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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做吧。
从挡门、洗手、倒茶喝,到决定,这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做下来,并未耗费许多时间。
只是对于床榻上的人而言,度日如年。
萧启全程冷着一张脸,股风雨欲来的架势席卷了闵于安。
她不知所措。
这样的将军,太陌生了。
自己从未见过,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了她,哄都不知道该从何而起,且以她现在的状态,怎么哄?
是因为自己说的要走么?
她不愿自己离开?
闵于安也不知自己是开心多些,还是无奈多些。
喜的是心上人在意自己,无奈她都没听完自己的话,误解,导致了如今的情景。
闵于安想解释,嘴里的帕子却挣脱不开。
闵于安拼命摇头,想让萧启给自己解开,然后好好与她解释。
她想说别生气,我就在京城等你。
可萧启却没去管她,在帐子里来回转悠,未分给她一点儿视线。
等把门封得严丝合缝,手也洗干净了。
萧启才终于肯正眼看她。
闵于安期待已久的人,不再是她熟悉的模样。
那双她爱不释手的黑眸,动情时软成一滩春水的眸子,在此时却冷得吓人。
冻得闵于安愣在当场,连挣扎与摇头都忘了。
萧启以为她被自己给吓着了。
她破罐子破摔地想,吓着就吓着吧,反正自己是不会放她走的。
我给过你机会的,闵于安。
我想过放弃的,我一退再退,是你不肯放手,是你追着我硬要挤进我的生活。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是你缠着我不放的,怎么能够说走就走?
你想得美。
***
萧启没有熄灯。
烛火摇曳生姿,人的影子印在帐子上,影影绰绰。
两个影子,融成了一个。
一个,压着另一个。
萧启伏在闵于安上方,一层层褪去外衣。
动作轻缓,却充满了挑拨。
昨夜的一切都是在黑暗之中进行的。
故而只有微弱的黑白对比,视觉被暂时封闭。
视觉带来的冲击太大了。
惯常内敛害羞之人,竟开始勾引她。
萧启:“既如此,我得好好为长空送行才是。我也没什么别的,只能送给长空……”
她顿了顿,埋首下去到她腹间,说出了未尽之言:“快乐了。”
你要好好受着,好好记住。
你教的,我都学会了,现在,换我教你了。
来临之时,闵于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她愣神的瞬间,耳廓被人轻咬舔舐:“不准忘了我。”
不准。
不准你去找别人。
什么心悦之人,去他娘的。
要让你忘不了我。
萧启冷笑一声,被自己的卑劣想法吓到,却不想放手。
什么狗屁心悦之人,你被迫和亲的时候他在哪里,你落魄边境小城的时候他在哪里,他为何不接你回家?
我不会给他留机会的。
绝不。
***
萧启不善言辞,一直以来都是行动派,有什么做就是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直接一点。
她轻咬着嘴里的耳廓,收着力气,只让她有轻微的刺痛感,而不会真的伤到她。
即便到了这样的地步,萧启还是不忍心伤到她。
耳廓,是闵于安为数不多的敏感之处。
耳能聆听声音,也有它独有的功能——感知。
小巧的耳垂被含住,另一人的舌尖始终不愿放过它。
可怜的小东西躲了又躲,躲不过。
“嗯~”
不可控制的声音从喉间散出来,因为嘴被堵住,发出的声音格外闷沉,却无人在意。
闵于安羞红了脸。
为自己的不争气。
怎么才这样就……
又丢了一次。
她感知着身体另一处的不同寻常,努力把束住的双臂往脸上挡,试图遮住自己的羞意。
没人愿意在爱人面前这样快丢盔弃甲。
可在萧启的眼里,就成了她的厌恶。
吓着了么?想躲开我么?你做梦!
衣物被扔在地上,腰下垫了枕头,然后是……
闵于安绷直了腰线,难以置信。
萧启露出了今夜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喜欢么?”
闵于安被蛊惑住,下意识点头。
点到一半,却又停住。
自己都在干什么呀。
她羞得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萧启阻止了她。
夜,还很长。
闵夫子终于自食其果。
哭得抽抽噎噎。萧启也不愿放过她。
她说:“竟然还有哭的力气,那说明为夫还不够努力啊,没让娘子满意,真是惭愧。”
为,为夫?
闵于安白光一片的意识就这样捕捉到了关键字眼。
把自己送上去。
萧启勾唇一笑,带着蛊惑的意味:“叫夫君,我就放过你。”
她这才取下闵于安嘴里的帕子。
闵于安还来不及活动下酸涩的腮帮子,就听从了她的话。
“夫,夫君。”
“好娘子,为夫这就替你疏解。”
闵于安终于找到机会说话:“我并未想离开你,只是暂时离开,我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