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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哥一个头几个大,连夜叫人追捕,不得已将这群人也押了起来。
“有这一呼百应的本事,何愁不能建一番事业,何苦对一个人渣耿耿于怀念念不忘的。”方文听得消息,摇摇头理解不能。
毕竟是自己亲四哥手底下的事儿,李温棋也坐不住,想出动去帮忙。
方文道:“那些都是平民百姓家的姑娘,哪能有劫狱的本事,背后必定还有人你们没挖出来。剿匪的时候你打的头阵,他们没准会亲自来找你。”
若真来了,李温棋倒省了事儿,只怕他们归了山林就再难找出来了。
他正起身,就听到后边像炸开了什么声音,明平叫喊着:“七爷不好了!七爷!”
李温棋和方文均是心下一紧,齐步出门去,但见后边浓烟滚起,呛鼻熏人。
“满儿!”李温棋脑子里一突,旋即就要冒着烟火往后冲。
明平拽住他,急道:“少夫人已经被绑走了!”
“什么?”李温棋大惊失色,怎么也想不到那伙人怎么就冲叶满去了。
等他回过神来,就见方文已经操着宝剑跑出门去了,他赶紧拿了家伙跟上。
敢放火劫掠府衙大牢,这伙人已经是亡命之徒,远不知会做出些什么来。
李温棋不敢耽搁,快马加鞭奔着前头的人影而去。
说到叶满身上,也真是一头雾水,远不知自己为何被掳,当真是无妄之灾。
大火燃起来的时候,她都没来得及看清冲进来的人,就被人敲晕了,待得回缓过来,只觉被马背颠得晕头转向,根本不知为何。
这一伙人约莫还有三五个,中途有人拦路去阻了李温棋他们,剩下的则就此分道。
叶满依稀听得驾马的声音是个女人,有了几分猜测,只是不敢断言,毕竟在红叶镇的事情中,她实在算不得人物。
载她的的只有那女匪头一人,他们穿入一片竹林后直驱一间老庙,庙里灯火熹微,似有人等候。
叶满身形单薄,被女匪头一把就扛在了肩头,不费力气便搬下了马。
女匪头对叶满不算客气,倒也没有刻意伤她,只是将她跟个麻袋一样一扔,皮肉磕在冷硬的地砖上,叶满还是忍不住倒抽了几口气。
她从未遇见过眼前的情形,不由害怕得把自己抱成一团,不期然看见旁边煮锅前拨火的人,陡然一愣,“老伯……”
对面正是他们头次在红叶镇落脚时,借住地方的老丈。
叶满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了下,不确信他们的关系,但也知道此中情形非比寻常。
女匪头朝老丈扔了一个布袋,里边叮当作响,应是银钱不少。
老丈看了眼钱袋,却并未伸手拿,摇摇头道:“我们的交易已经达成了,我没什么好念想的了,想要如何随你的便。”
说罢,老丈佝偻着背从老庙出去了,夜幕之中显得有些许寥落。
女匪头见叶满直愣愣的眼神,闲适地坐下来扯了下嘴角,“不明白发生什么事?”
叶满没有言语,垂下眼来离她远了些。
“他的孙女原本在我山寨里好好的,就因为你那夫君带人来剿匪,死在了铁蹄之下。”
叶满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听女匪头所言,只想这其中是否出了什么意外,对于李温棋剿匪的目的,一直是信任的。
“你把好好的姑娘抢去寨子里,与他们父母亲人分离,又如何能说得上好呢?”
听得叶满小声辩驳,女匪头一笑:“我若不抢他们来,等过个两年他们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了人,不是补贴兄弟就是被公婆虐待,我这么做顶如提前解救了他们,何来错一说?”
李温棋说她固执嘴硬的时候叶满还没多想,如今一听,当真是有些走火入魔了。她不是唇舌伶俐的人,不知道怎么良言相劝,便闭口不言。
只是女匪头似乎非要从她这里讨个说法,连李温棋也带了进去,明明没有的事,叫她说得好像李温棋已经负了不知多少人的心。
“温棋又没负过你,你做什么骂他,他又不是你的……”叶满很不满,低着头胸口积了一股气。
“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有什么好东西?亏得你是个女人,居然还替这些只靠下半身思考的东西说话,当真是昏了头!”
叶满被她骂得委屈,撇撇嘴敢怒不敢言。
女匪头后来骂得更是难听,对带队来剿匪的李温棋更是恨得咬牙,差不多要将他挫骨扬灰了。
叶满忍不住担心,若是李温棋心急之下跑来中了他们的埋伏,可怎生是好。
“你自以为嫁了个如意郎君就可以安枕无忧了?我今日便让你看看这些男人的真面目,让你知道自己的单纯想法多么可笑!”
叶满埋着头,暗道她是王八念经,只管不听,谁料下一刻她就过来扯自己的衣服,不禁吓得遍体生凉。
女匪头将她的衣襟撕扯开,裙子还故意撕扯成好几条。
虽然一样是女人,叶满也清楚她不可能对自己如何,还是忍不住惊慌失措地叫喊起来。
女匪头抄起一旁添火的木柴棍,在叶满的胸背上打了好几下,本来娇嫩的皮肤上,立刻显现出来指头粗的红印。
叶满疼得直哭,缩在干草堆前抹眼泪,看起来就像被凌虐过的样子,若是旁人一看也要误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