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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川能够成为望安伯的得力助手,定是会将一切都办妥的。
他在知晓哪位小姐体弱之后便赶紧去查了相关的信息,甘家那边还好,只是江家住在城郊...仆从也少,江家小姐更是很少露面,很难探查。
“可有画像?”于时闻追问。
“甘家小姐在苏州城素有美名,各个诗宴都出席过,属下重金找了一位甘家仆从将其画了出来。只是江家在城郊,仆从是在少得可怜,整个江家只有堪堪不过十几名仆从,能找到的只见过一两次江家的姑娘,画也画不出什么。”
“你且先将甘家姑娘的画像给我。”
谢川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份画像递给于时闻。
于时闻动作飞快,拿到画像直接“唰”的一下就打开了。
画像上的少女的确实美丽无比,但与自己今日见到的女子毫不相似。
“你接下来慢慢去查一查江家。”
“是!”
谢川退了出去。
于时闻沉默了会,威严俊朗的脸庞有着淡淡的痛苦。
词词定然在苏州,不然凉州那边也不会有异动。
在书房呆了片刻,于时闻大步走出书房,走向了寝屋。
距离鹿鸣宴已经过了十多天,也接近中秋了。
过完中秋,江景颀就要进京了,明年的春节也不能在苏州过。
陈氏担心的很,怕江景颀不能照顾好自己,怕江景颀到了京城水土不服,真的是到了什么都担忧。
“祖母,哥哥自幼习武,身体健实,到了京城也有文家少爷和于大人照看这,必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江令瓷声音又轻又甜,轻声劝抚陈氏。
之前于时闻找过一次江应明和江景颀,虽然没有明说要收江景颀为学生,但还是和江应明承诺了,会在京城好好照料江景颀。
江应明得了于时闻的承诺,半悬着的心也就落了地。
京城那是什么地方啊!
是功名利禄最多的地方,也是最容易见人心的地方,就怕江景颀在外被人害了,如今有于时闻的一句话,江应明终于放下了心。
于大人是礼部尚书,也是望安伯,浸淫官场多年,什么手段没见过。
“知道你哥哥的前途耽误不得,我担忧也无用,只盼着你哥哥能够中了进士,到时候我们一家子都进京去!”
江令瓷微微睁大了眼。
“祖母,你是说我们之后可以去京城,不在苏州了?”
“是呀,只不过祖宅一直在苏州,日后等我与你祖父尘归尘土归土也要回苏州的。”陈氏拍了拍江令瓷白嫩嫩的小手。
“你哥哥去了京城,还没说亲,我与你祖父自然是要去京中照看一二的。你祖父年纪大了,也说不再教书了,日后在家也能轻快一些。”
江令瓷羽睫颤了颤,“可是...可是家中因我的病....”
陈氏温和的摸了摸江令瓷软软的头发,“这都不是瓷瓷的错,瓷瓷不必放在心上,我自己还有一点陪嫁,这些年经营得当也赚了不少,你祖父的银子也还有,我们去京都也使得。”
唇边挂着浅浅的笑,厚实温和的手掌轻轻地拍着江令瓷的纤弱的背。
陈氏大概能想到瓷瓷在想什么,酸涩不已,心中疼惜更甚。
江令瓷垂下眼睑,扑进了陈氏怀里,掩藏眼眶的一丝红。
她一直都知道,祖父祖母对自己好,很好很好的那一种!
中秋家宴,江家四人只是简单的过了一下,没去去凑族中的热闹。
如今族里知道了江景颀的才华,也是宝贝的紧,近几年,除了长房,其余江家人中了进士名次也不高,在乡试中能挤进前十的更是少之又少。
这次江景颀得了第三名回来,几位族老可是高兴的紧。
毕竟有能力者多,□□才能继续延绵百年。
过了中秋,陈氏就紧锣密鼓的开始帮着江景颀收拾准备进京的东西,文识熙也早早的递信儿过来,说是农历八月二十二就要出发。
陈氏虽不舍,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把该备好的东西备齐了。
在京城文家的宅子虽然只有文识熙和江景颀两人住,但怎么说也是别人家的宅子,没有自己家的舒坦,有些事也不好麻烦了人家,所以只能尽量准备好。
陈氏也开始托人想看京都的府宅了,京都的地价可比苏州的贵多了,也要看看风水,瓷瓷也还要养病,总之,什么都得提前准备。
陈氏对自家孙子很自信,相信江景颀定能中了进士,所以相看京都府宅的事也不算不妥。
家中要和孙子一块儿,定然要在京都买个房子,以后颀哥儿娶媳妇也用得上。
夜色,如一层薄薄的蛋壳在不知不觉中被剥去了,天刚蒙蒙亮,深邃微白的天空中,还散布着几颗星星。
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开出,身后骑马跟着几位侍卫。
陈氏站在大门外,眼中有着淡淡的欣慰,暗含着一丝担忧。
江应明微微叹气,轻轻拍了陈氏的手,声音沉重。
“回去吧!”
微微点头,陈氏与江应明回了世安苑。
山林间的官道上,马车慢悠悠的向前行进。金黄色的阳光从树林间隙中洒下,照着旁边的道路。
“两位少爷,前面就是京城了,我估摸着还要走上半个时辰就能到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