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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她就等这一刻呢!
仰起头,楚酒酒中气十足的附和:“就是!我们才没有偷东西,倒是你,你偷了我们家的东西,你偷我妈妈张凤娟的介绍信,每个月都冒充成她本人,去邮局领寄给她的汇款,你是骗子,你才是真正的小偷!”
这话一出,外面的围观村民都炸锅了。
现在是上午十点多,将近十一点,大部分人都在田地里忙活着,围观的村民里老太太居多,还有一部分回家做饭的年轻媳妇,大家都是来看热闹的,一个能主事的都没有。周小禾混在人群中,听见楚酒酒的话,她皱了皱眉,继续安静的站着。
有好事的老太太,已经打开张家的院门走了进去,她扒拉着赵石榴的袖子,一个劲的问:“是不是啊,庆收媳妇,你这几天,天天都往外面跑,就是去领汇款了?”
赵石榴咬着牙不说话,楚酒酒便替她说:“当然是!这是我亲眼看到的,我还问了邮局的阿姨,她天天去,邮局阿姨都认识她了,阿姨亲口告诉我,她的名字叫张凤娟。二舅娘,你以前占我家的房子,现在又抢我家的汇款,你为什么这么坏?一定要把我家所有人都逼上绝路才可以吗?”
楚酒酒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她没哭,可她的表情太伤心了,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已经没法再相信任何人了,被她用这种眼神看着,赵石榴差点呕出一口血。
定了定神,赵石榴握紧拳头,“酒酒,你看错了,那人不是我。”
楚酒酒立刻抢过楚绍手里的介绍信,高高地举起来给大家看,“介绍信都被你拿走了,你还说不是你?!”
楚绍也质问她:“如果不是你,那你这几天都去哪了,如果不是你,为什么邮局的人会认识你?”
村民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开始有人声讨赵石榴,很多人都在追问她为什么,可是赵石榴就是不承认,问的人越来越多,赵石榴就开始沉默,看着她的模样,韩生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正想着呢,突然,赵石榴被大家问的爆发了。
她尖叫一声,捂住自己的耳朵,一副脆弱又无助的样子,好像没法再承受更多,大家被她吓了一跳,顿时噤若寒蝉,而过了两秒,赵石榴放下手,崩溃的喊出声:“别问了!那人是我,是我去邮局了!可我不敢说,也不能说啊!你们知道为什么?”
“因为丢人!!!”
她吼出这句话,猛地转过身,看向楚绍和楚酒酒两人,楚绍懵了,楚酒酒更懵,没人明白赵石榴表演的是哪一出,楚酒酒只能看着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唾沫横飞。
“你们就知道汇款,那你们知道,是谁寄来的汇款吗?你们肯定不知道,你们要是知道了,打死你们,你们今天都不敢过来闹!”
好家伙,她这一番话,直接把楚绍和楚酒酒的脸色都给说白了,赵石榴说这番话,其实就是想壮一下声势,但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她说到了这两人最担心的点上,外人不知情,看见他俩的表情,还以为赵石榴说的都是真的,这里面真有丢人的内幕。
顿时,大家都竖起了自己的耳朵,生怕错过一句,以后讲给别人听,就没那么精彩了。
赵石榴冷笑一声:“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总是按月给张凤娟寄钱,最重要的,他不姓楚,还需要我再说什么吗?”
楚酒酒一脸懵然,她不明白赵石榴什么意思,楚绍半懂半不懂,总感觉赵石榴在暗示他们什么,只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韩生义脑子更活络,瞬间明白过来。而村民们不是孩子,自然早就听懂了。
村民间的窃窃私语再度热闹起来。
“老张家大闺女可真厉害啊,她在外面到底有多少个男人?”
“也不一定就是那种关系吧,万一……”
“万一什么呀,哪个男人会给跟自己没关系的女人按月汇款?又不是冤大头!”
“孩子都有两个了,还这么不检点,老张家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连祖宗的脸面都丢尽了。”
长舌妇们说话可不会避讳人,哪怕压低了声音,也足以让周围听清。楚酒酒总算是明白赵石榴打的什么主意了,她想转移目标,让大家的关注点从汇款,转移到张凤娟的私生活上,反正张凤娟死了,死无对证,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没人能反驳她。
见起作用了,赵石榴立刻开始轰大家离开,“说什么呢,热闹看够了就赶紧走!家家都有外人不知道的事情,以后你们家出事了,我也站你们的院外就这么听着,你们乐意啊?快走快走,我们家的事,我们自己处理!”
张富来一直都游离在状况外,他一心只想把楚绍和楚酒酒送到劳改农场去,明明二婶也是他这边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二婶一来,大家就不再关心楚绍偷东西的事情了。而且二婶还想把村民都赶走,村民们走了,就剩他和二婶在,楚绍要是跑了怎么办?
不行,他们不能走。
张富来只顾着自己,都没听刚刚大家说了什么,他只知道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在村民们打算离开的时候,他跑出去,又把那些人全都拉了回来。
“别走啊!楚绍偷东西啊,你们怎么不把他抓起来?”
“你们抓了我爹娘,也得抓他才对啊!”
赵石榴要哭了,张富来真不愧是张庆国和牛爱玲的儿子,智商跟他们夫妻俩一样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