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悦：“可能需要法务部的人在场。”
    陆远川：“法务部那么多人。”
    楚悦觉得好笑，有些赌气地回复：“我怎么知道，你得去问苏言，为什么指定要带我。”
    陆远川：……
    陆远川：“有什么事, 第一时间告诉我。”
    楚悦：“知道了。”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13楼，楚悦顺手将手机锁了屏。
    一走进市场部，里面已经一片忙碌，不过楚悦来过几次，知道这是部门的常态。
    小宋领着楚悦去到苏言办公室，苏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站在办公桌前打电话，见她进来，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让楚悦坐。
    楚悦坐到沙发上，等了一会，苏言才挂断电话，带着歉意冲楚悦笑，“抱歉，事情有点多，久等了。”
    楚悦说：“没关系，苏经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苏言抬手看一眼腕表，说：“差不多时间，我收拾下东西，现在就过去。”
    她说话始终带着笑，看起来很温柔，但说话的语气，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可能是心里有了防备，楚悦看苏言的举止，总觉得其实是有深意的。
    希望是她太敏感了。
    出办公室前，苏言问她：“你开车了吗？”
    楚悦摇头，说：“我没车。”
    苏言点点头，说：“那我开车。”
    楚悦没说什么，跟着她去车库取车，是一辆银色超跑，造型酷炫，很有未来感。
    车子开上路，苏言神情放松，闲聊似的问楚悦：“我听说早上是陆总送你来的？你们在一起了？”
    楚悦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她也没躲闪，回道：“是，我们现在是情侣关系。”
    苏言表情僵了两秒，但笑容始终保持着，说：“是吗，谈多久了？我不久前才听说陆总是单身。”
    楚悦说：“谈不久，昨晚才确定关系。”
    苏言：……
    这次，苏言连微笑都维持不住了，她抿了抿唇，回头看一眼楚悦，问她：“你和陆总，是怎么认识的？在他回国之前，你们应该不认识吧。”
    这其实才是苏言今天想带楚悦出来的目的，她想知道，陆远川和楚悦，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之前不管她怎么追求，陆远川总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像一尊无欲无求的佛，可这楚悦才来公司多久，两人居然就好上了，苏言不甘心之余，实在很想知道真相。
    楚悦其实不太乐意说这些，这毕竟是她和陆远川之前的事，他们什么时候认识，为什么在一起，没必要跟旁人做说明，苏言的问题，其实已经有些冒犯了，可能她强势惯了，所以没有意识到这点。
    想了想，楚悦说：“我们很多年前就认识了，但成为恋人，是这次重逢后的决定。”
    车子刚好遇上红灯，苏言停好车，回头询问，“很多年前？能具体说说吗？”
    楚悦皱眉，“苏经理，你问的这些，恕我无可奉告，这是我的隐私。”
    苏言楞了下，表情纠结，但最终也没再继续追问。
    之后的一段路，苏言变得很沉默，没再问楚悦任何问题，车内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楚悦转头看向车窗外，倒也乐得轻松。
    Rm是一家外贸公司，规模不小，这两年和陆氏也有不少合作，苏言和RM的程经理看起来很熟，同是年纪相仿的女强人，两人一见面，光是闲聊就花掉快半小时。
    后面也不知怎么聊的，话题居然引到楚悦身上来。
    程经理看一眼楚悦，笑道：“苏总，你又换助理了？”
    苏言笑道：“这位我可请不起。”
    程经理闻言，表情变了变，收起轻佻的姿态，谨慎问道：“这位是？”
    楚悦隐约猜到苏言想说什么，她便抢先回道：“你好程经理，我是陆氏法务部的，初次见面，还请多关照。”
    她抢在苏言前头介绍自己的职务，态度已经很明显，不想牵扯别的，但苏言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在楚悦说完，她还开玩笑似地顺嘴接上一句：“不止这样，她还是我们老板的女朋友。”
    这话一出，那程经理看楚悦的眼神都变了，她仔细打量楚悦，一脸惊喜地说：“原来是陆总女朋友，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楚悦笑容淡了些，看一眼苏言，她不想拿这份关系说事，苏言偏将它说出来，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那她又何必顾忌别人的感受？
    楚悦有些羞涩地笑了笑，对程经理说：“只是女朋友，又不是老婆，有什么值得说的，我们苏经理太小题大做了。”
    说完，她笑着看一眼苏言。
    苏言笑容有些僵，但还是保持住风度，“陆总从来没谈过女朋友，这还是第一次，我自然是好奇的。”
    程经理也是个干练的女强人，这会却也一副八卦的神色，附和地点头，说：“陆总那么高冷的人，我一直以为他不会谈恋爱，只等着年龄到了，来场商业联姻，现在看来，是我狭隘了。”
    说着，她好奇地问楚悦：“我真的很好奇，陆总追人的样子，是什么样的？”
    楚悦想了想，道：“他有点粘人。”
    苏言：……
    程经理：……
    高冷的陆远川粘人？？完全无法想象。
    不过楚悦不打算满足她们的好奇心，说道：“苏经理，程经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