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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周的摸底测验中,我犯了两个严重的错误,首先,我不该在考语文的时候大呼小叫影响考场秩序,其次,我不应该因为一点困难就放弃写作文,还在作文格页画清明上河图......”
“虽然作文题目很难,很没逻辑又没营养,我读了二十几遍都摸不着头脑,找不到写作的价值,但是我不应该就这么放弃......”
余惟写作文不行,连写检讨也是个四不像,除了抄来的开场模板还能入耳,其他写得乱七八糟,与其说是检讨,不如说是吐槽来得更为贴切。
老王脸都青了,三班同学们战战兢兢感受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凉气,已经可以预见余惟念完检讨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当然,提心吊胆的众人里不包括温别宴。
他心思都没在老王身上,更没注意到老王现在脸色有多难看,拧着眉头一心一意只关注着自己今天突然变得格外不合身的校服外套。
衣摆长了两个尺寸,领口大了一圈,原本只到手背的袖口现在都能把他整个手拢在里面。
明明上周穿时还是好好的,怎么会洗了一下就变大这么多?
“余哥真牛逼,居然能在写个作文的时间画出清明上河图,有点想看是怎么事?”
趁着老王专心蹿火气值的功夫,排在温别宴前面的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压低嗓子说起了悄悄话。
一个是他的前桌杜思思,另一个则是班里出了名的姐妹头头,娇俏小男O,魏嘉。
“姐妹,英雄所见略同,我也好奇。”
魏嘉讲究地用翘着小拇指的手遮在嘴边,两人身高相仿,靠在一起还真像一对小姐妹:“回头出成绩了,我找余哥观摩观摩。”
“余哥那——么爱面子,会给你嘲笑他的机会?”
“哈,开什么玩笑!”魏嘉夸张地睁大眼睛:“余哥是谁?我男神啊,我嘲笑谁也不可能嘲笑他。”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往余惟的方向指了指,眼冒星光:“比如现在,就算是公开处刑念检讨,余哥在我眼里都是帅裂苍穹,独一无二的闪耀!”
“?”杜思思脑袋缓缓冒出一个问号:“男什么神,上周你不是说你男神是高三年级踢足球一级棒那个学长么?”
“谁规定男神只能有一位?爱和博爱是包含关系,又不冲突。”
......行的吧,话糙理不糙。
杜思思无言咂咂嘴,按捺不住好奇,隔了两秒又斟酌着道:“可是嘉宝,你真的不觉得余哥有时候二得有些,标新立异吗?”
“那怎么了?”魏嘉毫不犹豫:“反正只要顶着这张脸,我余哥就是吃屎都是最帅的。”
“......”
尽管杜思思对他的迷弟属性早有了解,但还是不大受得了他这么语出惊人:“duck不必,大胆猜测一下,余哥应该不会对吃那啥有兴趣。”
“我只是做个比喻。”
魏嘉远远看着余惟,兰花小拇指收起来了,握成拳头抵在胸前:“太帅了耶,不愧是我男神,A气十足啊,就算穿着缩水小一号的校服也能帅得人合不拢腿...”
杜思思沉默的看看娇小可爱的魏嘉,再看看红旗下挺拔高大的余惟,脑补了一下两人并肩站在一起的场景——
算了,她还是吃不下这种身高气质差。
越加坚定扛走“余温”大旗,看脸的世界里,俊A美O才是正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正好听见魏嘉最后一句话的温别宴表情一凝,带着不确定的眼神抬头看了眼余惟,与自己的情况正好相反,他的校服小了整整一圈,抬手时一截手腕都没遮住。
令人不太愉快的猜测不由自主浮上脑海。
温别宴嘴角抿得笔直,犹豫着低头拉开校服一看——果然,胸前原本属于淮清一中的倒三角城墙标志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属于隔壁七中的交叉柳叶标志。
这件不是他们学校的校服。
好记性是作为一个学霸的标配,温别宴很快回忆起上周一他在校门口拦下余惟的事,稍作联想,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难怪早上他去倒水前明明是把衣服放在桌上,回来却到了凳子上,所以不是他校服变大了,而是因为这根本不是他的衣服,他的衣服被余惟穿在身上。
也就是说,他穿的是余惟的校服外套。
意识到这点,温别宴面色骤然一沉,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排斥,几乎立刻就想把身上这件属于某个二逼Alpha的衣服脱下来。
可是没办法,升旗仪式还没有结束,他只能选择咬牙忍住,连带看向余惟的眼神也多了两分烦躁。
幼稚的作弄手段,无聊又烦人。
人在台上站,锅从天上来。
认真读着检讨书的余惟完全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又被讨厌了。
念完结尾词,态度特别端正地弯腰鞠了个躬,趁机挠挠手背,默默在心里给自己这波表现打了个满分。
“演讲”结束,余惟心满意足地下场回到班级队伍,对钱讳他们竖起的大拇指照单全收,美滋滋走到最后刚要归队,就被原本排在最后拧着眉头的温别宴冰冰凉,冷飕飕瞪了一眼。
余惟的好心情刷地没了。
靠了。
这人几个意思?
什么怪毛病,他今天没惹到他,上次摸他的也被踩回来了,干嘛又给甩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