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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谁都能像白兰那种奇葩,浑身精神气十足,满脸的搞事愉快。
不过身边突然少了一个同样造作的港黑小黑泥精,她一时之间有些不习惯,目前的成熟宰总觉得透着一种高冷稳重难以接近的感觉。
“早上好,一枝。”黑西装男人站在宿舍楼大门前,清晨温柔的阳光调皮地流连在他的左半边脸上。看起来太宰是在等她,一枝朝对方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灿烂的笑容。
“早安,一起去食堂吗。”
“嗯。”对方与她并肩行走,红色的围巾在清风中微微后扬。
双眸被那抹艳红色刺了一下,一枝望着青年清俊的侧脸,还是没忍住开口:
“你,为什么选择了上位呢?”
太宰一愣,随即扯出了一个无所谓的微笑:“因为任性的太宰什么也办不到。”
看着他眼角堆出的疲惫、苍白发灰的面色和摇摇欲坠的清瘦身体,少女脑海里闪过了前天晚上他不经意间从衣领里露出的几排胸骨。她放柔了语调:
“但是任性的太宰治可以玩游戏。这不正好是一个游戏吗?轮回游戏也是游戏,放松一下也没有关系。”
清风携着少女的话语吹散了太宰额前的刘海,似乎也迷迷糊糊间赶走了些许他因为惊愕而略为睁大的鸢色眼眸里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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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我在说什么狗辟不通的话!玩命的游戏能当成普通游戏来玩吗!】
【放松?轮回游戏明明是在施加恐惧和压力吧!】
整个人都埋在全麦面包里的一枝现在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自从她来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游戏后,骚话出现的频率是少了,但是逻辑不通、让人事后发尬的话增多了!
不去看身旁心情莫名愉悦、甚至哼起小调的太宰,一枝盯着面前的牛奶陷入了万物皆空的出神状态。
“一枝?对这里的牛奶不满意吗?”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
对方眼里的鸢色陡然加深,其中似乎掀起了一丝名为戏谑的波澜。他一本正经地说:
“看来只有太宰出品的牛奶才能喂饱一枝了啊。”
!!!车车,好快的车车!!!
看着女孩黑眸里透露出的不加掩饰的极度震惊,太宰勾起了一抹愉悦至极的笑容。
一枝木:“我去上课了,快到八点了。”说完,她动作急匆匆地起身、转身、迈步,在青年的视角里,少女离开的背影甚至带着小跑和落荒而逃的意味。
待不下去了!太宰治,你好骚啊!
朝着高二(十四)班的方向快速走去,一枝强行赶跑了太宰那句意味不明的话,仔细回忆起刚刚凭空出现的黑色文字任务。
今天白天也只有一节课,不过换成了十四班。
轻车熟路地在火葬楼三楼的办公室里翻出了教案,好的,今天也是讲卷子。
抱着一摞卷子的一枝踩着铃声进入了教室,扫了一眼所有同学以及布局。果不其然,有一个十分眼熟的身影正在座位上左顾右盼、像是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那是一个短发女人,之前在校长室的长桌边见过。
察觉到她的视线,短发女人面无表情地回看过来,表情冷漠,眼里却在酝酿着她看不懂的疯狂。
一枝悄无声息地收回视线。在经历了新老师自我介绍、选课代表的环节后,这堂数学课就正式开始了。不出意料,这个短发女人的成绩最好,同时也是新的课代表。
“请问一枝老师,冰雹猜想怎么证明?“在短发女人举手的时候,一枝就有不好的预感了,但属实没想到这个人直接就用世界未解难题来为难她。
见她抿嘴不说话,短发女人嘴角疯狂上扬:“怎么,一枝老师不会吗?“话里话外的恶意如有实质,此刻正像一把嚣张的锋利匕首,随时准备捅穿她的心脏。同时,整个班上的同学也朝她投来了令人头皮发麻的视线,如同捕食者正垂涎欲滴地盯着它的猎物。
看来如果她做不出这个证明,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
不过,学生有学生的权利,数学老师也有数学老师的反击。
迎着对方扭曲的笑容,一枝抚了抚黑发,神采飞扬满脸自信:
“这位同学,你卷子上最后一道题最后一个小问错了吧?”
“据我所知,这堂课针对的是本次月考试卷,我希望你先把这些题弄懂再去思考其他的。“
”来,告诉我,这里的辅助线该怎么做?我刚刚讲了填空最后一道,它们原理相似。“
秘技·我讲过相似的思路·所以类似的题你必须会做。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如木偶傀儡般的学生们咔咔咔地转过脑袋,视线全部整齐地怼向了短发女人。
看着女人一瞬间僵硬的嘴角,一枝转头瞅了一眼挂钟,再接再厉道:“
“阿拉,还有一分钟下课了呢,我相信这么优秀的你一定能在一分钟内解决。”
这当然不可能了。在学生们一眨不眨、不含任何感情成分的瞪视下,女人开始手忙脚乱。她握着圆珠笔疯狂地在纸上比划着,却终究没能写出个所以然。
人急了什么都做的出来,除了数学题。
“叮铃铃——”像是昭示着死亡的协奏曲,下课铃很快就无情地响起了。
在那一瞬间,原本僵在座位上不动的学生们动作陡然迅速到肉眼不可捕捉,他们齐齐扑向短发女人,露出血盆大口和尖利的牙齿,按住其四肢啃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