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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难为坏了爱较真的霍司奕。
鱿鱼有双胞胎吗,还一定要七根须须?
商场上业务动辄千万起步,面对一份八位数合同他都能连眉毛都不皱一下,此刻因为一条必须要长着七条腿的鱿鱼皱起了眉头。
当跟烤串儿摊子的老板说明白自己的诉求,老板看他的眼神活像是他是个要找事的狂徒,不要说给他七根腿儿的鱿鱼,看那样子是要给他一脚。
几次碰壁,霍司奕看着眼泪一直在眼眶子里打转,却丝毫不见落下来的温诺柔,还是确认了一遍:“一定要七根须须的鱿鱼吗。”
温诺柔很肯定的点头,十分的倔强:“一定要七根须须的!缺一根都不行!”
……
这就是一点商量也没有的意思。
两条腿的男人好找,八条腿的鱿鱼好找,但七条腿的……确实不好找。
霍司奕走了两个摊子才找到一条完美的七腿鱿鱼,当然每一个摊主看他的眼神都带着那么点欲言又止。
二十分钟后温诺柔一手抓着一根鱿鱼串,眉心依旧拧着,末了才叹了声,一脸凝重:“我只是随口说说的,你怎么就真的找来了,而且刚刚那个小摊一串才十块,这个看上去更小了,还要十五。”
说完她不高兴地扁了扁嘴,接着理直气壮的抬头与他对视了一眼:“我再加五块钱,在隔壁可以再买一串了!”
霍司奕当场愣住,但是他率先看到了店老板迅速变黑的脸,匆忙拉着温诺柔躲远。
刚停下温诺柔则有些不情愿地,将刚烤出来的鱿鱼串塞进霍司奕的手里,抱怨说:“我都吃饱了,你自己吃吧。”
说完,留下男人自己跟冒着香精味道的‘七爪鱼’烤串大眼瞪小眼。
这,这算是无理取闹吗。
夜市很热闹,走出这条街,旁边就是一整条买小玩意儿的街。
从纸扇到瓷器,从各种打磨出来的玉器,到各种烧蓝簪子,油纸伞。
各种小玩意儿。
温诺柔几乎是一眼就看中了一枚看上去有些华丽的戒指,不过上面镶嵌的不是南非钻石,不是卡地亚,而是一枚色相不好的水钻。
戒指。
霍司奕想起来前段时间向东旭跟自己说过,罗孚带温诺柔在置办首饰,当时温诺柔的手上戴着一枚戒指。
记忆中温诺柔也并不是不喜欢首饰的样子。
她的脖子上常年带着一条项链,耳朵上更是首饰不断,可现在温诺柔手指上干干净净,脖子上只坠着一条朴素的银饰,甚至连耳朵上的耳洞也早已经长好。
她应该是不缺首饰。
在霍司奕的记忆中,女孩爱美,即便是未婚的女性也总喜欢在手上带上些什么。
何况……温诺柔还有裴昭。
那她是为什么没有戴戒指。
她想要什么,却很少主动说出来,只是目光一直有意无意的往上面看,看她是这副样子霍司奕后知后觉的匆忙几步走了过去。
他看到那枚戒指,急不可耐的像是回到了几年前,自己还是个小年轻的时候,对着店老板说:“老板,我想要这个。”
温诺柔小愣,在她准备扫码付款时,霍司奕已经脱下了胳膊上的手表递了过去。
“我用这个换。”
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人,看上去比霍司奕大不了多少,他是个识货的,一眼便看出了这只手表的价值,接着怕霍司奕反悔似的满脸堆笑着将戒指拿了出来,并贴心地问:“要不要包装袋?”
霍司奕干脆的将东西接了过来,语气肯定地说:“不需要。”
用几万块钱的手表换几十块的一枚银戒指,这世上怕只有霍司奕一个人能干的出来。
正当温诺柔要大骂他败家子,霍司奕却突然拉着她的胳膊不管不顾的硬是一路将人拉着走。
温诺柔越想越气,越气便越忍不住,干脆边走边说:“你是脑子有病还是喝多了啊,仗着家里有矿你怎么就这么无法无天呢。”
实在忍不住,便又数落他:“五十块钱都不值的东西,你用手表去换,你疯了吧。”
“手表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值钱啊,你不想要就给我啊,这种好事为什么要便宜了别人,真是”
几万块钱的手表啊,就换了个不值钱的东西,温诺柔越想越气,气的一点东西也不想吃了,刚刚还困扰她不止的睡意也立刻退了个一干二净。
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前面突然传来对方的一声轻笑,紧接着对方松开了手。
她还没弄懂这个人到底干出这种傻缺事到底是为了什么,便见着霍司奕突然直视着她,温诺柔的眉心依旧因为跟自己擦肩而过的几万块,而心痛不已的蹙起一个不悦的弧度。
下一秒便见霍司奕打开手心,露出里面连五十块都不值的戒指对她说:“送给你。”
温诺柔彻底怔住。
她一直想要一枚戒指,时至今日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因为什么,可是一看到它温诺柔就知道自己一直想要一枚戒指,并不是谁给的都好,并不是什么样的都行。
非得是一个人给的才行,别人的她也不想要。
可自己为什么要对枚戒指这么执着,如果她想要自己买一个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非得是那个人给的才行。
温诺柔努力用小小的脑袋瓜想了又想,想的脑袋都疼了,却依旧不明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