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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和电视剧极大的区别之一就是观看时长,电影基本占观众一两个小时时间就可以把故事从起因到结果讲的清清楚楚,系列电影另说。而电视剧则需要长时间连更,才能把故事所呈现的世界观及其人物像拼图一样,一块块展现在观众的眼前。
所以影视剧剧组上这类节目会根据已播出和未播出的剧情考虑可以录制的内容,以及后续播放时间,一般会选择在剧情转折点明显的时候播放,而电影剧组则会直接选在电影上映前期,起到宣传电影的作用。
为了避免剧透,电影剧组就不可能安排这个必备环节。
但是《子虚劫》太特殊,创作组名声在外,叫好不叫座的片子他们就是奔着得奖去的,玩的就是阳春白雪,想的就是酬谢知音,根本无意宣传;叫好也叫座的片子不用他们宣传,自能引得万人空巷,所以也根本没动过宣传的心思。
没有宣传,再加上前期惨淡的票房,导致后来一阵迅猛的逆风刮懵了所有人的脸。
当《子虚劫》上剧宝盆录制的时候,大多数观众都已经看完电影,正准备二刷三刷,所以这个经典有趣的环节自然也毫无顾忌的安排上了。
不过为了照顾还没有看的观众,节目组没有安排信息量太大的片段。但是,仅仅只是偏于日常的两个小段,就把鞮红吓的够呛。
这一段因为要保持新鲜感,所以彩排时只是和她们通了下流程,大致说了下游戏规则和需要注意的事项,并没有完整彩排,所以鞮红看到抽取结果的时候绝望气息扑面而来。
她这什么烂手气,好死不死抽到了和渝辞一组,好死不死抽到的还是当时演的最羞的一段——飞鸾坐诊。
鞮红至今都记得,那是她和渝辞在子虚劫里拍的第一场戏,当时情愫作乱,哪怕不见渝辞只听其声都能心荡神驰,压根不知道该怎么把戏走下去,只能硬着头皮号病人的脉。
当在起哄似的欢呼声中照着节目组安排好的位置坐下,鞮红才发现,她羞的不是戏,是对面这个人。
渝辞今天化的妆容不算浓,她本身皮肤底子就好,节目组的化妆师只是给她加重了眼睛的修饰。眼影除了贴合肤色增强深邃感的色调外,还特意在眼下和眼尾处扫了点薄薄的木槿花色,将一双凤目衬得愈加潋滟生辉。
只是从节目录制开始,渝辞一贯泰然自若的神情里盛着点迷茫无措,整个人的气场没有演戏时开的那么足,配着那抹木槿花色看着格外无辜,反倒有些招人怜惜,所以鞮红和她对视到的时候也并不紧张。
是鞮红忘了,不论何时何地,只要给面前这人一个剧本,几句台词,她就能跟解了封印似的,每一个细胞都散发出极致的魅力。
于是当一身白色礼服的渝辞在桌边坐下,鞮红肉眼可见的怂了。
整个演播厅的观众纷纷瞪大了眼睛,欣赏着千年难遇的奇景。
而渝辞则长呼一口气,终于来到她放松的领域了,又可以躲到冥昭壳子里去。
“姑娘不若,让我来试试?”
“这病不是寻常感染途径导致,多发毒瘴深林,姑娘一下子窥不破病理实属正常。只是这位夫人怀胎五月,胎象虽已趋稳固,但母子连心,毒攻下怀,怕是一损俱损呐。”
扮演孕妇的是一位身材圆润的男主持,本就很大的眼睛此刻瞪得像俩铜铃,引来不少人的偷笑。
但是坐他斜侧的两位,丝毫没有把他这个“病人”放在眼里。
渝辞盯着桌面,像要将那张纤尘不染的桌面盯出个孔来,鞮红则无意识掐着男主持的脉搏,像要把那并不纤弱的手脖子掐断。
男主持觉得自己坐在这两人中间,危在旦夕。
渝辞盯了半天终于依靠强大的信念感盯出一张狗爬似的药方:“这字是姑娘写的?”
鞮红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没几句词,只要给反应就行,可是面部肌理就跟注了水银似的,动一下都很难。
直到对面渝辞已经全部演完,她还跟做梦似的。
在一阵掌声中和渝辞站回台前,主持人们把她们俩围在C位站好,女主持调侃的声音敲着耳膜:“你看渝辞和鞮红演的多么投入,显得你格格不入。”
被调侃的男主持叫苦不迭:“这段戏对她们根本就没有难度嘛!”
于是鞮红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身边主持人带笑的语声:“哦?那我们下一场就来个有难度的,会是什么片段呢?”
差点没一个趔趄栽进渝辞怀里。
鞮红默默心惊胆战了半天,偷偷去看渝辞抓彩球,只瞥了一眼,几乎吓到呼吸骤停——
选段:师徒反目。
一想到一会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渝辞拷在墙上,鞮红两眼一黑。
整啥玩意呢!
她严重怀疑那个抽签框里就没一个阳间的球!!
“这个会不会太没有挑战性了?”鞮红微笑发出质疑,她必须赶紧结束这个没营养的傻?逼环节!
主持人甲从善如流:“从刚刚那场的表现来看,这一场确实对二位来说太没有挑战性了~”
主持人乙:“既然鞮红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增加一点小难度吧。”
主持人丙:“不如两位角色调换一下,鞮红来演冥昭,渝辞来演岐飞鸾,大家想不想看呀~”
鞮红几欲抓狂,这特么不是更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