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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是肯定擦不干净的,霍斐渊也放弃了这个想法,他站起身,朝外走去:“公主且等等。”
宋希月嗯了一声,她想着霍斐渊应该去叫了云雀?或者冰夏。
可不到片刻,霍斐渊又回来了,没有云雀,也没有冰夏。
在宋希月疑惑的眼神里,霍斐渊走到她面前,用自己的披风将人一裹,弯腰就将人抱了起来。
“干、干什么……”
霍斐渊啧了两声,“此刻刚到卯时,自然是带公主找落脚之处,否则天亮了,公主打算如何回马车?”
对对对。
宋希月现在急需找一个落脚之处,她想洗澡……也要换衣服……
霍斐渊将人抱出营帐,他仔细将宋希月裹好,抱上了马,牢牢抱在怀里。这一回,宋希月侧坐在马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腰,将脸埋得紧紧的,不肯抬起来。
“坐稳了。”
宋希月闷闷的嗯了一声。
一声马儿的嘶鸣,宋希月这才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跑马,上回霍斐渊带她去所谓的跑马,充其量不过叫散步。
宋希月搂着他腰的胳膊更紧了些,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她有些奇怪,他要带她去哪儿呀?这附近不是没有驿站吗?
一个时辰之后,宋希月已经被霍斐渊抱进了一个镇子上的小宅院。
宅院不大,还比不上公主府一个偏殿大,可奇怪的是里面的东西全是新的,宋希月惊讶极了。
“这是哪里……”
“柳镇。”
霍斐渊将她放在屋内的一张塌上,转身就准备去给她烧水。
宋希月隐隐约约明白了,那会儿霍斐渊出了营帐,应该就是去安排夜宁或者是夜安帮她置办,可、可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霍斐渊很快回来,瞧见她吃惊又好奇的模样,嗤笑一声:“公主不会以为微臣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吧?那还如何照顾公主?”
“自然不是……若是在宫里,定不稀奇,可这是在外头,大人竟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找到了这样一间宅院,就连东西……都是新的。”
“没什么奇怪的,是一对儿新婚夫妇的新屋,平民百姓都需要银钱过日子,公主从小锦衣玉食,自然不知银钱的重要性。”
新婚夫妇?!
宋希月呆愣愣的,这才注意到屋子里床上的都是喜被,还有贴好的喜字……难怪……
“水烧好了。”
霍斐渊俯身将宋希月再一次抱起,似笑非笑的低头看她:“公主要自己洗,还是要微臣伺候?”
宋希月勾着脑袋,不说话。
她想自己洗,可她一来月事就浑身没力气,这会儿小肚子已经开始痛了,她委屈极了,为什么就不能带着云雀或者冰夏一起?
“啧,公主怎么还委屈上了,是嫌微臣不会伺候,还是伺候不好?”
宋希月连忙摇头,他明明知道不是。
霍斐渊也不再啰嗦,小公主娇气的很,一会儿水凉了,指不定又要生病。
浴房内有一扇屏风,宋希月飞速的跑到屏风后,一个崭新的木盆和三大桶水摆在面前。
时隔两日,宋希月终于再一次舒舒服服的如愿洗到了澡,只是小日子来了没法泡澡,她只能站着用两桶水轮换着洗。不过已经很好了,比起早上的狼狈,起码能清洗干净。
她原本以为霍斐渊真的要在这里待着,没想到他只是替她添好热水后就转身走了出去,宋希月奇怪的从屏风后探出脸问道:“大人要去哪里?”
霍斐渊回头:“公主没有新衣,也没有月事带。”
他说完,欣赏了一下小公主瞬间变红的脸,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宋希月觉得这水过分的烫了些,否则为什么连头顶都在冒热气?
*
水凉之前,霍斐渊就赶了回来。
宋希月以为他会去给自己买新的,但看见他抱回来的东西,意外的问了句:“这些……不就是我的衣裳吗?”
“嗯,刚着人去取的。”
宋希月不说话了,内心又嘀咕了一句,都能把东西取过来,怎么就不能把她的侍女也带来?
霍斐渊勾了勾唇,装作没看出她的腹诽,走到屏风旁,朝里伸出了手。
宋希月这会儿也不羞了,直接乖乖的走了出来,她如此自然的等着他去伺候,倒叫霍斐渊愣了一愣。
美人出浴最是诱人,偏宋希月还半遮不遮,霍斐渊猝然别开眼,用帕子将人裹住抱了起来。
“公主自己可以吗?”他把人送到屋里后就背过了身,月事带和干净的衣裳都在床上,宋希月点了点头:“可以的。”
身后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他知道她在做什么。霍斐渊喉结不可避免的滚了滚,他内心嗤笑自己一声,强行将眼里那一抹欲完美的掩盖了下去。
宋希月也觉得他有些奇怪,之前分明还亲自伺候过她的,这会儿怎么突然就背过身子去了。
不过她没有多想,很快收拾妥帖,满意的点点头:“我好啦。”
霍斐渊再转身过来,恢复到面无表情,上下将宋希月打量了一遍,眼神忽然顿住在她的衣领处。
宋希月顺着他的眼神低头一看,眨眨眼,瞬间唔了一声,满脸通红的蹲了下去。
她忘记了,这是件对襟的抹裙,云雀每次给她穿这件裙子时除了肚兜都要从后面绕一件小衣,这会儿没有小衣,风景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