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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过去,他一点都没变,清秀白净的少年模样,套上校服还是像个高中生。
时间仿佛一下子被拉回了五年前,他们要赶着去学校上课,要忙着写堆积成山的试卷,听着头顶的吊扇转得嘎吱响,背古诗背到头大,课间可可怜怜挤出一点时间睡觉也要在桌子底下紧紧拉着对方......
温别宴看着站在原地傻傻不动的男朋友,弯唇笑起来:“哥,怎么了?”
余惟抿了抿嘴角,忽然快步走过来用力将人揽入怀中:“宴宴,我要是说我有点想哭,你会不会笑话我?”
温别宴摸摸他的脑袋,温声道:“不会,不过为什么要哭啊?”
余惟默了半晌答不出来,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了。
“宴宴,我好爱你啊。”
真的好爱好爱,爱到满腔的情绪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抒发,它们不断地想要找到一个宣泄口,却因为主人嘴太笨,表达不出万分之一。
“你一定要一辈子都做我的宝贝,我一个人的宝贝,吃我的用我的,把我什么东西全部拿去,一点情面也别留,反正我的都是你的,好不好?”
“好啊。”
温别宴笑着亲亲他的额角:“那要把这个也拿走,你也是我的了。”
我一个人的。
余惟想哭,不过作为成熟的大老爷们儿,他忍下了,但是不成熟的小姑娘忍不下。
出了酒店一上车,杜思思几个就稀里哗啦开哭了,行车路程三十分钟,他们就安慰了几个女生十五分钟,差点儿都没哄住。
钱讳第不知道多少次抽出纸巾递过去,仰天感叹:“幸好嘉宝有事赶不来,不然就真哄不住了。”
张望也很无奈:“姑奶奶们快别哭了,妆都要花了。”
杜思思又哭又笑,努力仰头不让眼泪弄花眼线:“谁让你们搞这个幺蛾子,硬要穿什么校服,我一看见就忍不住了。”
卫娆:“就是!”
方暧:“嗯!”
张望拍拍脑袋:“好好都是我的错,现在情绪都哭完了吗?别一会儿到了学校又忍不住了啊。”
杜思思:“说不准。”
卫娆:“就是!”
方暧:“嗯!”
张望:“......”
有了对比,余惟开心地扭头抱住他的宝贝:“宴宴,原来这事真的挺好哭的,我也不算太丢脸,对吧?”
这人,得点阳光就灿烂。
半小时后,他们回到了淮清一中。
教学楼安静得出奇,操场上倒是沸反盈天热闹一片,温别宴跟着大家走进去一看,才发现原来今天正好碰上了运动会。
“诶,正好正好,教室空下来了,我们赶紧去拍。”
因为事先打过招呼,一路进来都很顺利,钱讳活泼得跟只猴子似的,领着一位摄影师率先上了三楼冲进曾经的三班教室,张望叫都叫不住,叉腰一声哀叹:“兄弟,新郎官是一班的啊!”
时隔五年再回母校,虽然开始得兵荒马乱,但万幸拍摄过程非常顺利。
结束之后,众人一致决定去看看老王,给他一个惊喜。
“要不让摄影师傅们先回去吧。”方暧说:“反正都拍完了,扛着个大机器跟着我们也怪累的。”
张望往前面两位看了眼,摆了摆手,神秘道:“还没拍完呢,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篮球场被各班椅子占据了,大多数人都在足球场看比赛,坐在座位的是少数。
他们一群人还带了两位摄影师,走在人群里过分引人注目,不少人都顶着好奇的目光看过来,在他之中轮番打量。
成翰是第一个看见老王的,挥舞着双手蹦蹦跳跳就跑过去了:“老王老王!好久不见!”
一看就是奔着挨打去的。
余惟笑骂了句好憨,也牵上温别宴跟着过去了。
老同学见恩师原本得好好煽情一番,谁知道还没说几句,就有同学急匆匆跑过来,说他们班长跑准备上场的同学腿伤了来不了,两个能替补的同学也伤了,得找找替补。
“......”
温别宴还在惊讶发生了什么会导致几个同学同时腿伤,余惟已经被老王催促着脱掉外套推上了赛道。
“宴宴!”余惟边往起点跑边回头冲他招手:“去终点等我,哥给你拿第一!”
“走走走!”张望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根,催着温别宴:“我们去终点等你老公去。”
老王笑眯眯看着他们走远,不由摇头感叹,这群屁孩子啊,都长大了。
一中论坛“余温”的传说时隔了五年依旧没有降温,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被这群中二少年神话得越来越厉害,以至于余惟刚站上起点就有不少人认出来,呐喊声里都夹杂着他和温别宴的名字。
“学长,这里头有几个都是体育特长生啊。”余惟旁边跑道的男生笑道:“能行吗?他们可不会脚下留情。”
“我也不赖吧,试试呗。”
余惟活动活动手腕脚腕,在裁判手势下俯身起势——
随着一声枪响,比赛正式开始。
或许因为余惟现在不属于任何一个班,围观的野生啦啦队整齐划一喊出口的全是“余惟加油!”,张望他们站在终点都听笑了:“这是不是就叫哥虽已不在江湖,但江湖仍有哥的传说啊。”
温别宴也笑了,目光遥遥落在跑道迎着烈日全速奔跑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