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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成为了一种温床,接载了对抗中的甜蜜。
男人有着体力上的直接压迫,女人又是一点就化成了水。
沙发上的靠枕歪歪扭扭,不知该去往哪里。
舌尖闯入,舔舐过齿根,带着苦涩的味道。许厌的口腔中有和陈烬同样的牙膏的香味,金盏花,带着不同寻常的甜。唾液被饮用,像是将死之人最后的甘泉。他的大掌禁锢了一切,吸弄着她的嘴唇的时候,带着蛮力的恨意。
“是不是发生了关系,我再继续追求你,你就会相信我是认真的。”
说这话的时候,陈烬正咬着她的耳朵。
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许厌想推他,没推开,又被吻得舒服了,身子软了。
女人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点娇气。
“你试试。”
被工作弄得崩溃的许厌,现在只想放纵一回。不顾后果,不管未来。
两个人前两次的失败被叫停的热情全都留给了现在。
“有套吗?”介于前车之鉴,许厌吻得半昏半迷之前,喘着音问。
陈烬的眼角都带着一抹胭红。
“有。”他自嘲道,“我图谋不轨,当然有。”
手上的动作很快。
放在桌上上的橘子没人吃了,但是别的橘子正在被享用。外壳被一点点剥开,用指尖卡住,然后脱下。稍微用点力,橘子就容易出水。
“别在这。”许厌有点抗拒。
沙发太小了,窄窄的。
陈烬掐了把女人的软臀,把原本属于自己的衣服掀开。
“那在哪?”他哼笑一声,“你想在哪?”
他下手很狠,有点疼。但这种疼感,让许厌觉得真实。让她明确地知道,此时此刻,她正在被拥有。
被陈烬拥有。
她诡异地有一种少女时代的梦想被完成的心情。
不是被他爱,而是被他拥有。
从过去到现在,许厌似乎都没有相信过,这个世界上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真正地爱上自己。过去是因为不自信,现在,却是因为觉得爱太复杂。谈过几个男友,爱她身材的有,爱她工作的有,想要借她的人脉飞黄腾达的,可是有哪一个是真正爱她的呢?许厌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自己。
一个苍白的、从出生就没有被爱过的灵魂。
许厌心情复杂,而越是复杂,越想要理智被燃烧地干净。
“在哥哥身上。”她小声地说。
很久没这么称呼过男人了,包括她亲哥周不齐,在她口中都是直呼大名。想来想去,只有小时候追陈烬的时候,喜欢缠着他叫哥哥,以此拉近两个人的距离。那个时候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被这么称呼,但是现在,男人一顿后狠狠吻了上来,动作更加具有掌控欲。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往屋里走。许厌就知道,他喜欢。
为此,她有些得意。
在掌控与被掌控之间,谁是主导者,未有定论。
有的时候,女人只是选择示弱而已。
偏偏男人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赢得了胜利。
陈烬的技术很好,是许厌睡过的男人数一数二的好。
怎么说呢?就很有服务精神。
他很有耐心,很温柔,但是又不乏掌控欲。不会只顾着自己舒服,会很体贴,照顾小许厌。
当然了,男人天生的臭毛病他也有。
“还要吗?”陈烬也爱这么问。
许厌说了轻点,他就会听反话一般,用力了来。有的时候也会真的听话,可是又故意磨人,要许厌求饶。
两人折腾到下午,结束了。
许厌点了个根烟,夹在指尖。靠着床头,散着发,脸上还有未散去的红。
陈烬起身洗澡,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有些难以启齿,焦躁地抓了抓头发,看了眼许厌,想了半天,终于开了口。
“你不是来月经吗?”
许厌抽烟的动作一顿,烟雾散开的时候,她轻笑着说,“陈烬,你都做完了,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我骗你的。”
陈烬担心她身体,又怨自己刚刚在气头上,忘记这件事。万一她真的来了月经,他还那样做。的确是一个不好的行为。
许厌以为陈烬会生气,毕竟她戏弄了他。
哪知道陈烬闷头道了歉。
“对不起。”
许厌一时有些怔愣。
“下次我会提前问清楚。”陈烬说。
许厌为了掩盖自己的失神,故意呛嘴,“还有下次?”
陈烬没搭理她这浑身都是刺的模样,“我先去洗澡。”
等陈烬洗完澡出来,床上美人早已不见。
今天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空荡荡。窗帘被吹开,露出窗台上开得正好的冰淇淋月季。
陈烬倒在床上,没吹头发,三十岁的人了,却有一种少年心情。
许厌逃跑了。
没发一句消息,似乎她认为以这种方式,就能够躲避他的信号。
但是陈烬不会给她机会。
他应该和其他人一样,拥有公平竞争的可能。
在此之前——
陈烬给周不齐发消息。
陈烬:【通知一下。】
周不齐:【啊?老板有啥话。】
陈烬:【我正在努力成为你的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