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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他的私生子,我怎么敢用同一个姓氏吗?”
“那倒也是。这简直就是在告诉全世界私生子的存在。”毛利小五郎继续看着我,眼睛里似乎在询问我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觉得明智吾郎可能是那个人的私生子。按照我的观察,他似乎很想证明心之怪盗团和近年来,尤其是今年猛增的一系列「精神失常事件」和「废人化」相联系。他甚至怀疑三年前,绫小路议员就是第一批牺牲者。”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真是惊天新闻。无论是私生子事件,还是绫小路议员事件而言……”毛利小五郎啧啧称奇,说道,“如果真的牵扯到政治的话,你要小心一点会比较好哦。社会可是很黑暗的啊,绫小路。”
我至今都在想为什么明智吾郎要找上自己。
哪怕是矶上导演说我一句聪明,也不至于要找我?
这天底下比我聪明的人多了去了。
往好的方面想,也许明智吾郎欠了矶上导演的人情,所以明智吾郎才带上我。
往坏的方面想,明智吾郎其实已经知道这件事牵扯颇深,为了找个替死鬼,才盯上我这么一个一穷二白的人。到时候给我扣个帽子说我要为绫小路议员复仇,所以才找上明智吾郎,请求他带自己解决这个案子的。那如何证明我在关注绫小路议员,证据有「在我家的三年前的剪报」,又比如说「因为我收到报纸后开始调查绫小路议员的种种行为」。
……
我扔掉多余的思绪,回过神问重点说道:“对了,毛利先生,你记得一个叫做安室透的侦探吗?”
毛利小五郎歪着头,抱着手臂思考:“侦探?长什么样?”
“金发,长得很高,天然皮肤黑。他说,前些天听过你的处理案子。”我现在想起来突然觉得我运气怎么那么差,每次有案子的时候,我都不在现场。我在现场的案子都被我处理糊了。
毛利小五郎当即拍大腿,说道:“想起来了,前些日子有同学会。”说到这里,他有点唏嘘:“老同学跟我介绍他的结婚对象,结果结婚对象在停车场的火灾里面丧身。”
“他杀?”
“自杀。”毛利小五郎并不想要讲得太详细,转了话题说道,“那个侦探找过来做什么?”
“他想拜你为师。”
“我可不收徒。”毛利小五郎摆手道,“他下次来的话,就这么告诉他就好了。”
“我觉得他不像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他连在侦探社楼底下的波洛咖啡馆打工的长期计划都做好了。
“要不要打赌?”毛利小五郎自信一笑,“要是我最后收他为徒的话,那我就破例也把你收了,怎么样?”
我觉得毛利先生输定了。
“好啊。”
结果果不其然,因为安室透提出交学费,毛利小五郎当场就忘记了自己的决心,立刻收安室透为徒。这是安室透成我们波洛咖啡馆员工当天发生的事情。
那天我既成为安室透波洛咖啡馆的前辈,又成为侦探路上的前辈。
这是后话。
那天,安室透来波洛咖啡馆的那天,发生了一件让我措手不及的事情。我从阿笠博士那里的一封信和一把挂着感谢信的伞。
信是标准的心之怪盗团的预告函。
「冷漠无情的人心操作师绫小路清隆,你为实现自己叫人无法饶恕的欲、望,不择手段,损人利己。我们已经知道你所犯下种种的罪行,所以我们决定要偷走你那扭曲的欲、望,迫使你坦白罪行。我们将在明天便会动手,抵抗无用,束手就擒吧。
心之怪盗团留」
……
什么鬼?
另一个是一把挂着感谢信的塑料伞,这让我想起在横滨车站口遇到了褚发青年。他和心之怪盗团有联系吗?还是跟政府有联系?还是这纯粹只是巧合?可只是送把伞,居然要查到我住所,未免有些可怕了。
但上面留下的文字也也让人觉得奇怪。
「La Paz, hurray!(拉巴斯,万岁!)」
“博士,La Paz是西班牙语「和平」的意思吧?”
阿笠博士听我这么说,便点头称是,又说道:“你最近总是收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来历不明的报纸。』
『无缘无故的邮件。』
『出乎意料的预告。』
『莫名其妙的雨伞。』
“La Paz也可能指的是南美玻利维亚的首都拉巴斯。你说会像是美国推理小说家埃勒里·奎因那部《最后一击(The Finishing Stroke)》一样,主角每天晚上都会受到神秘的礼物,让人不思其解。”同居的灰原哀从卧室里面走出来,用着不符合同龄小孩的深沉口吻,说道,“如今,绫小路的身世秘密即将水破石出。”
但这故意拿腔拿调的语气颇有在调侃我的架势。
“我记得收礼物之前,有个老人死了。”阿笠博士摸着下巴回忆道,“你说会不会对应那个报纸上绫小路阁员已经死了的事情。”
那天收到报纸后,阿笠博士也帮我查了那个人的情况。报纸上对已经下了政坛的人没有兴趣,所以在网络上是查不到人的现状的。
但是,阿笠博士动用关系,还是查到了人。
那个人是今年三月份的时候死在了横滨一家养老院。
“如果真的是一一对应,我记得故事中那个收到礼物的人最后被杀了吧?”拜工藤新一所赐,我也跟着读了不少侦探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