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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広昨晚已经听钟以蔷说过霍司奕的事,当钟以蔷说到她做主卖掉了霍司奕的房子时,忍不住变了脸色,训她:“荒唐!你卖他的房子却没有跟他说一声,司奕长到这么大你看他对什么执着成那样过了吗,你这,你这搞不好要适得其反。”
“那我能怎么办!”
钟以蔷有些激动:“自从温诺柔回来司奕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离谱,我是为了他好!何况他本来就不去住了,留着这个念想对他百害无一利!医生都说了幸好他是命大,不然第一次从医院里跑出去的时候我就失去这个儿子了。”
“他为了个外人一次又一次的忤逆我,你是没有听到司奕跟我说什么,他竟然说要离开司旗,离开公司!就因为我卖了他的房子他就这么对我,我是他妈!”
钟以蔷越说越离谱:“这温诺柔就跟我们家八字不合!罗孚为了她每次见到我就拿话扎人,前段时间还有意要推迟念思跟司明的婚事,我倒是希望她温诺柔没来过帝都,不然能让我们两家的关系变成这样吗!”
这下连霍承広都忍不住惊讶。
“你觉得这都是温诺柔一个人的错?”
“不然呢,在遇到她之前,司奕从没有顶撞过我。”
没有顶撞过,并不一定是好事。
霍司奕太‘乖’了,他什么都不跟父母分享,总是一张冰块脸,连父母都猜不透他的想法,工作后同样也是,这不是什么好兆头,霍承広总感觉会出事。
“可你总要看清现实,温诺柔今时不同往日了。”霍承広叹了一声,幽幽道:“你哪怕不看在罗孚的面子上,陆远航是多么疼孩子的一个人,你这么针对温诺柔让念思,让司明怎么办。再者说,别人忘了可我们都清楚不管两个孩子是怎么想的,司明的婚姻本来就是从司奕那里抢来的……你多少也为孩子们想一想啊。”
钟以蔷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都化作一声叹。
她慢慢后退,坐在了沙发上以手撑着额头:“可我就是不喜欢温诺柔,要是没有他,司奕这会儿说不定早就已经结婚有孩子了,要是没有她……”
如果没有温诺柔,霍司奕根本不会顶撞她。
养了三十年的孩子,从小孝顺,第一次为了什么外人来抵抗自己,钟以蔷心里不是滋味的很。
霍承広也能理解。
“对了你刚刚说司奕说要离开公司?”
钟以蔷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气头上说的气话怎么能当真,他是霍家的孩子,离开公司难不成要去为别人工作?那他成什么了。”
钟以蔷这么说,霍承広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可心里却总觉得不对劲。
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坐在会议室里,听着各阶层管理人的发言,霍承広终于品了出来。
从小到大,霍司奕说出来的事有没有做到的吗。
答案是,没有。
现在想来,竟一次也没有。
有次考试掉了两个名词,钟以蔷说了他几句,霍司奕回答说:‘不会了’
从那以后成绩便再也没有从第一掉下来。
被女生告白时恰巧被教导主任看到并请了家长,当着一屋子的领导老师,霍司奕说:‘不会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听说他跟哪个女孩传绯闻。
这样想来,对一个正读高中的学生来说,满脑子只想着学习,次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这正常吗。
哪怕不去想这个问题,霍承広却忍不住深思。
自己上高中那会儿在做什么来着,上课睡觉,下课与朋友们玩耍。
朋友……
霍司奕有朋友吗。
如果是商场上的朋友那肯定是有的,可如果是像他跟陆远航这样出生入死的朋友……
“霍董。”助理小声提醒他:“该您发言了。”
霍承広终于回神,脸色却了几个度,表情凝重的很。
……
领导班子在开会,下面的人在闲聊,两两凑对,一人抱着一个杯子。
“哎听说了没,霍总辞职了。”
“霍总?那个霍总?”
“啧,还能哪个,霍司奕霍总。”
“霍司奕?!不能吧,司旗可是家族企业,他辞职是什么意思,应该是跟霍董闹矛盾了吧。”
“闹不闹矛盾我不知道,但是热搜挺热闹的,你快去微博看看。”
那人还要再说,却看到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她当即噤了声,往自己的位子上走。
霍承広让姜涛去他那里一趟,虽一脸的奇怪,但姜涛还是跟了过去。
一路都有人投来异样的眼神,说实话,在司旗任职三年,来这一层的次数屈指可数,就像上学多年,她从不在班主任办公室门前徘徊是一样的道理。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霍承広让秘书出去后才表情凝重的开口问:“你们霍总今天怎么没来上班。”
姜涛一愣,惊诧道:“董事长您不知道吗?霍总辞职了啊,他的办公室都空了。”
“这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姜涛平静的答说:“我以为他跟您说过了,霍总不到七点就来了公司,上班前刚走。”
“他有没有说要去哪。”
虽不明白这对父子在搞什么但姜涛还是说:“没有,霍总只说让我以后跟着小副总,他手头一些没来得及处理的文件都已经放到了小霍总的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