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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开霁看着裴贺躲在晏莓身后,还拉晏莓的袖子,就怒气翻腾不止,等看到晏莓竟然还拍了拍他、的、手,还把他拉到身后,如此维护他,葛开霁心中的怒气直接上头,一颗心都要气炸了,吼道:“老子没动他!”
晏莓冷冷道:“你喊什么?你还想连我一起打?”
葛开霁就像是一只被气满的气球, 被晏莓来了这么一句,他突然憋了, 又不甘又憋屈,强行把怒气压回去的感觉就像是往自己胸口里塞了一团瘀血, 噎得半死, “我没有...”
葛开霁虽然不甘也憋屈,但到底哑火了,可偏这个时候, 站在晏莓身后,一副病弱受欺,弱小可怜状的裴贺微微抬起头,对着葛开霁露出一个戏谑又挑衅的笑容。
葛开霁:“......”
葛开霁气得说不出话来,抬起来指向裴贺的手指都被气到颤抖,气得厉害了,反而什么都骂不出来。
晏莓背对裴贺,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智宸作为被挑衅的对象之一,也十分憋屈难受,可他实在没有面对这种情况的经验,并不知道怎么解释,“你...他这幅样子都是装的!你不能信他!”
裴贺站在晏莓身后拉了拉晏莓的袖子,小声道:“没事,走吧,我躲开点就行了。”
多深明大义,多委曲求全,衬得面前咄咄逼人的两个更不是东西了。
裴贺又在身后咳了起来,晏莓记挂着裴贺身体情况,没再跟这两个多纠缠,用警告地眼神瞥了两人一眼,在心底给两人狠狠记上了一笔,然后伸手向后握住裴贺手腕,拉着他离开了。
被留在身后的秦智宸和葛开霁起眼看着自己被警告,亲眼看着晏莓主动拉着青年的手离开,双双气成重伤。
晏莓拉着裴贺的手,穿过走道,去往一个人少的角落。
裴贺亦步亦趋地跟在晏莓身后,视线垂落在晏莓握着他手腕的手上,眼神有些微微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晏莓找到一个沙发,让裴贺坐下,她坐在裴贺身边,这时松开了裴贺的手腕。
裴贺看着空荡荡的手腕,有些怅然若失的味道,可接下来,晏莓柔软的指尖就撩开他的半截袖子,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裴贺视线里、脑海里,只剩下了那只如玉般雪白细腻的手,有一道声音仿佛从很远处传来,“怎么得罪他们两个了?”
裴贺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晏莓在跟他说话,这才摇摇头,“不知道,不认识。”
裴贺:“或许两个老男人嫉妒我更年轻帅气。”
晏莓嘴角抽了下,看着裴贺那张清俊绝伦的脸,还是没忍住,伸手往他脸上轻掐了一下,“脸皮明明挺薄的啊。”
触感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脸上突然多了一道力道,这触感一闪而逝,可亲眼见证他发生的裴贺还是愣了,只觉那片的皮肤滚烫的烧灼起来,他没忍住去挠了挠那块的皮肤,挠了一遍还忍不住想挠,总觉得那片皮肤被她触碰过后就有些不一样了,存在感太强。
晏莓松开裴贺脉搏,他身体情况比之前好了太多,“这两天有按照我给你的方子喝药?”
裴贺点点头,嘴唇抿了抿,“有些苦,”
他澄澈的眸子里似是带了一点小小的无伤大雅的抱怨,却更显亲呢。
晏莓嘴角微微勾了下,“就得苦一些,好让某些人知道,要是不好好保护身体,就要受罪。”
“身体恢复得不错,”晏莓收回放在裴贺脉搏上的手腕,“明天下午去我的别墅找我给你扎针。还记得位置吗?”
裴贺点点头,“记得。”
“行,”晏莓点点头,“我一直在。”
晏莓这后半句话一出,裴贺的心突然莫名跳了下,虽然知道她说的是一直在别墅,可这话的歧义听来实在太...无形撩更致命。
“今天这首歌唱得,不错,”晏莓道:“我很喜欢。”
这后半句话,又让裴贺的心跳了一下,裴贺望着晏莓的双眸深邃,“你喜欢的话,明天我可以唱‘草莓加盐’的另一首给你听。”
晏莓闻言,想了想,点头,“好啊。”
夜已经深了,可裴家灯火通明,管家一直没睡,等着少爷回来,厨房煎药的师傅也没睡,等着即使给少爷送上煎好的药汤。
裴贺深夜从外面回来,管家亲自打开车门把裴贺迎下车,厨房立刻端来味道酸苦的药汤。
裴贺厌恶极了这种味道,从小就最不能让中药味道近身,可这一周很奇怪,他竟然没有再表现出对中药的抗拒,哪怕这中药的味道相比于从前接触到的那些更为刺鼻。
裴贺皱着眉喝光了碗中的药,从阿姨送上的托盘里拿了一颗草莓味的口香糖缓解嘴里酸涩的味道,然后径直往一楼的另一个房间走去。
管家见少爷进了门很奇怪,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琴房干什么。
很快管家就知道了,优美的音乐声响起,这晚裴贺深夜不睡觉竟是在琴房练歌练了大半夜。
次日下午,裴贺敲响了晏莓新别墅的大门。
因为在家里,晏莓穿得很舒服,头发松松挽了个马尾,宽大的白t和运动裤,白t码子买得有些大,领口也有些不合适,稍微大了些,露出了晏莓漂亮的颈线和精致的锁骨,这种打扮的晏莓有种慵懒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