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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师娘这是吃醋?
周扬有些惊讶。
摇了摇头,周扬有气无力地道:“不是,是师弟我练刀太过投入,不知不觉就多练了几遍,所以就抬不起胳膊了。”
“周少侠,我来伺候你用餐吧。”莲香很有眼力劲地上前,伺候周扬饭菜。
楚馨宁看周扬吃的香甜,还笑眯眯的朝着莲香道谢。
突然觉得碗里的饭菜不香了。
她渐渐发觉,自己好像不喜欢师弟粘着别人,也不喜欢看到师弟和其他人亲近。
可是,师弟双臂抬不起来,丫鬟喂饭理所当然,自己是师姐,难道去取而代之?
楚馨宁顿了顿,声音淡然道:“莲香,你下去吧,师弟自有我这个当师姐的照顾。”
不容置疑的语气,莲香不敢违逆,连忙走出。
周扬讶异地看着楚馨宁,却见自家师姐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软烂的鸡肉,送到嘴边:“师弟,师姐喂你。”
周扬连忙张口吃下,然后第二口、第三口……
师姐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周扬满心疑惑,可是他不敢开口,师姐不说话的时候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用罢晚餐,周扬没再拉着楚馨宁散步。
他现在身体消耗过大,需要充足休息。
他甚至打算找一找药浴配方,每次练武后泡一泡,缓解肌肉疲劳。
楚馨宁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打坐。
如今她的武当心法停留在第三层,有半年时间都没有动静了。
如果突破到第四层,自己就可以为师弟疏通经脉,灌输气机,区区肌肉酸痛必定迎刃而解。
她放开思绪,气沉丹田,同时任由心神外放。
内功就是掌控自己的身体,打破身体原本的樊笼,习武练剑让肉身更强大更灵敏更有力量。修炼内功心法则让气力和心神壮大。
如果打个比方的话,肉身好比树的根茎,气力好比树干树枝,内功心法则是土壤,土壤中的养分就好比心神,根茎越是强壮,树自然越结式,土壤里的养分越多,树干就生长的越繁茂。
心神渐渐扩散,覆盖住小院,往外外延。
这时,她听到水房里莲香问道:
“周少侠,奴婢伺候你沐浴吧?”
“多谢,我自己来,你们去歇息吧。”
“可是,你胳膊无法动弹,如何沐浴?”
“没事,我有办法。再说了,男女有别。”
“这,奴婢伺候你是分内之事。万一被教主知道我们没有尽心,恐怕要受责罚。”莲香十分尽职尽责地好言相劝。
“哈哈,周少侠,慕容公子那么大的人了,还要人伺候沐浴呢,你还这么小,有什么好害羞的!”菊香忍不住插话进来。
周扬满头黑线,自己是不想吗?自己是不能好吗?
“好啦莲香姐姐菊香姐姐,我们男女有别,你就别操心了,放心吧,我自己可以洗的。”
好说歹说,周扬总算将她们劝走了。
太危险了,这些丫鬟这么尽职尽责干嘛。
怕自己不发月钱吗?
说实话,这种封建社会的糟粕,还真是想好好体会一把。
可惜,那样自己就会原形毕露。
心神外放的楚馨宁将这些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男女有别吗?”
她心里淡淡地想着。有些失落。
自己身为师姐,可以给师弟喂饭,可定然是不能伺候师弟沐浴的。
太极峰统共不过七名弟子,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吃住都在太极峰上,可是自己与其他五名师弟都不太亲近,唯独与小师弟,相处的甚为融洽。
随着小师弟长大,男女之别就会越来越严苛,自己和他还能像现在这样相处吗?
是不是又要回到以前那种孤寂、冷清的日子?
无人相陪、无话可说、无处可去……
楚馨宁忽然有些烦躁。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困扰着她。
……
泰安城,仁义酒楼。
一群十七八岁的江湖子弟,穿着不同门派的弟子服,簇拥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上了楼。
仁义酒楼的二楼上,几名劲装大汉正在高谈阔论。
“话说当是时,那武当派当代弟子第一人,楚大侠的女儿楚馨宁,带着一帮师弟在扬州城一掷千金,不料那天山派掌门薛阳子的爱徒薛林见色起意,武当弟子勃然大怒,砍掉了薛林的一条胳膊。”
听到关于武当派的事,刚上楼来的少年停了下来,一群人笑嘻嘻地围坐,有那多嘴的便问道:
“然后呢?”
“武当哪个弟子砍掉薛林的胳膊啊?”
“好像是一个叫周扬的,楚大侠最小的弟子,才十岁。”
“没听说过呀。”
“这么小就出来走江湖了?”
“听说是来参加十大派会武,可惜在扬州遇到薛林。”
听到这里,那十四五岁的少年变了脸色,一脸狰狞,冲过去抓着那正说话的大汉,喝问道:“周扬呢,他在哪里?已经来到泰安了吗?”
那大汉说的兴起,却不防骤然被人攫住衣衫,当下大怒。
两帮人马忽地站了起来。
大汉这边只有四个人,少年那边却有十几个。
大汉暗道了声晦气,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