失去了成为女子的一切,可是,我却获得了比女子更多的自由和体验,这便是定数,生于武将,又或是文官,又有何妨呢?大抵,都是世上走一遭罢了!”
拓拔玉笺看着秦清枫,心久久不能平静,有些伤感的闭上眼睛,是啊,自有定数,就像,自己逃不过命运的捉弄,又回到了这里,与秦清枫纠缠。
相见不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夜更深了,打更声缓缓传来,已经过了子时。
迷迷糊糊间,拓拔玉笺竟然睡了过去,秦清枫听到榻上传来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叹了一口气,轻轻站了起来,几个时辰的趴在地上,腰背着实的酸痛,四肢脱力,不禁感慨:自己这半年都没有好好练武,身体都撑不住了。
秦清枫活动了一下,然后走到榻前。轻轻的给拓拔玉笺拉上厚实的被子,心里叹息一下,又再次趴下,既然扮乌龟是惩罚,自己理应继续受罚,谁让自己那时候,醉酒拉着拓拔玉笺立誓,还不兑现,该罚!
有道是,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前方之路,数不清的迷雾。
☆、封个小官
百花楼,雅间
天还未亮,房门就被敲得咚咚咚的响,秦清枫趴了一夜了,都没有睡,怕吵醒拓拔玉笺,赶紧起身,要去开门,可是趴太久了,腿脚发麻,一下子又倒在地上,秦清枫疼的闷哼一声,外面敲门的人听到里面的声音,便不再敲门,而是小声的叫道:“少将军!”
秦清枫咬咬牙,站了起来,然后来了门,然后钻了出去,看着眼前的侍卫,穿着驸马府侍卫的衣服,总觉得有些眼熟,问到:“何事?”
那侍卫立马说道:“少将军,今日要进宫,属下是来叫少将军的。”
秦清枫虽然一夜没睡,有些晕,可是还是问到:“父亲知道我在这么?”
那侍卫摇摇头:“少将军,是姜小姐差人来寻你的。”
秦清枫微微点点头,鸢柔是姜妍的人,这倒是说得通
侍卫继续说:“芸香姐姐和冷凝姐姐收着衣衫马上就到,少将军先去沐浴净身,等会马车一到,直接入宫,谁也不知道少将军是从哪里出来的。”
秦清枫有些晕眩,按了按太阳穴,再次睁眼,就看到缓缓走过来的琴姑姑行了礼,然后说道:“少将军,浴房已经备好汤水,芸香姑娘和冷凝姑娘已经在等候,公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