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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刘县令又想着钱都如今已是进士,想娶什么样的媳妇找不着呢,又何必非得念着那么一个丑女,刘县令就想着劝劝钱都,虽那么死心眼。
安宁在刘县令走后,就拉了把椅子坐下。
她垂头,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
白德胜和张月梅这会儿心里实在难过,见安定满身低气压,也吓的缩在一旁不敢说话。
过了好久,安宁才轻叹一口气:“罢,即是身如草芥,又何必在意那些身外名。”
她一句话,白德胜和张月梅都给哭了。
尤其是张月梅,搂着安宁哭的好不凄惨:“我的儿,都是为娘的错,叫我儿受委屈了。”
白德胜低头擦泪:“我儿且再忍几年,过几年,必叫我儿事事如意。”
安宁垂泪:“若是忍让能让咱们一家太太平平的,忍忍又何妨,怕只怕越忍别人越是欺上门来。”
这话叫白德胜心里更加难受。
“实在不行,爹带着你们离开白家沟,咱们,咱们去别处,叫钱都找不着。”
安宁想了想点点头:“这个倒是可以的,只是……咱们这些家业,还有……”
张月梅摸摸安宁的头发:“我的儿,只要你好好的,有多少家业舍不得的。”
白德胜苦笑:“这些田产只能贱卖了。”
安宁目光微闪,对于自己的身世越发笕定。
白德胜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他既然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里,自然不会拖拉。
当天他就悄悄的找了人把田产给卖了,下午的时候,白德胜和张月梅就收拾了贵重的物品带着安宁离开。
坐在牛车上,安宁一边啃着点心一边问白德胜:“爹,咱们去哪儿啊?咱们走的远了,这路引还有身份文书上哪儿弄去呀?”
白德胜笑了笑,从旁边拿出路引和一些文书来给安宁:“瞧瞧,爹早就想好了,这些都是之前就花钱托人办好的,如今可不就用上了。”
安宁看了看那些路引文书,掩住眼中的沉思。
她越发的明白白安宁的身份恐怕不寻常。
白安宁很有可能是皇族中人,至于为什么被白德胜和张月梅带出来,很有可能是宫中争斗的原因。
只是,白安宁是女儿身,按理说便是后宫之争也祸及不到她啊,为什么……
安宁开始疏理这几天打听来的一些皇家的事情,心中就有了一些想法。
牛车不住的摇晃,安宁一家离白家沟越来越远。
而就在安宁一家离开不久,钱何氏就带着人找上门来。
钱都原以为刘县令会劝安宁回心转意,但是没想到刘县令却站在安宁那边,劝钱都放弃安宁。
这让钱都心里很不痛快。
就安宁那个丑女,若是可能,钱都也不愿意和她有什么牵扯啊。
可谁叫这个丑女有旺夫运呢。
当然,这话钱都不可能告诉刘县令的。
可刘县令这边帮不上忙,钱都只能想别的办法。
想来想去,钱都就将这些事情告诉了钱何氏。
钱何氏一听这还了得,安宁简直就是想造反啊,钱都都给她跪下了她也不给情面,这样的女人就得好好教训。
于是,钱何氏就找了一些人气势汹汹的去了白家。
她想用她婆母的身份压制,若是安宁不从,就直接带人把她给绑回来。
就白家那几个人,就是打起来,也打不过钱何氏带去的那些地痞流氓。
更何况钱都毕竟是进士,白家沟的人就算是不帮钱家,可也不敢站在钱家的对立面帮白色和钱家打吧。
钱何氏有这个信心,去的时候气势如虹。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白家人已经走了,她去的时候只留下一座空宅院。
第49章 这样的福气我不要7
钱何氏叫人砸了门,在白家里里外外全搜了一遍,发现除了一些不值钱的厨具还有农具外,真是什么都没了。
她一双扫帚眉倒竖起来,插着腰就在院子里骂了起来。
“这都是什么人啊,怎么啥狗屁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姓白的你们真是缺德带冒烟的……”
钱何氏这一骂把白家沟的人都骂了出来。
虽然大家不敢和钱何氏起冲突,但是谁心里没个小本本啊。
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钱何氏这人不咋滴,钱家为人实在太不行了。
还有的人心里就想着白安宁为什么不肯原谅钱都啊?
要知道,钱都可是进士,以后是要做官老爷的,跟着他有享不尽的福,可白家偏偏宁可背井离乡也不愿意和钱都复合,这就说明钱都人品太差了,白安宁当初在钱家不定被怎么打骂呢。
再看钱何氏的架势,大多数的人都认定了钱家没有善待白安宁,或者说白安宁在钱家说不定被虐待的差点死掉,所以一见钱都还乡,这才吓的赶紧跑了。
大家有了这样的心思,回到家里难免就露出来一点。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没几天的功夫,周围村镇上的人都知道了钱家虐待白安宁的事情。
而钱都却还在忙着和何月娘谈情说爱,根本没有时间理会这些。
何月娘最近一直住在钱家。
她家中父母也支持她和钱都亲近,想让她勾住钱都,然后给家里弄些好处。
何月娘想凭着钱都离开村子里,她不想当农女,也不想嫁给乡下人,她想当官太太,想过好日子,而她又没有门路,唯一能接近的就是钱都,为了将来的好日子,何月娘肯定紧巴着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