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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发生什么,不过是简单的税收交流罢了。”宇智波治把和日之国大名的交易简单地说了一遍,见对方似乎有些不解,笑了一下,“接下来的一年,日之国不会给我们找事情了,南边的战争可以平息了。”
天运族长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宇智波治给了日之国大名足够的好处,日之国大名自然是会给予一定的反馈,有来有往才是交易,而日之国大名可以给的,就是彻底暂停与南云的边境摩擦。
“老实点,过几日,我们便该回去了。”宇智波治低语着,提点了一下天运族长,便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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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两天,宇智波治再度受邀和日之国大名进行了新的交谈。
宇智波治坐着马车,天运族长在外守护,暗部的人更是时刻跟随,他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倦乏,侍从入内为自己添水时,递来了一份情报。
待侍从退下,宇智波治这才展开了那张看似小张实则写满字的情报,迅速地扫了一眼。
只见其上写道——“前线稳下,北侧海域受到侵袭,伤亡较重,已支援。”
宇智波治顿了顿,又翻了个面,在边缘的地方看到了非常细小的字——“玄,冥已确定死亡。”
瞳孔微缩,宇智波治抿了抿唇,垂眸间,眼眶一时间有几分湿润,马车在此刻停下,他几个调息后冷静下来,下了马车,如常进了宫。
日之国大名还是坐在高位之上,扫见宇智波治微红的眼眶,笑道,“和泉首领今日看来,有几分怜爱之味。”
宇智波治一顿,展颜笑道,“想来您也知道了,前线守住了,我实在是有几分激动。”
“明白明白,和泉首领年纪尚幼,这般好事激动也是自然,”日之国大名如此感慨着,随即转移了话题,“晨之国已是败家之犬,我想,当初的商谈已经可以开始了。”
秒懂日之国大名这是在说把晨之国塞到北边地区做缓冲带的事情,宇智波治笑了下,举杯道,“这事由您来牵线最为合适,我又怎会抢您功劳?”
日之国大名大笑着,“果然还是和泉首领看得通透啊!”
这暗中讽刺的是何人?
自当是那不够“通透”的岩土联盟了。
宇智波治展开了桧扇,半掩脸,没有接这句话。
若是真的接了,被岩土联盟那边知晓就比较麻烦了,虽然自己也是可以搞定这些问题的。
日之国大名并不在意宇智波治不接此话的事情,他笑着和宇智波治商讨了一段时间国境边线的问题,又暗中试探了一下宇智波治是否打算趁此机会将南云西侧的边境扩展一二。
他是如此说的:“若是和泉首领有这般的想法,我自当不会阻止。”
宇智波治却是知道,对方是绝对不会看着自己扩展西侧的领土的,北边那个位置谁也别想吞,这是必须暂时留住的范围。
摇了摇头,他叹道,“就算是有这般的想法,我也没有这般的魄力啊……”
日之国大名眨了眨眼睛,才不会相信宇智波治这般说辞呢,真要没有这种魄力,那就不会在两年内统一南云,十岁成为南云首领了。
但是,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
日之国大名觉得眼前这个小家伙还是可以发展的非常厉害的,说不定再过几年,对方就直接成为与日之国相抗衡的存在了。
所以,他在面对宇智波治的时候,要比面对其他人都要和善许多。
“啊呀,和泉首领莫要过于谦虚,我觉着你还是有这般实力的。”
日之国大名:虽然我说你有这样的实力,但你可不能真的就这么做了,不然你得完蛋:)
宇智波治心下明白这个事情,微微一笑,感谢了日之国大名对自己的看好,再度聊起了风花雪月。
一直谈到了深夜,他才带着日之国送予的礼物,回到了礼院,收拾收拾,当晚动身,直接回了洛水城。
前线战役稳定下来,田岛还在那边,但羽衣族长已经回来了,随之带回的,还有这次战役的亡者们的尸体。
细雨中,宇智波治未有撑伞,站在族地的墓地边,看着长老主持了这一场葬礼,跟着仪式进行悼念。
入了夜,他从长老那边拿来了玄和冥遗留下来的东西——两根失了水晶的染血手链,与只染上了些许尘土的护额。
斑咬着唇,哭得流泪满面,发誓要守护好最后的亲人。
黑色的眼瞳悄然间化为一勾玉的写轮眼,他却一无所知,还在那儿抱着泉奈哭泣,最后投入了宇智波治的怀抱之中。
重生的泉奈相对之下反而情绪比较平静,他只是紧紧握着拳头,悲伤之时,猛地瞧见斑眼中的写轮眼,原本的悲伤与痛苦立马就被此时产生的震惊打消了大半。
前世斑哥开眼的时间是九岁的时候和千手柱间诀别之时,如今却是在五岁时因兄长去世而开眼,这是他遇到的变动当中最让他受到震撼的事情之一。
是因为和前世相比,这一世斑哥和兄长们的相处更多,彼此关系更好,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变化吗?
泉奈寻不到答案,他盯着开眼的斑看了许久,猛地抬头去看宇智波治,却发现对方一脸平静,甚至还能展露笑容,温和地安抚斑。
宇智波治揽着扑入怀中的斑,轻抚着他的头,细声细语地安抚着他,应和着对方要变强的誓言,一次又一次地表示斑未来一定可以成为守护家人的强者,说出自己等着斑来保护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