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品级进化之后是什么品级？”他问道。
    这个问题大家回答不出来, 沉默片刻之后, 气氛有些凝滞。直到蓁蓁收回手，地上的军团长尸体彻底干枯, 才催促叶绪去查看一下蓁蓁的属性。
    打开属性界面，果不其然依旧是无品级亡傀。不过界面里有一个按钮叫做“待进化”, 他点击了一下, 跳出一条通知：【请集齐完整灵魂后操作。】
    显然没有灵魂之前, 亡傀只能把亡灵火种以能量的方式储存在体内，暂时无法使用。这就对上了, 或许亡灵的升级是依托灵魂为媒介的，它才是亡灵火种的真正储存容器, 而非亡灵身体。
    叶绪叹了口气：“集齐灵魂, 那还有的等呢。”
    “等等，那个灵魂珠子好像涨了一截？”江月璇迟疑地问道。
    珠子太小了，她离得又远, 灵魂因子颜色不显，并不容易看清楚。所以她开口时语气不太肯定, 只作提醒。
    叶绪闻言走到蓁蓁身边, 查看了一下珠子，居然真的提升了一截。原本是1%, 现在估摸着有个5%了。
    “军团长萝莉体内居然有蓁蓁的灵魂碎片？这是为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都搞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江月璇想了想, 干脆询问客服。
    “客服会说？”叶绪不觉得这样做有用。
    江月璇却并不气馁, 她解释道：“试一试嘛, 如果涉及到剧情，客服肯定会说[请玩家自行探索]。如果是设定方面的缘故，它说不准会老实回答，就算不给你解释清楚，也会告知玩家这是游戏设定。”
    通过他们的回复，可以判断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是设定，那就和剧情没关系，蓁蓁的灵魂碎片出现在军团长体内没有必然的逻辑关系，可能是偶然，也可能是其他情况。但要是因为剧情出现在它体内，那就代表它和蓁蓁之间有一定的联系，可以通过这条线索查下去。
    “还能这样。”叶绪感觉自己又学会了一招。
    江月璇那边很快就收到了回复，不知道是因为这会儿客服很闲还是她作为游戏公司的代言合作人得到了一定的优待。对方的回复也挺客气的，没有打哑谜。
    她一字一句地把回答念了出来：“与智能无关的灵魂碎片可通过吸收其他灵魂之力补充。”
    “什么意思？”叶绪一时间没能理解，过了一会儿才想明白，“是说灵魂碎片和三魂六魄差不多，每个部分负责不同的功能，承载记忆和思维的那部分才是主体，剩下都不重要，可以抢别人的灵魂进行补充？”
    类比到人类身上，就是身体必须是自己的，但是衣服可以抢其他人的，最后身体和衣服组成一个完整的个体。因此珠子虽然又收集了4%的进度，可拿到的并不是蓁蓁原本的灵魂碎片，而是从军团长体内抢走的“衣服”。
    “无关碎片的比例占50%。”江月璇又看了一眼客服发来了新消息，“不过你手里的主碎片只有1%，所以暂时不能吸收太多别人的碎片，不然主碎片控制不了，会被反吞掉。”
    所以暂时只能收取4%了，等到主碎片再收集一些，就可以再多吸收一点别人的无关碎片。而被吸走4%的军团长剩余灵魂其实还勉强算是个完整灵魂，玩家可以使用特殊容器捕捉，以后留着帮助召唤物解锁技能。
    叶绪这下是真的惊讶了：“客服怎么什么都说了？”
    “可能是知道你愿意和游戏公司合作了，所以卖你个好，送你一点消息。”江月璇说完又提醒道，“先用它把军团长的剩余灵魂收起来，再过一会儿尸体刷新后灵魂就消散了。”
    像这种用途的灵魂容器就很容易弄到了，去系统商店便可以买到。它们不能把灵魂碎片整合温养，只是最低级的容器，不过对叶绪来说已经足够了。
    叶绪速度快，立刻去买了东西回来，赶在尸体刷新之前把灵魂收好。然后又把军团长的脑袋砍下来，这个是要留着拿去和龙族大长老换龙谷的，他都差点忘了。
    “我打算多去几个地方转转，最好把所有军团长的灵魂都收起来。”叶绪说道。
    地阶boss的灵魂，以后肯定有大用处。虽然他不一定需要用它们来解锁技能，但他可以卖给其他需要的玩家啊。
    江月璇一听也是：“神阶以下的宠物都需要地阶的boss灵魂解锁技能，多收一些也好。等咱们可以自己打地阶boss的时候，你就可以把它们高价卖出去，到时候第一梯队的召唤师应该正需要这个品级的boss灵魂，但他们又打不过地阶boss，出价不会低。”
    叶绪也是这么想的，可惜只有20个军团长是地阶的。其他小镇遇到的亡灵攻城，领队的是橙阶boss，他不需要。
    “把boss脑袋也一起带回去，大长老说是要一个地阶boss证明自己，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多带几个。到时候大长老对你刮目相看，说不准会允许你自己挑个最大的山谷。”江月璇怂恿道。
    “好，那我就顺便把boss首级也带走。”叶绪点头。
    因为这一次亡灵攻城带队的军团长都是人形怪，而人形怪是没办法在它尸体上采集到有用物品的，所以boss尸体基本都会被弃之不顾。如果换成兽类的军团长，恐怕轮不到叶绪收走首级，什么兽牙兽骨人家都能拿去制作其他道具。
    当然，叶绪也不可能集齐20只boss的灵魂和脑袋，毕竟有一些主城撑不过这次的攻城活动。满打满算他也只能集齐15只，剩下5个主城被大公会放弃，注定要沦陷，boss也没人去打，好在15只也不是个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