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琢：“你更好吃。”
    林琳：“老板再来一条烤鳗鱼。”
    吃饱喝足，约定好见李□□的时间，各回各家。
    林琳开了一会儿，想到晚饭时两个人散发出来的情侣的恶臭，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单身狗的清香都要被那对狗女女污染了，转向打开驶上另外一条路。
    灯光昏暗的酒吧，林琳坐在卡座里，侍者拿来存着的酒，自己倒了一杯抿一口，她的位置可以看到整个酒吧，这是她的专属座位。
    林琳一边喝酒，拿出kindle开始看书。
    过了没一会儿，鼻尖闻到一阵颇为浓烈的香味。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呦！还真有人在酒吧里看书，当这是咖啡店了吗。”
    林琳脑袋上跳出青筋。她也不是没遇到过搭讪，这样没礼貌的还是第一次。
    抬头有些想骂人，见到眼前美得又浓又烈的女人，着实愣了一下：
    “艾晴？”
    艾晴弯着眉眼：“老娘真红。”
    说完就像没有骨头一样往她身上倒。
    “你助理呢？你自己过来的？”林琳扶着她，有些急：“你这样出来，很容易被狗仔拍到。”
    艾晴：“拍到正好退圈呗，什么大事。”
    她似乎是醉得厉害，林琳扶了几下没有用，认命地坐在卡座上，抬手招呼侍者，侍者点头，招呼几个人过来帮忙。
    将艾晴扶到车上，为避免被狗仔拍到，加上不放心，林琳跟着车到了最近的五星级酒店，在她的包里找不到身份证，只能先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房，几个人将艾晴扶进房间就离开了。
    林琳撕下酒店的便签，在上面写下自己的电话，看看醉成这个样子的女明星，遇到什么人都说不准，想到艾晴的经纪人会头疼成什么样子，在心里把自己家乖乖的棠灵夸了一遍。
    林琳脑子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对了，艾晴和棠灵是室友来着，应该打电话告诉棠灵一声。
    她可不管棠灵现在在干嘛，想到自己也许会打扰到那对狗女女，心情就更加开心了呢。
    电话响起忙音，用了比正常来讲更长的时间。
    林琳耐心地等着，在脑子里幻想韩琢听到这通电话有多生气，响到某一声时，似乎终于接通，林琳张口要说话，突然一股大力拽得后仰。
    经纪人摔到酒店的大床上，摔得自己脑袋发懵，美的浓烈的女明星跨坐在她身上，俯身问：
    “你是谁？”
    林琳：……你终于想起来要问我是谁了？
    艾晴：“长得还不错，无所谓了。”
    林琳：？
    “喂？”电话里传来称得上很气的声音，是韩琢，还在重重地喘着气。
    “林琳？”韩琢又问了一句，气性小了些，带上些疑惑。
    “怎么了？”
    棠灵用被子裹着自己，轻轻柔柔地问。
    韩琢搂着她的腰，和她一起听电话那边的声音。
    细碎的声音听不真切，有细小的抗议和惊呼声，不一会儿又听不真切，有布料摩擦和什么东西掉了的声音，总之根本听不明白。
    “大概是不小心按错了吧，有问题她应该会说话。”韩琢说。
    棠灵点点头。
    韩琢心里腹诽着这什么朋友，天天坏事，抽空亲棠灵的脸，亲着亲着就变了味道，推着她仰躺下，吻得她发出细碎的哼声，继续刚才没有做完的事。
    电话被丢到一旁，遥远的声音忽明忽暗，沉浸在某些头等大事的人们并没有发现，两边的步调和频率出奇的一致。
    翌日是个晴天。
    韩总躺在床上眯着眼，回忆起昨天自己好像又进步了不少，虽然后来反被棠灵吃得几进几出，但自己应该很快出师了。
    先醒的小丫头进来，揉她的头，亲她一下：“早饭做好了，起床啦。”
    韩琢起身搂住她，求充电。
    韩琢抱着棠灵去刷了牙洗了脸，然后扶住她的脸好好地快充了一下，再去餐桌前吃饭。棠灵做的饭很好吃，韩琢一边吃一边叹气：
    “干嘛？”棠灵笑着问。
    “有女朋友真好。”韩琢说：“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发现你要怎样？”
    “发现了我就把你养在身边到成年，然后当我的女朋友，叫你一步都不离开我。”
    天气凉了下来，两个人穿了厚风衣，带上同款的围巾，在围巾上喷了同款香水，然后牵着手离开家门，去往和李□□约定的地点。
    路上，打林琳的手机，忙音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韩琢皱眉，昨晚就有些不对劲，今天更是奇怪，林琳的电话基本上都是秒接，何况今天的场合十分重要。
    再打不接，打到第三遍，韩琢和棠灵都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什么事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在路上了，十分钟之后到。”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棠灵松了口气。
    “你没什么事吧？”韩琢问。
    “能有什么事，见面再谈。”
    林琳风风火火地坐进自己的奔驰里，将化妆镜拉下来，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有些乱，肤色有些发白，黑眼圈明显，喉咙往下就是红色的大大小小的痕迹。
    她麻利地翻出车上常备的化妆包，快速地收拾自己，黑眼圈下面多擦几层遮瑕，眉笔眼线笔眼影笔刷杂技一样往脸上招呼，又仔细涂了唇釉，整整头发，围上围巾，顿时容光焕发，又是那个气质出众雷厉风行的著名经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