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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向西行走了,罗孚才收起自己的惊讶中带着稍许激动地视线,想起来要问温诺柔。
“你们之前见过?你怎么没把这事告诉我。”语气仍旧激动,且……兴奋。
这事温诺柔倒也没想过瞒着她。
“之前我跟朋友去吃火锅在火锅店里见过,他当时一直盯着我在看。当时猜到他可能会认识您,但没有问过。”
原来是这样。
罗孚本来稍有激动地心瞬间散去了高温。
她看着温诺柔,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忍住说:“这是医药公司向总的二儿子,叫向西行,现在在大学里当教授助理,他哥向东旭更是才华横溢……”
意识到自己有些跑题,罗孚赶忙又将话题拉了过来:“豪门里的小儿子,受尽了宠爱,而且人长得一表人才,教书育人,性格也温和……”
这开头一听就知道下面的内容,温诺柔哭笑不得。
“妈,你刚才还说恋爱结婚的事情随缘。”
随缘是随缘,但是有了好的机会当然要把握住。
罗孚厚着脸皮往下说:“哎呀这不是前段时间打听过吗,他没有女朋友 ,至今单身,谈过几场恋爱都是好聚好散,也从没听说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而且向家父母我认识,人品好,三观正,教出来的孩子相比也差不到哪里去。”
其实罗孚主要是觉得肥水不流外人田,向西行人确实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名字难听了点。
向西行,啧,不大吉利。
大约是温诺柔的视线太灼人了,她不由得改口道:“好好好,我不说了,反正生日那天他也会来,你要不乐意我就不说了。”
但还是忍不住双眼亮晶晶的夸赞:“她妈大学的时候跟我同一个宿舍,我们俩当年关系就跟你跟池隽一样,人品肯定是没话说……就是我听说他哥,向东旭最近不让人省心,瞒着家里人结婚了不说,竟然马上要离婚了,对方……”
罗孚还在说,温诺柔间或无意的听上两句,其实左不过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她无意间抬头,瞥见店门前的一个招牌,生日当天购买商品免费抽奖。
生日。
有家人,过生日,这时她一个月前根本不会想到的事。
但生日啊。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过生日了。
其实如果不是别人经常提起来,她都要快忘了自己的生日。
每天生活忙碌,哪有时间与精力去特地记住这些节日。
一开始还十分注重仪式感,忙里偷闲的给自己买两个小蛋糕,头两年是这样。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没人去提醒,没有人记得,她便也不再如个孩子般期待着不该存在毫无意义的期待。
……
直到罗孚询问她生日会上有没有要邀请的人时,温诺柔才想起来,自火锅店壮士一别,她还没跟池隽说过话。
电话响了足有二十秒才被接通。
对方开口就是:“你个叛徒!你可他妈终于想起来要联系我了!”
……那天火锅店一别,温诺柔就没有再见过池隽,据说……是被收了手机。
温诺柔干笑两声,说了不知道多少好话才将那人的心情捋顺一些,又过了一会儿,她才敢说下面的话。
十分钟后,电话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吼声,幸而她已经有先见之明的将电话拿开一些。
“又?临门一脚你们又分手?大姐,你是当我好骗特地耍着我玩儿?”
从电话里就足可听出池隽的暴躁,温诺柔虚心接受着所有的批评,听那边的人停不下来地说:“你这经历也是足够传奇了,真的,我毫不怀疑你过两天又给我打电话说‘我们又决定结婚’。”
池隽语气阴阳怪气的讽她:“我说大姐,你在耍猴啊,你这么任性你爹妈知道吗啊?”
温诺柔其实也后怕来着,所以特地问了问罗孚请柬都发出去了,甚至有人专门为此回国,这会儿再说取消婚礼的话,会不会对陆家有所影响。
别人会不会觉得陆家在耍猴?
是不是得亲自打电话通知到对方。
却没想到罗孚奇怪的问她:“这都什么年代了,每天忙昏天黑地谁会在意那些事,而且这种事不是微信里说一声就行吗?”
“……”
后来想想也是哈,这话就太有道理了,根本让人无法反驳。
“何况这算什么,年前陈家那闺女,婚礼上逃婚了,别人也就当时看个笑话,你看背地里有人敢说?”
“这圈子里乱事多着呢,这算什么,不用放在心上,都说了天塌下来有你爸呢。”
句句理直气壮,让她宽心,温诺柔竟也神奇的接受了这个说法。
听她没有回话,池隽停下来长吸了一声,半晌才问:“所以你们这次又是因为什么闹矛盾。”
“不是矛盾。”
温诺柔皱了皱眉:“他结婚了。”
“结婚?!”能听出来对方狠狠的吃了一惊,过了会儿才继续传来池隽惊叹地声音:“是我想的那个结婚?卧槽他重婚?”
一连说了几十个我操都没能停下来,温诺柔哭笑不得换了只手听电话:“所以我都说了事情有些复杂,手机有辐射,你家老岳马上就要收手机了吧,等见面的时候再说。”
池隽对此不予否定,只是奇怪:“婚礼都取消了,我家那位天天跟我爹似的门都不让出了,怎么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