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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们家自作孽,该受的而已。我告诉你什么叫残忍”容辞朝她走来,用力抓住齐夏光滑的胳膊,一字一句道“你陷害我,让她恨我,再把她逼死才是残忍。”
齐夏似乎豁出去了一样,她流着泪,声音却格外大声“她那张脸,那个样子,我见到她就想吐。只有你,才会把她当成宝。”容辞手上的力道更重,齐夏痛得直皱眉头,容辞轻笑一声,望着她“我觉得一个劣迹斑斑,差点就得和你父亲一起吃牢饭的恶臭女人,被我拒绝几百次还死皮赖脸跟我到同一所学校的你才恶心。”
字字诛心,齐夏看着容辞不住掉泪,容辞松开手,从她的手里抢过一根细小的手链,他记得,那是苏河常戴在手上的。
那是一根毫无装饰的银链子,最普通,最不值钱的模样。容辞知道,苏河永远不会回来了,他把银链子小心翼翼绕在自己手上,视若珍宝。
齐夏看着容辞的背影逐渐消失,心就像被割裂成千千万万片,再被摁进泥浆里。她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齐夏已经记不清刚来到玉泽一中的模样了,但是却清楚无比的记得第一眼看到容辞的模样。
他真是个很好看的人啊,而且与那些看着她便一直盯着她看的人是不一样的,不管自己怎么对容辞笑,怎么示好,容辞永远只是那么淡淡的模样。
她便和周围的女孩打了一个赌,她说她一定要追到容辞。在那以后,她便天天绕到容辞的教室附近,总是提高嗓门和她认识的很多人说笑。
刚开始容辞的确被声音吸引过来了,他转过头,只看了她一眼便转回去看书,且再不管用了。后来齐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进入容辞的教室,在所有人面前和容辞表白。
她说“你真好看,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啊?”那时候齐夏虽然很紧张,但还是一脸洒脱不羁的模样,她懒懒地踱步,最后直接坐到容辞的书桌上,抽起了烟。
那时候,特立独行的模样,总会让人觉得是最吸引人的,齐夏深谙这个道理。
“不好意思,我不打算谈恋爱。”容辞把桌上被她压跑的课本扶正,并在书本上记下了她的名字“齐夏,违规抽烟一次。我会报给德育处。”容辞淡淡的说,那时候他是学生会主席。
后来便是无数次表白,无数次的拒绝。刚开始是为了赌一口气,不想输掉面子,但越到后来齐夏也分不清是胜负欲还是真喜欢上容辞了。
齐夏从小被当成金枝玉叶长大,想要的东西便永远能得到。到现在,她也还那么想。
她扶着栏杆站起来,脑海中却是一张漂亮到让她害怕的脸,那是大一新生程舒。
其实很奇怪,程舒明明漂亮得想让齐夏把那张脸撕烂。不止齐夏,其实很多人都应该有那种冲动,因为的确那个女孩子一出现就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种压迫人的冷艳,加上她在军训时唱歌那么得心应手,高高在上的模样。很多人都默认了她是学校里新校花的事实,可是那样一个人,却让她想到了苏河,明明没有丝毫可比性。
如果一个像天上的星星,那另一个便是蝼蚁。
样貌上可能是有一点像,最像的还是声音,明明隔了那么久,甚至完全记不起来,可程舒一唱歌一说话,齐夏就想起来了。
那个女孩竟然有着和死掉的苏河一样的声音,多么恐怖啊。
齐夏想起程舒,便对她厌恶起来,更别提如果容辞因为苏河而对她另眼相看那得多么恐怖。
“既然有那么像的声音,那她遭过的事情,也得一样才行。”齐夏擦干泪,露出恬静的笑容。
老师刚才说要进行一周测验,外头又传来八卦了,说校草容辞和齐夏好像终于在一起了,两个人到没人的地方独处什么的。
我觉得,有点心烦。并不是因为他们怎么样,而是如果传言属实那么齐夏就会开心了,而我希望她永远都不开心,最好走路崴脚,上厕所没带纸还被反锁在里头三天三夜什么的,最好还断电然后从马桶里爬出个鬼把她带走,那么世界就会美好了。
反正我就是讨厌那个女的。但我觉得,容辞应该还没那么眼瞎,所以应该不是真的。
徐子姚和林宿不知道在悄悄密谋些什么,不过看他俩邪恶的表情,我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等老师把试卷拿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在密谋什么了,大概就是林宿没好好复习,然后徐子姚对古代史一直非常精通,林宿买了三杯蜜雪冰城和一大袋酸奶泡芙给徐子姚,作为交换徐子姚要给林宿抄选择题。
我其实不算那种有天赋的人,在学习上不是,我能做的就是去花更多的时间去死记硬背,这才能合格。林洛冉说过我的天赋在文字里,说一个人只有靠自己擅长的东西才能发挥自己的最大价值,才能发光发热。
并不能说我对所有的题有把握,但我知道能过老师那个及格标准再往上一些,我喜欢这种感觉,让我安心。
林宿和徐子姚在试着用传递修正液的方式,一点一点传着答案。那个修正液是蘑菇形状的,蘑菇头头一拆便能用。徐子姚也算非常聪明,她把手纸撇成细细一条,上头写上答案,再塞到小蘑菇的伞盖下面,一传一递的。
但是这样效率太慢,而且传多了老师也会起疑。在老师出去上厕所的时候,林宿和徐子姚便更猖狂了,林宿直接把徐子姚的卷子拿过去藏在桌洞里,他把头低得非常低,然后看一眼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