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羡慕了……”
    “羡慕+1”
    ……
    “好家伙大家都在讨论啊……我也在现场！而且坐在他俩的前排！他们俩现在说什么我听的一清二楚,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沈学长用这么宠的语气说话！！”
    虞多和沈臻去后排找了个两人的空位坐下，根本没在意周围同学的目光。
    见讲台上的孙老师已经开始准备讲课, 虞多趴在桌子上，在本子上写:孙老师喜欢看眼缘指人站起来提问。
    沈臻敛眸，盯着虞多握笔的指尖看了两秒。
    虞多把手里的笔推到沈臻面前，沈臻拿起笔，在虞多漂亮端正的字迹下写:那怎么办？
    两人的字都非常漂亮，但放在一起，虞多还是更喜欢沈臻的。
    他盯着沈臻的字看了许久, 忽然想起自己高价从沈臻同学手里买来的沈臻手写笔记。
    几本厚厚的笔记在他高三那年被翻看了无数遍, 高考结束后, 他把其他东西都送到了学校收废品的伯伯那里, 只留下了沈臻的笔记，至今仍被他好好的放在虞家卧室的书架上。
    沈臻见虞多盯着本子上的字发呆，继续写:如果被提问, 要不要偷偷给我提示一下答案？
    虞多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心想这可能是沈臻学霸生涯中第一次在老师眼底下搞小动作。
    虞多写:如果提问上节课的知识, 我可能也回答不了。实在不行……你就实话实说吧。
    他在本子上写“实话实说”, 意思是让沈臻直接告诉老师自己不会。毕竟沈臻的专业和他们的课程八竿子打不着半点关系，就算沈臻脑子再聪明，在他不擅长的专业领域也很可能面对孙老师的提问一头雾水。
    但沈臻显然意会错了意思。
    孙老师讲到新课某个知识点时, 顺便引出了上节课的讲过的相关内容。
    “这个内容上节课我们刚刚学过，不如就请一位同学带着我们一起复习一下吧。”
    孙老师在讲台下正襟危坐的学生中间环视一圈, 看到坐在后排的某张眼熟面孔，朝沈臻和虞多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就请这位穿卫衣的男生来回答一下吧。”
    他支着食指抬了下镜框，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又补充:“穿黑色卫衣的那位男同学。”
    这一片区域只有沈臻和虞多身上穿着卫衣, 两人款式相同，只有颜色上的差别。
    原本已经准备好起身的虞多坐回位置上，而坐在他身边的沈臻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
    虞多用指尖在本子上划了几下，心想就算沈臻答不上来，孙老师应该也不会要求太严苛。
    他这样想着，头顶上响起沈臻平静的声音。
    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沈臻想到之前虞多在本子上给他的提示，开口道:“不好意思老师，我不是本专业的学生，无法回答您这个问题。”
    “是么。”孙老师脸上露出几分惊讶，仔细将沈臻的相貌看了看，恍然:“不过我看你倒是觉得眼熟。”
    沈臻:“两天前我来这间办公室找您请过假。”
    最近一个月来找他请假的只有一位，沈臻这么一提，孙老师瞬间想了起来。
    “是给虞多同学请假对吧？”孙老师说:“我记得你们俩，你是生科院的沈臻，李绮在家经常跟我提起你，说你是她最喜欢的学生。”
    对两位老师的关系有些意外，沈臻微微挑眉，垂眸看了眼虞多:“我今天过来是陪同学上课，希望不会耽误您的讲课。”
    前排的女生猛吸一口气，觉得声音太大，抬手使劲捂住嘴巴。
    我嗑的CP是真的！！！
    她飞快在评论区更新了一条消息，强忍着笑意看向讲台。
    孙老师抬手示意他坐，收回视线时注意到见前面座位上看着他快要笑成花儿的女生。
    他回以同样真诚的微笑，并进行了一下愉快的眼神交流:“我觉得的坐在沈臻前排的女生似乎对这个问题的答案胸有成竹，不如就由你来回答一下吧。”
    女生:“……啊？”
    女生的笑容僵在脸上，站起来愣了半天，才从脑海里翻出问题答案，磕磕绊绊回答完，终于在孙老师的示意下坐回位子上。
    “这是我为了小情侣的爱情第七次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了[点烟]”
    “你又盯着教室门口看被老师逮到了？”
    “和之前的情况有点差别，我这一次是因为嗑到真的爱情而笑容过于猖狂被老师注意到了，不愿再笑……”
    “原来是你啊哈哈哈哈哈哈，我当时也正和同桌露着门牙互相笑，被老师的声音吓了一跳”
    虞多目视前方，直挺挺坐着，努力不去看身边的沈臻。
    听完前排女生的回答，虞多在课本上找到相应位置做好标记，又专注听了十几分的课，终于忍不住朝沈臻那边看了一眼。
    沈臻恰好同时偏头看过，发现虞多来不及收回的视线，稍稍挑起眉。
    在看什么？
    虞多盯着纸上的四个字看了会儿，握笔回复:……
    他心情太复杂，只能用省略号才能勉强表达出此刻的心情。
    他目光放回讲台上，耳畔响起一声轻笑。
    虞多不太自在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抬手挡在自己红透的耳朵前。
    到了下课时间，虞多绷了快要一个小时的后背放松下来，他趴在桌子上，对沈臻说:“我休息会儿，上课了喊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