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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长长地哦了一声:“那皇后这紧张也忒有选择性了!”
“给皇额娘的都色香味俱全,到了朕面前的却……逼得朕都不得不忍着皇额娘的白眼,去慈宁宫蹭饭了!然皇额娘辛苦一生,节俭一生,难得有点心头好,朕又怎么忍心频频瓜分?!”
“于是强忍许久,直到发现与皇后共寝也有此效果。朕整个人才像活过来了般,处心积虑地让你搬进了位育宫……”
所以,无耻什么的也许有,但更多是为‘后遗症’所迫啊!
顺治摊手,满满无奈地看着他,把自己变成了人形可怜。就赌小皇后虽然把自己那点底子都已经抖落干净,却还要极力掩藏着这最后的小秘密。
事实证明,他赌得很对!
娜仁真怕顺治这狗对她的掌心灵泉起了觊觎之心,百般想要甚至不惜剁了她的爪子……
遂他这么一说,娜仁就特配合地捂嘴惊呼:“竟,竟还有这般离奇之事?”
顺治苦笑:“若非亲身经历,朕也委实不敢信。至此,才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死过一次,哪知道阴曹地府根本不是糊弄人的。不见过,知悉皇后经历,也不敢想穿越一事啊!”
娜仁福身:“是,皇上说得对极了。只我无知,竟然误会了皇上。”
“不不不!”顺治急忙摆手:“这又怎么能怪皇后?是朕……朕唯恐被皇后取笑言而无信,出尔反尔,才……”
“才出此下策!”
“委实有失光明,也委屈、吓着了皇后。朕这厢不但给皇后赔礼,还愿意适当做出赔偿。皇后想要朕做些什么,但说无妨……”
一个误会的事儿,再追究下去也显得咱小气不是?虽然这方面,娜仁本也不是个大气的,可这关系到她的金手指啊!
两害相权取其轻,只好先揭过这篇。不过……
娜仁微笑:“皇上言重了,能助皇上安眠,该是我荣幸才对。毕竟您这的健康与否,关系到整个大清江山的稳定。好在皇上心结已解,这毛病已经不药而愈。”
“想来以后,都不会发生类似事儿了?”
顺治倒是想着习惯成自然呢!
可皇后摆明了你再登徒子,咱就即刻搬家走人。宁可去景仁宫与康妃母子挤一挤,也绝不在你这虎狼窝多住一分一秒的架势,他哪里还敢?
忙摆手应承:“不会,不会不会!”
“皇后放心,虽……”
“虽然胖子了这么两次,但绝大多数时候,朕还是一言九鼎的!”
并不会轻易食言而肥。
娜仁半信半疑,但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只好重重地道了句:“皇上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只希望您别习惯成自然,旧的顽疾老了又添新的坏毛病!”
比如趁夜爬床什么的。
顺治摇头:“不会不会不会,皇后且看朕的实际行动便是。若……若朕再犯,就罚朕亲自为皇后另择住处。除非皇后允许,绝不能再进皇后寝殿半步?”
“嗯!”娜仁果断点头:“就这么说定了!从今晚到我十八周岁生日,就劳烦皇上自律了!”
为求顺治度过这一关,顺治答应得极其爽快。可……
当晚孤衾冷被,再抱不到香香软软的小皇后时,他才后知后觉给自己挖了多大个坑!
偏生小皇后像被他这偷偷摸摸吓破了胆般,竟夜半三更还保持着清醒。只他动一动,翻翻身,都能看她警惕起身,小小声地唤一声皇上?
吓得顺治是什么想法也没了!熟练装睡,甚至还憋出来几声呼噜。
连着数日,顺治彻底老实。
倒也不是见风紧,不敢顶风作案。实在心疼小皇后眼底青黑,不愿她因此连个囫囵觉都捞不着了。
每日里看得见,却摸不着。
还要被小皇后防狼似的防备着,顺治心里叫个郁卒哟!偏后宫百媚千红,他只恋小皇后。只愿意等她彻底打开心扉,愿意跟他成双成对。
遂舍不得强逼娜仁,又不愿往别处走动的顺治只能把满满的精力都发泄在朝堂上!
比如全方位监督、督促种牛痘事宜。
以京城开始,渐渐往直隶、山东等地推行。力求在今年六月,天花盛行之前,让京城、直隶、山东所有人等悉数种上牛痘。三年内,大清所有人等,悉数种上牛痘。
“此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相关人等万万不可懈怠,务必全民种痘。不论老幼,不分贵贱。若有人故意瞒报,不配合朝廷法令必严惩。”
“当然,玩忽职守不可,盲目求快也不可!必须结结实实、稳扎稳打地把这百年大计贯彻好。否则的话……”
“朝廷每年开科取士,人才济济着,倒也不用尔等尸位素餐之辈再位列朝堂。”
这就是最低褫职了,搞不好自己永不录用,还要连累家小……
被点到名的几个相关人等战战惶惶,立即跪地磕头,保证兢兢业业,绝不敢有丝毫疏漏。
顺治笑着喊人免礼平身,又很是说了番勉励期许的话。
胡萝卜加大棒这一套,玩儿的也是很溜!
唬得众人战战惶惶之余,争先恐后地表决心。都想做加官进爵光宗耀祖的那一波,而不是被当庭褫衣去职,把脸丢到姥姥家去。
吩咐完了牛痘事宜后,接着就是河工的全面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