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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阴恻恻的,有些骇人。
那女人被撞到腿, 疼得龇牙咧嘴, 眼泪更是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抬起头来指着闻怀白:“你!你们给我等着!我干爹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干爹可是刘志!”
闻怀白阴森笑出一口白牙:“我还以为什么人,就这?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要告我是吧。”他从兜里抽出张名片,甩在她脸上, “去,让姓刘的给你找个好点的律师,就是不知道那姓刘的敢不敢。”
“愣着干嘛,请出去啊。”这话是对保安说的。
保安这才反应过来,把人架了出去,又把现场看热闹的一并遣散。一时间安静下来,这是路磊名下的产业,闻怀白看向始作俑者,笑容更为阴森:“挺好玩啊?”
他靠着一旁的矮柜, 打量柜上那个仿古花瓶:“日子太安生了是吧?很闲是吧?我给你找点事做?”
路磊摆手:“别!我不就开个玩笑嘛,哥, 你不会放心上吧?”
闻怀白维持着那笑:“晚了。”
路磊求饶,看向一旁的闻雪时, 开口:“哎哎哎, 雪时妹妹,这你可得给我说两句吧。”
闻雪时瞥了眼,不为所动。
闻怀白无视路磊, 走近她身边,虽说没什么大损伤,但也足够狼狈,头发有些乱,妆容也花了。闻怀白看了眼一旁的顾嘉辞,“你这男朋友怎么当的——”
他拖长了尾音,顾嘉辞一脸茫然:“谁?什么男朋友?”
闻怀白:“……”
看向闻雪时,闻雪时并不想同他解释,扶着沙发起身,似乎是扭到脚,踉跄了下。闻怀白伸手扶住她,咬牙切齿:“不是男朋友?”
她搭着闻怀白的手,丝毫不怵:“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是我男朋友?”
闻怀白冷哼一声,这倒是,把他耍得团团转。
闻雪时不知道路磊和他说了什么,看他脸色,可以猜出来大概不是什么好话。也够离谱的,因为过了上一轮试镜,今天和顾嘉辞一道过来试镜二轮。一轮筛掉了大多数人,今天已经只剩下三十来个人。她原本在那儿看剧本,也没想到忽然就骚动起来,说是有个女生丢了一条很贵的项链。
闻雪时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口咬定是自己拿的,当时只觉得很冒犯,怒上心头,哽着一口气不愿意服输,也就没同意让她搜。
结果那女生十分嚣张,上来就要甩人耳光。闻雪时直接挡下,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自知此刻有多狼狈,即便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不是探究,也让她觉得不大舒服。她想尽快离开,还没迈步,人已经失重。
闻怀白不由分说将人拦腰抱起,阴沉着脸,大步出了等候室。路磊也是很茫然,看向一旁的顾嘉辞,“哎,朋友,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朋友。”顾嘉辞算是反应过来了,这些人似乎都觉得他是闻雪时的男朋友。
闻雪时锤了他一下,怒道:“你干嘛?放我下来?”
闻怀白全当耳旁风,动作强硬把人按进车里,给她扣上安全带,随后锁上车门。认识他这么久,倒很少看他脸色这么难看,闻雪时竟意外地感觉到一丝痛快。
闻怀白目视前方,深吐出一口气,这才侧过身面朝闻雪时。冷嗖嗖的语气:“你他妈敢说你不是在钓我?”
闻雪时轻笑。
他继续说,细数指控她的理由:“不是说让我滚远点吗,我滚了,你自己巴巴凑上来,戴我送你的项链,要我当你的司机,还明天下雪就考虑一下?”
闻雪时直视他眼睛:“你还可以是自作多情。”
闻怀白俯身过来,欺压得很近,咬牙切齿的语气:“我、自、作、多、情?”
情字尾音被闻雪时吞下去,伴着一个久违的绵长的吻。他真的很愤怒,动作堪称粗暴,闻雪时推不开,索性咬了一狠口,血腥味顺便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闻怀白反倒吻得更激烈,不知不觉中将她紧紧逼在狭小的座椅上。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闻怀白,仍旧笑得风情万种:“叔叔,气急败坏可不是好事。”
“谁他妈是你叔叔?哪门子叔叔?”闻怀白气息吐在她耳边,冷过这京城零下十度的天。
他重新吻上来,捧住她脸颊下巴,这一次温柔了不少,但依旧极具侵略性,不容反驳。
“你说带我走的时候,可没这么说。”她气喘吁吁里抽空回答。
闻怀白只冷笑:“我那会儿想当你叔叔吗?我他妈想上|你。”
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她额上一层轻汗,胳膊横在他们之间,无谓又坚决地抵抗。
“是,我就是在钓你。”她承认,视线从他高挺的鼻子往下,落在他凌乱的衬衫上,顺势揪住那衣领,紧紧扯住,“你不行啊,闻怀白,随便钓一钓就上钩了。”
闻怀白掀开她裙摆,往里深入:“我行不行,你不清楚?”
“你有本事接着动,我明天就去告你强|奸。”她恶狠狠看着他。
闻怀白停住,收回手,不过依旧没退一步,离得太近的时刻,声音也不自觉变小似的,甚至沾染上气息之间的暧|昧。
“你想要什么?”他胸口起伏着,昭示着胸腔里有那颗温热的心脏。
闻雪时直勾勾盯着,说:“我要什么你都给吗?”
在尝试过之后,就会发现,无论你怎么看着月亮,月亮怎么温柔地回应你,它都不属于你,它不属于任何。而它再怎么不属于你,你还是爱它,因为它真的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