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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与泪侵蚀着她的思绪,她虽然表面上维持着认真倾听的样子却忍不住的颤抖。
小婴儿拍了拍女孩子,以示安慰,话锋突然一转,谈到了他刚刚托人查到的消息。
“织田作之助曾经,当过一段时期不杀人的黑手党。”
“这也是我最近查他时才发现的,港口黑手党的底层成员,不杀人的黑手党。”
“他想要重新开始,忘却过往,虽然没有成功。至于我,这也算是重新开始的人生吧。”
“你还年轻,人生不会一成不变。”
就如同刚刚接触里世界的沢田纲吉,因为身世而身不由己。
泉镜花把自己围成一团,缩在路边握紧自己的袖口,也不知是否听进去这些劝告的话语。
“不杀人的黑手党吗...”
———
“果然是不杀人的黑手党啊!”
太宰治昨天晚上尝试背对着视野在公园里散步,最后果然一不小心踩到石头滑倒还磕到了脑袋流血不止,变成了伤员。
在医务室包扎伤口的太宰治疼得不行,试图找森鸥外要个假期推掉明天的任务。当然结果是失败的,太宰治撇撇嘴,想起了自己刚认识不久的那位底层成员。
还是个少年的太宰治顿时打起了那位绝对很强的底层成员的注意,第二天就以干部候补的身份强行命令织田作之助完成这项任务。
这是个很棘手的任务,说不出太宰治是不是在试探织田作之助究竟会不会恪守不杀人的准则。
“织田作好厉害,竟然真的一个人都没有杀死啊。”
太宰治趴在桌子上看自己的挚友干脆利落的击晕在场的任务目标,笑嘻嘻的为这位底层成员的身手鼓掌。
“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哦,织田作可以离开了。”
织田作之助已经能波澜不惊的与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个阶级的少年相处。
想起自己在第一次见到太宰后就被起了这个奇怪的名字,之后更是因为各种“巧合”见到这孩子。
实在想不懂这孩子为什么关注对自己这种人,现在更是对自己多加试探,织田作之助也只能顺着这位干部候补的心思来。他倒是有信心,不太怕被这个貌似阴晴不定的少年杀死。
太宰治观察了一下转身离去此处的织田作之助,确认对方不会再回来也无法知道这里发生什么后才从桌子上起来。
他从兜里翻翻找找拿出把枪,神色不变将枪口指向屋子里昏迷的人。
“你们果然还是不能活着—好麻烦。”
太宰治放下没了子弹,正冒烟温热的枪,捂住自己的绑着绷带的头部蹲了下去。
“啊,好疼。”
刚刚为了开枪,动作太大加冲击力扯到头上未愈合伤口,本就不舒服的太宰治因为不断袭来的剧烈疼痛,感到有些委屈。
视线无法聚焦,他凝视着蔓延到他脚下仿佛打了马赛克的液体,开口小声自言自语着:“去森先生那里偷些止痛药吧,都是森先生的错。”
躲在门后的织田作之助,这才在太宰治出来之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此处。
———
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羽毛闪烁着,折射出蓝色光芒的鸟落在门外的树上,低下头啄着叶子发出清脆的鸣叫声。
屋内也一片祥和。阿婆坐在摇摇椅上微微晃动,织田作之助坐在角落发短信,五条悟搜罗着为数不多的甜品零食,夏油杰站在门口充当障碍物。
“这家点卖的自制甜品很好吃哦!杰也尝一尝吧。”
夏油杰并不是很想进去围观五条悟购买甜品,干脆装成太累了睡着了的样子依靠在门框上,虽然装的也不怎么走心就是了。
五条悟撇了撇嘴,不去理那个性格也挺恶劣的家伙。看样子五条悟是这里的常客,对杂乱无章的商品摆放位置了如指掌。
他环视一周,恰好扫到如今已经空了的地方,曾经被辣到喝了一整天草莓牛奶的可怕记忆顿时涌上心头。
舌尖仿佛已经涌上辣意,摆摆手往自己嘴里塞几颗金平糖,在感受到甜意后心满意足,连背景都像是开满小花粉嫩嫩一片。
一点也不符合之前那副别想出门的强硬模样。
五条悟对这个他看不太懂的先生意外的有点感兴趣,他默默朝角落处的织田作之助靠了过去,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超小声的和织田作说:“阿婆卖的咖喱很辣哦?”
“啊,我还是挺喜欢吃辣咖喱的。”
被善意的提醒,织田作之助礼貌性的收起手机,并相当配合的维持着说悄悄话的音量,向五条悟表达了自己对辣咖喱的喜爱。
“好厉害—”
老实说,要不是织田作之助跑之前见过这人大杀四方,他还就真信了眼前的白发少年只是个性格我行我素的人,不会对自己造成危险。
但是无论是亲眼所见亦或是直觉,织田作之助都能确认这个人不好对付,之前那个他无法杀死的怪物和眼前这个少年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
五条悟和红发男人干瞪眼瞪了几秒钟,发现话题无法进行下去闷闷不乐的付完钱拽着门口装睡的夏油杰的衣领往出走。
织田作之助松了口气,在第二次准备离开时终于成功的踏出了那扇破旧的门无人阻拦。
一路上山关门上锁,织田作之助收拾袋子时这才发现了底下藏着的那朵长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