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卷了，”哈尔郁闷地吐槽，“为什么现在连超级英雄都要这么卷？连亿万富翁都纷纷加入内卷大军，让我们这些连房租都快付不起的贫穷阶级怎么活？”
    彼得和巴里煞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既然他们有花花公子同盟，那我们也可以成立一个穷光蛋联盟，”巴里肃容道，“我们可以一起分享各个地方的优惠卷，并且为那些因为付不起房租而流落街头的同伴们提供一张可以过夜的温暖床铺。”
    穷到不得不自己补睡衣的彼得立刻举手：“我还可以帮忙推荐纽约市好吃又便宜的三明治店！”
    但他说完，却只得到了几道无声的凝视。
    这让小蜘蛛有些忐忑：“怎，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们中间出现了一个叛徒，”哈尔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那边正端着香槟和黛娜攀谈的斯塔克，“彼得，你也许缺钱过——但那只是‘曾经’。你现在身上这件高科技战甲别说付房租了，甚至都能买下一整栋我住的居民楼。”
    彼得涨红了脸，他据理力争道：“可这只是斯塔克先生赞助给我用于英雄事业的！再说了，蝙蝠侠不也帮你们付清了每次的战损费用吗？”
    在场一半以上的英雄们都陷入了沉默。
    放眼望去，小到桌上的美味食物、厨房的冰淇淋机，大到瞭望塔甚至整个正义联盟，似乎都贴着一个金光闪闪的韦恩集团logo。
    “敬蝙蝠侠。”
    哈尔咳嗽一声，用敬畏的声音说道。
    他朝正抱臂站在超人身旁低声交谈的黑发男人举起手中的酒杯，然后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其余的英雄们也纷纷效仿，彼得注意到他们喝的多少往往与造成的战损花销成正比——除了超人，他一向在蝙蝠侠那里有着某种特殊豁免权。
    克拉克现在心情很好。
    无论是作为超人还是小记者，他都希望能有更多的人了解蝙蝠侠的伟大之处——虽然这么说可能会让布鲁斯很恼火，但克拉克还是坚定地认为，蝙蝠侠是个远比超人伟大的多的英雄。
    无论是作为联盟顾问，还是仅仅作为一个韦恩，他都承载了最多的误解和责任。所以当大家朝这边举杯时，克拉克面对紧抿着唇很显然有些不知所措的布鲁斯，只是微笑着后退一步，把对方彻底暴露在了来自四面八方、或是激动或是崇敬的目光下。
    这是他应得的。
    “克拉克！”布鲁斯咬牙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擅长应付这个！”
    但克拉克只是“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我也没办法，布鲁斯，这是他们主动的。”
    他在蝙蝠侠的瞪视中飘到了迪克的身边，大蓝鸟正朝着曾经并肩作战过的同伴们声情并茂地讲述着自己作为罗宾的过去，杰森靠在长桌旁，嘴里叼着一根或许是巧克力棒的东西，在听到迪克吹牛说自己还用偷偷开过蝙蝠车飙车时，还和达米安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冷笑。
    但两人对视一眼，立刻相看两厌地扭过头去。
    提姆和克拉克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少年拿起一个蛋挞，友好地问道：“要来一个吗？”
    克拉克欣然接受。
    “他是真的很会和孩子相处，”奥利弗走到布鲁斯身边，语气情不自禁带上了一丝佩服，“我不明白，秘诀到底是什么？”
    虽然罗伊在黛娜的邀请下也参加了这次庆祝会，不过他还是坚持全程都没有搭理奥利弗，甚至拒绝和自己的养父有任何眼神交流。
    布鲁斯也很想知道。
    但他拒绝承认比起自己，罗宾们和克拉克相处时的场景更像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谁知道呢，或许是某种氪星人的专属磁场，或者又一个蛊惑人心的超能力？”
    奥利弗用一种包容的目光看着他：“哦，布鲁斯。”
    “别这么看着我，”布鲁斯阴沉道，“如果你跟那些来找我要‘正版’蝙蝠镖作为纪念的傻小子们不是一伙的，就麻烦走远点儿让我一个人静静。今晚发生的事情已经够我受的了。”
    绿箭侠识趣地举起双手，心情很好地哼着《哥谭有只大蝙蝠》的曲调走远了。
    布鲁斯：“…………”
    他深切地觉得自己今天来参加这个见鬼的庆祝会，完全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不，他从一开始就不该答应克拉克这个糟糕透顶的主意！
    但望着不远处那帮拿着蝙蝠镖希望超人用热视线在上面刻“S”留念、满脸激动兴奋的年轻英雄们，布鲁斯叹了一口气，嘴角也不禁扬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不管怎么说，能看到联盟的有生力量越来越壮大，的确是一件值得人高兴的事情。
    庆祝会很快结束了。
    英雄们纷纷离开，留下的只有复仇者和几位元老们。
    “世界上最美妙的时刻就是开party的时候，”哈尔宣称，“最糟糕的事情则是聚会结束后的清扫任务。”
    他用绿灯变出一个吸尘器，把满地狼藉全都吸进了垃圾桶内。
    在走到角落里时，哈尔看到了那枚被杰森子弹击穿的仪器，他疑惑地看着闪烁着不祥红光的指示盘，转头问道：“这是个什么鬼东西？”
    布鲁斯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刚才人太多，他都忘记了处理这个。
    “扎坦娜和康斯坦丁开发出来的3.0穿越仪器，”他把那个只有巴掌大、形状类似于投影仪的东西放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番，“应该是坏了，不过花点儿时间就能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