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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和她的手机是一个型号牌子的,大概是手机屏幕保护膜和手机壳的原因,拿在手里总感觉不一样。
等她按照两人份点了几个菜之后,听见对面传来的笑声,投以疑惑的目光。
周行叙在喝茶,将茶杯放下:“都要被你摸平了。”
“习惯性动作。”薛与梵将手机搁在桌上封住了自己的‘后路’。
最后看了眼购物篮里的菜品,薛与梵点得大部分都是招牌,这样不容易踩雷,正准备点下单的时候,一条短信从手机屏幕上方弹出。手机就摆在薛与梵面前,她想看不见都难。
备注是全名,一个很女性化的名字。
——我下课了,你来接我。
薛与梵准备和周行叙说的时候,同一个备注的电话也打了过来,把手机还给他:“电话。”
周行叙接过薛与梵递回来的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下意识的拧了眉头。也没有起身离开去接电话,还坐在薛与梵对面,他手里那杯大麦茶少了一半。
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接通之后,他只一开始喂了一声,等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之后,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才有开口:“你和他们一起过去,我现在不在学校。”
电话很快就挂掉了,周行叙把手机重新递给了薛与梵,他没说是什么事情,当然薛与梵也清楚他没有和自己解释什么的必要。
下单完之后,薛与梵把手机重新还给他。
餐厅里在放音量适中的歌曲,歌单挺杂乱的。
从粤语歌放到小众英文歌。
很多薛与梵都叫不出歌词,只能听一个旋律。和前两次不太一样,他头一次坐在自己对面在玩手机,大约是因为刚才那通电话,他可能在处理什么事情,打字的手一直没停。
他在和人聊天,但薛与梵看不清手机界面,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通电话的女生,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事情。
情绪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清楚的认知也不能代表你能相对应做出符合理智的行为。
薛与梵想开口和他说话分走他的注意力,但等餐厅的歌曲都换了一首她也没开口。
最后反而被新的歌曲吸引走了注意力。
服务员过来确认菜单,周行叙正好处理完事情,和又给他们重新添了一壶水的服务员说了谢谢。周行叙察觉到了薛与梵在认真听餐厅此刻的背景音乐。涂着指甲油的手,无意识的跟着音乐轻叩着桌面。
周行叙用新添的水壶给她倒了杯热水,拿着水杯递过去的手打断了薛与梵的专注。
他问:“你喜欢这首歌?”
“调子挺喜欢的。”全英文的说唱歌曲,餐厅里也有点嘈杂,她不太听得清楚歌词。
周行叙表情憋着些许笑意,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笑实在是让人很难不在意,薛与梵想要问他,可是第一道菜上了餐桌,食欲弯道超车挡在了她的好奇心前面。
周行叙还是吃的不多,早早的筷子就停了。
累得薛与梵也有包袱的没有大快朵颐,周行叙先起身去付了钱,回来时他手里没拿小票,这顿饭显然轮不到薛与梵去掏钱。
临走的时候餐厅开启了就餐高峰,周行叙帮她拿着外套和包站在洗手间外面等她。样子不奇怪,因为四周背着女士背包的男人不少,对视的时候大家都相视一笑,一副同道中人的惺惺相惜。
薛与梵小跑着从洗手间里出来,第一眼就看见站在不远处拿着她外套和包的人。让她心动的点总是很奇奇怪怪,比如他手背的青筋,比如他此刻拿着自己的外套和挎包等着自己。
他听见脚步声,将手机收起来,抖了抖臂弯里的大衣,先把外套给了她,等她把外套穿好,才递上包。
到地方的时候,薛与梵已经在路上打了一个瞌睡了,十二月的天外面已经全黑了,等薛与梵从瞌睡中醒来的时候,车刚停好。
迷迷糊糊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倒是听见旁边的人开了口:“刚准备喊你呢。”
薛与梵脑子没跟上,但是手已经在解安全带了。下了车后扑面而来的冬日夜里的寒风轻而易举击破身上的大衣。
一个哆嗦后,薛与梵彻底醒了。
她抬手准备揉眼睛,又想到今天画了眼妆,她涂了睫毛膏不能揉,只好眨了两下有些干的眼睛,索性一个哈欠帮她润了眼睛。
门口有个蹲在花坛边上抽烟的女生先朝他们挥了挥手,她穿了件黑色的棉夹克,领口大开,脖子里带着条朋克风格的choker,开口是抱怨之词:“第一个出学校,最后一个到。你架子大,都等你一个了。”
薛与梵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记住别人脸的人,所以每次在网上看见那些办业务途中发现逃犯的工作人员都让薛与梵由衷佩服,但她记得面前这个女生。
倒不是她长得多有记忆点,可薛与梵就是认出她了,是周行叙送自己去买材料那天,和周行叙在便利店门口讲话的女生。
“没迟到不就行了。”周行叙等薛与梵走过来,没给她介绍那个女生是谁,只是带着她往店里走。
和上次一样,带着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之后,给她点了杯酒,照旧在燥耳的音乐里凑过去提醒她少喝点。
薛与梵坐在位置上目送着他往店里走,他从侧面上了台,不知道在和调试的队友说了什么,换来了他队友频频侧目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