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梦烟还要继续杀东菱雪，封云雁此时终于脱困赶来。
    “八十八场十一镜一次。啪！”
    “action！”
    此时已经是傍晚，封云雁踏着火红的晚霞运起轻功落在东菱雪身前拦住何梦烟的剑。
    “魔教教众！武林盟外援将至，即刻回天云山！”封云雁运起内力将声音放出。
    “谨遵教主之命！”魔教教众立刻边战边退，退到安全的之处，乘轻功转身离开。
    何梦烟抬剑直指封云雁，质问东菱雪：“你就是为这个小杂种动了情？”
    “母亲，云雁她是您的亲生女……”
    “住嘴！”何梦烟神色冰冷，“东菱雪，你已经被她完全蛊惑。封云雁是魔教的杂种，是根本不配来到这世间的杂种。”
    单怜抱着胡小寒的尸体在一旁哭泣，听到东菱雪和何梦烟的话，不敢置信地看向封云雁，“夫人，封云雁，封云雁怎么会是……”
    “住嘴！住嘴！”被囚禁魔教的那三年是何梦烟一生中最痛苦不堪的记忆，何梦烟冷冷地看着东菱雪：“东菱雪，既然你自甘下贱要和这个杂种在一起，我今天就成全你，你们一起去阴曹地府吧！”
    何梦烟抬剑起势，封云雁推开东菱雪，“交给我，不要过来。”
    何梦烟和封云雁武功不相上下，但何梦烟年纪大了，在魔教三年又伤了根本，很快不敌封云雁。
    封云雁一掌拍向何梦烟的胸口，何梦烟躲闪不及，咬牙等待剧痛。
    封云雁面色一变，立刻收手，内力反噬，五脏六腑震荡，吐出一口血。
    “云雁！”东菱雪担心地唤了她一声。
    封云雁毫无防备地转过身，对东菱雪安抚一笑，“我没事……唔！”
    何梦烟站在封云雁身后，一剑刺进封云雁的腰，拔剑出来，封云雁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注，染红了身上的衣服。
    “云雁——！”东菱雪泪流满面跑过来抱住倒下封云雁。
    何梦烟面无表情，抬剑欲杀东菱雪，“我这就送你去陪她。”
    剑尖一点寒芒将要刺进东菱雪心脏的一瞬间，封云雁提起内力将东菱雪推开，用身体挡下，“唔！”
    何梦烟拔出剑，继续刺向东菱雪，封云雁口中喷出血，第三次替东菱雪挡住一剑。
    东菱雪哭得泪如雨下，封云雁抬手轻抚东菱雪的脸颊，“别哭。”
    何梦烟冷冷道，“你以为自己不会死吗？”
    封云雁还在不停地吐血，闻言她转过身对何梦烟笑了笑：“我马上就要死了……”
    “是我…引诱的菱雪，她罪不至死。”
    何梦烟居高临下看着两人，不为所动。
    “娘……”
    何梦烟眼神一震。
    “一年…一剑……这条命我也还给你。娘，……”封云雁突然吐出一大口血，黑眸中的光芒越来越暗淡，“对不起……”
    第84章
    《问魔》正式杀青, 现场的演员和工作人员忍不住欢呼起来。
    不少人因为封云雁的死难过的哭了，但周围人的笑感染了她们，弄得她们又哭又笑。
    宁希口中都是“血”, 身上的“血”透过衣服沾到了皮肤, 湿润粘腻。
    她从地上起来，和虞轻雪说：“我去冲个澡，还要清理一下口腔，你卸了妆换完衣服直接去房车上等我。”
    虞轻雪脸颊上挂着泪，垂眸点头, 带着哭音说：“嗯。”
    宁希快速洗了个战斗澡, 把身上和口中的“血”清理干净，换上自己的衣服，去房车找虞轻雪。
    路上遇见姜元新，姜元新满脸笑容地拍拍她的肩膀, “杀青宴定在明天晚上, 咱们俩得好好喝几杯。”
    宁希随便应付了一句，“一定。”
    姜元新看出她不想聊天，“啧”了一声，“得了，不耽误你找轻雪, 快去吧。”
    宁希快步向房车的方向走去，走近后宁希见任容站在关闭的车门前满脸无措，心中不由得一紧，问：“轻雪怎么了？”
    任容看见宁希像看见了救命稻草，赶紧道：“我跟着虞总回来, 路上虞总一直在流泪, 止也止不住。虞总上了房车就把车门关上, 我买了水想给她送进去，却开不开门，站在外面叫里面也没有反应。虞总不会哭晕过去了吧？”
    宁希把任容手里的水接过来，“这里交给我，你去休息吧。”
    宁希手里有房车的钥匙，司机不在，她用钥匙来了驾驶位的车门，按下按钮将后面的车门打开。
    房车后面很安静。宁希走到后排才看见抱膝坐在单人床上的虞轻雪。
    虞轻雪在无声哭泣。
    雪白的脸颊沾满了泪痕，睫羽湿漉漉的，浅色眼眸含着伤心的水雾，眼泪慢慢汇聚落下。
    宁希知道虞轻雪还沉浸在戏中没有出来，走过去坐到她身旁，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指腹轻轻碰了碰被她咬出很多小伤口的下唇。
    虞轻雪看见宁希的脸，眼泪落得更凶了。
    宁希凑过去含住她的唇瓣，右手移到虞轻雪的后颈，虞轻雪身体微微一颤，仰起头开始回应宁希。
    宁希温柔安抚着虞轻雪，“别怕，我在呢。”
    虞轻雪鼻尖哭得红红的，闻言好似更伤心了，抱着宁希哭出声。
    宁希把虞轻雪抱进怀里，手微微用力，温柔的在她后脊抚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虞轻雪终于从悲伤的情绪中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