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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开心,就吃个糖果吧。”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夹杂着无奈与悲伤,拍着羽衣爱子的手背,安抚着她的情绪:“你已经很努力了。”
微微瞪大眼睛,羽衣爱子看着宇智波治,抿了抿唇,握紧了手中的糖果,不知为何,鼓起了些许的勇气,又或许是这一刻宇智波治表露的温柔让她不自觉放松下来。
“我知道,我只是很难受,这是我第一次上战场,我太弱了,我看到血还吐了,如果不是大家保护了我,我大概……”
她倾诉着,却又不需要任何的回应,只是在借此释放一直紧绷的情绪罢了。
宇智波治保持着安静,听她说着,目光飘远,似乎落在了遥远不可及的地方。
虽然忍者就是个无可救药的职业,但这些在这个职业上奋斗的人无一不是在追求生的可能性,他们向生而行,又有多少人可以走出死亡的边界呢?
眼前的这个女孩,未来的羽衣族族长是否能够做到这一点呢?
作为忍者获得新生的自己,又是否能够做到这一点呢?
宇智波治在羽衣爱子的身上隐约看到了镜花的身影,纠缠于死亡与战斗中的罪恶之花啊,要如何才能真的拜托梦魇,成为那鲜艳蔷薇呢?
或许,眼前的羽衣爱子永远也做不到这一点吧。
宇智波治没有打算去寻得答案,他的双手依旧将羽衣爱子的手合拢于其中,就像是在给她支撑全身的力量一样。
羽衣爱子说了很久,他也听了很久,直至最后哽咽声渐渐消退,相顾无言。
看着眼眶微红的羽衣爱子,宇智波治终是有些不忍,放平了声音:“我想,下雨的那天,我可以给你递把伞。”
羽衣爱子知道宇智波治说的是哪一天,下雨的日子?不,是清理战场的下葬日吧……
她轻叹了一声,抹去眼角冒出的泪花,重新扬起了笑容,“不,我不需要。”
怎么可能会需要宇智波来安慰自己呢?我可是羽衣族的未来,不能够就这么弱气下去!就算自己第一次上战场,被那血气冲天惊到梦魇缠身,也不能够示弱!
把手中的糖果解开,塞到嘴里去,羽衣爱子拍了拍宇智波治的小脑袋,“你这个小鬼,哪天上战场了,姐姐罩你!”
宇智波治:……
哦,不需要了,我可是要当城主的人,才不需要上战场呢!
面上当然不能这么说,宇智波治捂住自己的脑袋,向后退了几步,企图躲开羽衣爱子的“爱的拍拍”,嘴里说着,“别到时候还需要我来保护你!”
“胡说八道什么?姐姐我可是比你大两岁的!”羽衣爱子追着宇智波治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企图把这个“大言不惭”的小鬼抓到手。
“见血时哭唧唧的姐姐吗?真是一个好榜样~”宇智波治冷笑了一声,完全瞧不见刚刚可靠温柔的模样。
“你!”羽衣爱子仿佛看到了调皮捣蛋的小恶魔,被揭露黑历史这个事情气的跳脚。
看着两个小孩打打闹闹,商讨完合作事宜的田岛和羽衣族族长相视而笑。
宇智波治飞速躲到自家哥哥的身后,朝着羽衣爱子做出挑衅的表情,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得到了田岛的当头一敲。
“哥哥!”
“好了,跟羽衣族长和爱子小姐道别吧。”田岛轻描淡写地掀过这个事情,拉着宇智波治和他们道了别,这才拽着他回族地里,“爱子小姐怎么样?”
回忆起羽衣爱子刚刚的悲伤模样,宇智波治随意地说道,“七分真三分假,还算机灵活泼的女孩?羽衣族应该是要把她当做族长培养吧?”
“不一定,她的弟弟再过一年也要上战场了,”田岛摇了摇头,“那孩子天赋也不错。”
宇智波治眯起了眼睛,“这样啊……那合作怎么样?”
对此避而不谈,田岛夸赞起了自家弟弟的“好手段”,“比起这个……你刚刚安慰爱子小姐的模样很不错。”
歪了歪头,他笑了起来,“羽衣族长对你很满意,可以考虑未来的联姻。”
“联姻?”宇智波治瞪圆了眼睛。
田岛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反而非常坦然地说道,“对,和羽衣族的联姻,你不是约好下雨的时候要给爱子小姐递伞吗?好好培养感情哦!”
宇智波治:……
我说这话的时候可没有想这个,只是感觉看到了过去的镜花酱而已……我知道了,田岛这是在忽悠我!
像我这种五岁开写轮眼的天才是不会有外部联姻的机会的,只有千手和漩涡那种不讲究血继,还有族里血脉不纯的家伙们会有外部联姻的事情。
想清楚了情况,宇智波治摆出了冷漠脸,拍了拍田岛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下次撒谎请说个不容易被拆穿的,还有,我已经开眼了。”
说罢,他便慢悠悠地离开了厅堂,回家去了。
没有成功逗到弟弟的田岛可惜地叹了一声,朝旁边出现的族人感慨道,“阿治长大后都不好骗了。”
下一秒,他猛地睁大了眼睛,“等等,刚刚阿治说什么?他开眼了?!”
族人默默地盯着他,点了点头。
“嘶……阿治才五岁吧?他居然开眼了?!”震惊与喜悦交织,田岛倒吸了一口气,神色复杂,在厅堂里反复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