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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陆远航像是不敢相信,“不是在故意安抚我吧。”
温诺柔耸了耸肩,一副轻松的样子:“当然不是,实际上她还给过我不少帮助。”
听她这么说陆远航才像是真正松了那口气。
其实,不是没想过这里面可能有误会。
壁纸的事情,电话的事情,流言蜚语,不是没想过这里面可能会有误会,可最后都落到霍司奕那一句我们不能结婚上。
不能理解啊。
无论怎么想也不能理解,无论怎么想这里面都不可能会有误会。
“对了,那个裴昭”
似乎是气氛太过放松,让陆远航什么掏心窝子的话都敢往外说。
意识到自己说秃噜了嘴,他恨不得抬手给自己一嘴巴子。
温诺柔疑惑的目光打过去时,他尴尬的咳了一声,用手捂着嘴,装出咳嗽的样子。
恩,这个心虚的表情十分的似曾相识。
他尴尬的解释:“我,我不是故意要调查的。”
唔,咬到舌头了。
陆远航有些结巴,记忆中近五年内是没有这么慌张过,越藏着掖着,反而越让人怀疑,想了想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说:“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样子确实是什么都调查清楚了。
看陆远航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她哭笑不得:“爸,你不用这样,我也没说怪你”手伸的太长。
这话就仿佛是给陆远航喂了颗定心丸。
他清了清嗓子,试探问:“那个裴昭……你跟他要结婚?”
“分手了。”
“哦,分手……分手?!”陆远航变脸的速度可谓之快,声音也跟着高了些接着脸上爬满怒意。
不是说九月订婚吗,怎么就分手了,陆远航的大脑高速运转,种种可能滤过一遍最后怒道:“是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这表情仿佛温诺柔如果说是,就要立刻打电话找人去给对方一顿足可铭记终生的乱锤。
“……没有。”
温诺柔表情纠结,五官微蹙。
“发生了一些事,我们就分手了。”
不是被辜负就好,看样子是不想说,陆远航也不逼她,只是问:“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过了很久他才试探性的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会留在帝都吗。”
其实他本来的问题应该是‘会留在他们身边吗。’
温诺柔开口,却又缓缓闭上:“爸,再给我一点时间。”
她好不容易才捋清楚这边的一些事,哪有那么轻松就能轻易做出改变。
她是二十七岁,已经成年的二十七岁,理所当然会有工作,要辞职要接受新的环境,哪有这么容易。
“其实……”陆远航一脸纠结,他不是个喜欢拿金钱与权力压人的人,但现成的人脉,不用白不用。
纠结了一会儿他还是说:“南中大的校长是我的战友,你如果喜欢做老师,南中大附属甚至南中大的大门都可以为你打开。”
……有权有势底气就是硬啊。
再者说,这么直接走后,恩,门不大好吧。
温诺柔毕竟还有些不习惯。
“再说吧。”
听到这话陆远航竟还松了口气。
没有直接拒绝,那就是还有的商量的事情。
他犹豫的伸手,在温诺柔奇怪的目光中,将手放在温诺柔的头顶揉了揉,双眼盛满了温柔与慈爱:“孩子,我们知道这很难,可没关系,我们尊重你所有的决定。”
内心感到一阵温暖。
家啊。
幼时写过那么多作文,不知有多少是让人形容家或者家人,她的作文中规中矩,既无优点,也无差错,让人看了多少感觉些许冷漠。
恰巧这时门外的秘书突然敲门,以为是霍司奕要整幺蛾子,没想到秘书走进来看到她时愣住,犹豫了一秒钟便听陆远航说:“我女儿,直接说。”
女儿?秘书微怔,她几分钟前才刚在十楼见过陆念思。
但老板这么说,再看这一张脸,想到前两天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基本是八九不离十。
秘书也很听话的点了点头,也没有暴露自己过多的疑惑:“陆总,刚刚收到佳美的消息,说是那位叶女士大闹医院直嚷着要见自己的女儿。”
叶女士。
她只熟悉一位叶女士,那就是叶书。
不算个好消息,还恰巧被温诺柔听到,陆远航的表情有些不大好,但也知道自己不该对秘书撒气。
陆远航只想让他赶紧带着这个消息走:“行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啊?就这样?
方秘书没反应过来,医闹您不管啊?
深知不该好奇的事情不能好奇这件事情,再联想到前两天创意的那封硬气十足的律师函,以及被逮进去的几位,秘书还是乖乖退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时发出一声砰响,不等温诺柔说什么,陆远航先开导她:“不是什么大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也不用去管。放心有爸呢,不会再给他们机会伤害你。”
“我要见她。”
温诺柔认真的看着陆远航,“我了解她,她说到做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不是轻易放弃的那种人。”
“诺诺。”陆远航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再三重复:“一切有我,你不用强迫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