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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微微闭上眼睛,从那煞气上感受到了墓中的阴冷潮湿,又感觉到了尸油,以及很多的鲜血……
她猛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
那块玉佩明显就是被人做过手脚的,徐九应该是故意把这样的玉佩送给萧元,他是想着让萧元倒霉,或者想要害萧元的性命。
安宁眼中闪过一丝厉光。
她再又寻找何安宁的记忆。
记忆中,萧元似乎也有一块玉佩,只是何安宁没有注意过。
还有,萧元在成亲之前似乎得过一场病。
最关键的是,萧元在成亲之后经常和几个朋友一块出去玩。
他应该是因为没有娶到何安宁,所以心里烦闷难受,不想在家里呆,才和人结伴出去玩的。
只是,和他在一块玩的那几个不是什么好的,不只带着萧元去不应该去的地方,还送了萧元很多东西,那些东西可能都是被做过手脚的,所以才让萧元越来越坠落。
以今天安宁看到的萧元的情况来讲。
如果没有人陷害,萧元可是大富大贵,位极人臣的命格。
可偏偏,他前一世落得当街乞讨,最后被人殴打致死,死后连个全尸都没有落着。
这个差距还真是大呢。
还有,安宁开始琢磨到底是谁压制住了萧元的功德之气?
安宁想了好一会儿,然后下床在屋里翻找了很久,她翻出一支紫玉杆狼毫笔来。
这支笔是何举人留下的,原身一直好好的藏着,是舍不得拿来用的,如今倒是便宜了安宁。
安宁看着那支笔,很满意的点点头。
她把笔放好,便又去书房找了一些上好的朱砂,又寻了一些纸。
把东西找好了,安宁把纸裁好,调了朱砂开始画符。
她一连画了好些符,画好了都收起来,然后又从原身存东西的小库房里找了一块羊脂白玉。
她以手为刀,将这块羊脂白玉分为好几块,又找了工具开始打磨。
等打磨好了几块玉,天色都已经暗沉下去。
安宁赶紧把东西收起来去给许太太请安,顺便去和许宝儿说话。
安宁去了许宝儿房里,许宝儿看到安宁就赶紧道:“可吓死我了,刚刚越太太才走,你不知道我在她跟前装病得多害怕。”
安宁笑着走过去:“她应该没看出来吧?”
许宝儿摇头:“没看出来,她还哭了一场呢。”
等安宁在她身边坐下,许宝儿轻声道:“我娘和她说我这样子是不成了,为了不牵连到越重,就想退了亲事,让越太太再给越重说好的去。”
安宁笑眯了眼睛:“她应该是不肯的。”
“肯定的。”许宝儿啐了一声:“就越重那个模样,还有他家穷的什么似的,要是退了亲,哪还有好姑娘愿意嫁他啊,他家可不就巴上我了么。”
“放心。”
安宁拍拍许宝儿的手:“伯父肯定是有办法的。”
结果,第二天许朋举就去了越家。
他去的时候还带了当年许越两家定亲的信物。
越重在书房里见了许朋举:“伯父若是有事唤我前去便好,怎么劳您亲自过来?”
许朋举唉声叹气,满脸的愁容,他眼圈都是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
“这事啊,是我们许家对不住你了,贤侄啊,伯父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还望你看在我们再从家多年交情的份上,咱们把这亲事退了吧。”
第369章 我就是个颜控11
越重心中一惊,随后摆出一副难过的样子。
“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许朋举更加难受,拍着越重的肩膀哭了起来:“贤侄啊,伯父也是没办法了,实在是对不住,我怕以后没脸见你爹了,可是,我只有宝儿一个姑娘,要是她有个什么,我也活不成了。”
越重看许朋举哭的伤心,他心中的愤恨都没办法发泄:“伯父莫难过,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朋举一边抹泪一边道:“宝儿前段时间掉到湖里,后头捞上来身体就一直不好,虽说人醒了过来,可是不是今儿伤寒就是明儿胳膊腿疼,好好的人现在连床都下不去,瘦的就只剩下一把骨头了,我满城的请大夫,没有一个能治的。”
许朋举越说越伤心,哭的都有些哽咽:“你伯母见天的哭,后头实在没办法了,就请了个道士想做法去去晦气,那道士倒是给我们出了个主意,便是给宝儿冲喜,说不得她的身体就能好了。”
越重听到这里赶紧道:“这个没问题的,立刻成亲也行,只要许妹妹能好,我怎么着都成的。”
越重现在只想着赶紧成亲,哪怕是没有能够娶到安宁,能娶许宝儿也行。
毕竟许宝儿是独女,如果娶了她,许家偌大的家产全都是他的了,往后再不必为衣食担忧。
更何况还有许朋举这个举人老爷拉拔,他的路无疑能够好走许多。
只是,许朋举却不会让越重如愿的。
他长吁短叹的:“若是这样就好了,那道士说必须得给宝儿招婿,不能让宝儿嫁出去,否则她是要短命的……”
越重心中一惊,眯着眼睛打量许朋举。
却见许朋举神色不似作伪,他越发的烦闷:“伯父,这个……我和许妹妹的亲事是老早就定下的,先父在时可是说好了的,怎么能更改,若是退了亲,我便是大不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