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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林风急得汗都下来了,就在门要打开的瞬间,林风心一沉,瞬间闪到屋中圆桌上坐好,把包袱往桌上一放。
屋外
曹夫人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她来之前,已经问清楚那块玉佩长什么样了,等会进去,她只要找到玉佩,然后找个借口撒个泼,趁乱砸了那块玉佩,剩下的,以后让她男人来唱红脸就行。
定下计策,曹夫人对身后两个婢女使了个眼色,两个婢女立刻会意,一左一右守住门,曹夫人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
林风刚坐好,就看到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绫罗绸缎高挑的贵妇走进来。
林风心里一紧,面上却装作毫不知情,站起来,“小二,这位夫人是?”
小二忙陪着笑,“小郎君,这位是刺史夫人。”
林风面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尴尬,“原来是曹夫人,晚生见过夫人。”
曹夫人看了林风一眼,直接走到桌子旁坐下,“你就是风小郎君?”
“正是晚生。”林风客气地回道。
曹夫人仔细看了看林风,见林风面容白皙,眉眼俊秀,一看就是个极俊的孩子,再想想自家丈夫小时候没长开时那黑煤球的样子,心里嘀咕,难怪她丈夫一直说不是他的,这长得也太不像了吧!
这林情儿是给儿子玉佩来碰瓷的么?
不过好在今天她不是来查这是不是她丈夫亲生子的,想到今天的目的,曹夫人淡淡地说:
“你也坐吧,想必你也知道本夫人的身份,听说你今日找了我夫君?”
林风听了曹夫人的话,在旁边坐下,心里却在骂曹刺史,这家伙怎么坐到刺史的,出来见个婚前外室子都能被夫人知道。
林风尴尬地笑了下,“晚生遇到点事,想请刺史大人帮忙,才打扰到刺史大人,还望夫人见谅。”
林风:我就来求帮个忙,没别的意思!
曹夫人已经从曹郐那知道林风是来改户籍的,其实曹夫人对此也算理解,贱籍和良籍天堑之别,光一句良贱不可通婚,贱籍不可出仕,就堵死了贱籍一辈子,林情儿给孩子留个后手,也能理解,只是,她今天却得以此为把柄闹事。
只见曹夫人冷哼一声:“打扰到刺史大人,呵,你确实打扰到他了,你不仅打扰到他,还打扰到本夫人了。”
林风一听,汗直接下来了,这曹夫人,怎么看起来很不好说话。
不过想也是,谁知道自己丈夫有个外室子,也心气不顺,哪怕这是婚前的。
这家伙不会闹起来吧?
林风有些紧张,汗流的更快,林风不由从袖子中拿出扇子,扇了扇。
曹夫人一看到林风手中的扇子,眼睛一亮,就是这个扇坠。
曹夫人袖子中的手紧了紧,她出身将门,家里兄弟众多,自幼被当男儿养的,武功也不弱,真要论起来,不比她家老曹差,空手碎石子也是小菜一碟,等会只要趁乱在这玉佩上一捏,她可以保证,这块玉佩连渣都不会剩。
曹夫人心里稳了,抬起头,就准备发难。
林风一直紧张地看着曹夫人,虽然不知道曹夫人想什么,可曹夫人一抬头,他就心里一沉。
果然,就听曹夫人咄咄逼人地开口:
“你偷偷来汴京,找到我家夫君,又是递玉佩又是送信笺,感情是当本夫人死了不成?”
林风心一抖,知道这位夫人今天确实是来找茬的,心里暗骂黑雾,都是那该死的黑雾,找什么亲爹,老老实实改个户籍不好么,如今人家正室夫人打上门,这可怎么办?
林风来之前可没什么宅斗的经验,再加上对方是曹大人正室,他本就先天理亏,心里更是慌得一逼,情急之下,林风觉得还是保命重要。
不管曹刺史是不是他亲爹,今天,他必须不是!
“等等,曹夫人,这都是误会,误会,这件事其实是晚生搞错了,晚生也是刚刚发现,晚生应该并不是刺史大人的儿子,其实家母临终前,曾留给晚生两块玉佩,说是当年……恩,您也知道家母当年在教坊,实属无奈……这两块其中一块,是刺史大人的,另一块,是当年另一位公子的,因为刺史大人比较好找,所以晚生就来了,只是晚生一见刺史大人,就发现晚生和刺史大人长得一点都不像,所以夫人您放心,晚生和刺史大人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生怕曹夫人不信,林风随手抓起扇子上的扇坠,“您看,这就是家母给晚生的另一块玉佩,只是那位公子当初没留下真实姓名,晚生才先来找了刺史大人,如今刺史大人既然不是,那想必晚生亲爹应该是这位,其实今天上午刺史大人一走,晚生就已经收拾好包袱,准备离开汴京,去找晚生亲爹,您看,这包袱都在这呢!”
林风只想扯个理由逃跑,当然不会说其实他妈彪悍地给了他七块玉佩,而且这个扇坠正好在手边,就被林风用来圆谎,却不知道他这话一出,直接惊呆了曹夫人。
曹夫人来之前,只以为那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逛了个花楼,留了个玉佩,可谁曾想,那位是和他丈夫前后脚逛了个花楼,留了个玉佩,甚至还留了个孩子。
想到这孩子的年龄,曹夫人眼前一黑,这简直捶死了那位孝期狎妓!
这可怎么办?
曹夫人慌了,看看林风手中的玉佩,再看看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