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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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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这便是成神所需经历的劫难么?
    然而下一刻,容辞眼前却浮现一双紫色的眼,它说:
    “终有一日,我会亲手撕了你……”
    *
    “据功德庙记载,云天大陆之外又有一陆,名曰云澜,其上兽灵称霸,修炼日久,皆可化形。
    忽有一日,天降瑞像,世代为王的九尾狐族诞生一幼崽,通体赤红,唯额间点墨,其生而异于旁人,拥神魔之心,负天地血脉,吞者可通达神境……”
    听雨小筑中,元矜低低揣摩着书册上的文字,当读至此处时,不由抬头看了眼正趴在草地上打盹的小狐狸,之后再未念出声来。
    这本《九尾赤狐传》是日免临走前送给她的小蓝皮,全书并不长,洋洋洒洒近万字,却详细讲述了一只身负神魔血脉的九尾红狐,从出生至离开云澜大陆这段期间的辛酸历程。
    小狐狸受尽伤害欺凌,遭养父母抛弃,又被身生父母追杀吞噬,最后殊死一搏,终于离开云澜大陆,亦因此元气大伤,以致记忆全失。
    元矜已经是第二次通读此书了,之所以反复翻阅,原因无他,便是因为故事中的这只小狐崽与真儿实在太像了。
    记得日免把书交给她时,特地瞄了瞄真儿,并一再强调此书根据她所听过的真实传说撰写。所以,那姑娘是在暗示她故事中的小狐崽就是真儿么?
    一只失去记忆,流落异乡,伤痕累累,却身负神魔之心的九尾红狐?
    元矜黛眉渐渐攒起,想了想后又摇摇头,虽然真儿的确来历不明,与故事中的狐狸也十分吻合,但这些似真似假虚无缥缈的传说,也不可尽信吧……
    与此同时,神识中的纸人注视着元矜的反应,不一会儿闷闷道:
    “珏珏,你其实没必要自爆吧?”
    不错,所有这一切都是珏珏一手安排的。回城主府之前,珏珏亲手将准备好的小册子塞给了日免,然后又编了一套说辞,借她的名义成功把东西送到了元矜手里。
    看得出来,珏珏早有此筹划了,可问题是这事儿吃力不讨好啊,不仅对他们的任务没丝毫帮助,而且还有可能暴露神魔之心,一旦元矜起了歹意,珏珏就危险了!
    纸人抓耳挠腮思量了半天,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然而少年并未理会它的疑问,只懒懒靠在椅背上,白皙指尖不急不缓敲击扶坐,双眸一眨不眨盯着外头。
    纸人没能得到回应,索性自个儿来回晃悠半天,而后突然似想起什么般飘至少年身边,顶着一副奇怪的表情问道:
    “珏珏,你不会是想借此试探元矜吧?”
    霍珏指节一顿,潋滟凤眸睨向它:“不可以么?”
    “……?!”
    好家伙,感情大魔王费尽周章搞这么一出,仅仅就为试探元矜是否觊觎他的神魔之心??
    “珏珏,你最近是不是太无聊了?”
    少年闻言浓眉一皱,正欲发作,却见外头元矜已合上书本,起身往这边走来。
    元矜步履极轻,将将行至旁侧时,小狐狸忽然睁开双眼,顺势便蹿进她怀中,调皮地打了个滚:
    “主人~”
    元矜轻车熟路安抚住扭来扭去的狐狸,温声道:“方才一直没睡着么?”
    小狐狸眨了眨眼,一脸乖巧道:“要主人抱抱才能睡着。”
    元矜习惯性地轻抚它脑袋,面上佯作不悦:“你是三岁小孩子么,还要人抱着睡觉,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小狐狸听完这话,竟低下头认真想了好一会儿,最后仰起小脸迷茫道:“主人,真儿也不知道自己今年几岁了。”
    元矜覆在狐狸耳朵上的右手一顿,抱着它走到藤蔓秋千旁坐下:
    “真儿,你还有其他亲人么?”
    “亲人?”小狐狸黑溜的眸子里现出几分困惑:“那是什么呀?”
    元矜耐心解释:“便是与你有血缘之亲,关系极为密切的人。”
    小狐狸笑嘻嘻绕上她肩侧:“那不就是主人嘛~”
    “傻狐狸,我与你并非血脉相连,真正的亲人应当是你的父母,或者兄弟姐妹。”
    这话一出小狐狸就不高兴了,拱在她颈边使劲嘟囔:“没有没有!我没有亲人只有主人,主人是不是不想要真儿了?”
    元矜颇为无奈地拍拍它后脑勺:“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下来。”
    “不要!”狐狸两只爪子紧紧搂住元矜细长脖颈,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呜呜主人又想丢掉我,真儿好可怜……”
    元矜扶额,实在对这个戏精忍无可忍,直接上手将小家伙拎了下来,目露警告:“真儿,你又在无理取闹了。”
    狐狸肚皮朝天躺在她怀里,四只爪子合拢在一起,哼哼唧唧好半天才道:“我什么也不记得,不知道有没有亲人。”
    “不记得……”元矜轻轻摩挲着它额前黑印,眼底若有所思:“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何执意认我为主?”
    小东西乌眸亮晶晶,不假思索道:“因为主人好看呀。”
    “越发油嘴滑舌了。”元矜拿他没办法,不打算继续问下去,只有一搭没一搭抚摸着它柔软皮毛。
    忽然间,她指腹在狐狸心口处蓦地停住,片刻后,却沿着那处一路向下,直至勾画出一条歪扭残痕。
    元矜目光瞬时凝重起来,如果她没猜错,这应当是疤痕,而且是极为残暴的撕裂所造成的伤疤,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已变得十分浅淡,却始终无法彻底抹去铁一般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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