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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但他们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那他们怎么死了?难道是畏罪自杀?”
“不见得。”
“这,大人的意思是?”
“这桌上明明有四只碗,尸体却只有三具,还有一人去了哪里?”苏瑶问道。
“曹管家,这三人昨日可去过衙门?我怎么没有印象?”江寒查看了一下桌上的酒坛问道,手里的那条手帕早就被他扔在了亭子里,那么恶心的东西,他才不要带在身上。
“没有。”
江寒微怒:“怎么没有?大人不是吩咐所有人都得去听审吗?”
“这…大人,昨日这三人不知道吃错什么东西了,一直待在茅厕里不出来,老奴…”
苏瑶也是怒斥道:“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才说?”
“老奴以为…”
“曹管家。”苏瑶突然打断他:“管家可能是年纪大了,不足以威慑手底下的人,以至于在少爷丧期之内居然有下人敢在房中聚众饮酒。”
管家惶恐不安地说道:“是老奴失职。”
苏瑶这次没跟曹员外客气一番,而是直接下令道:“来人,将这三具尸体及屋中的证物运回衙门,调集人手彻查曹府,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改个文名,小可爱们不要迷路哟~
第19章 新郎猝死案9
大牢里,一名浑身是伤的犯人被绑在柱子上,破烂的囚服被血污浸染,头发如干枯的杂草,蓬乱地散落着。
嘶哑的声音从干裂的嘴唇中传出来,言语中皆是浓烈的恨意。
“狗官,狗官,你不得好死!”
“你罔顾人命,你不得好死!”
苏瑶刚进大牢就听到一阵叫骂声,而骂的对象似乎就是她。
下了台阶走进去,看到刑架上的人模样凄惨,联想到他嘴里的叫骂,苏瑶猜想这可能就是之前的那位糊涂县令判冤案的受害人。
“大人您怎么来了?”值守的狱卒看到苏瑶连忙起身招呼。
刑架上的人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转过头来,看到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县令,面色激动,四肢在强烈地挣扎,不断晃动着木架。
比方才更甚的诅咒谩骂不断从那嘶哑的嗓子里蹦出来。
“快住口。”狱卒听到他这不要命的叫骂,顿时吓了一身冷汗,忙呵斥道。
这人平时在牢里叫骂几声也就算了,如今还敢当着县令大人的面辱骂她,简直不要命了,要是惹大人生气,自己也得遭殃。
谁知架子上的男人根本不把他的呵斥放在眼里,继续骂着,神情更是激动,惹得牢房里其他犯人都被他带动了起来。
“你这是找打。”狱卒见他非但不听反而更加放肆,扬起鞭子就要抽他,却被苏瑶给制止了。
“慢着。”
狱卒收了鞭子对苏瑶讨好道:“大人,这人对大人不敬,小的正要惩戒他。”
苏瑶看他那副谄媚的样子,心生不快,倒也没表示出来:“不用了。将刑具上的人放下来,找个大夫看看,再换身干净的衣裳。”
“可他是死刑犯。”
跟在苏瑶身边的李四看不惯他这副小人模样,说道:“大人让你做你照做便是。”
“小的遵命。”狱卒见县令大人执意如此便应道,又问了句:“不知大人来狱中所为何事?”
“关押师爷的牢房在哪里?”
“左拐第五间,小的这就带您去。”
“不用,你把钥匙给本官,就去忙你的吧。”
“这,是。”狱卒犹豫了一下将钥匙递给了李四。
大概是古代的牢房都一个样,都是由木头栅成的护栏,圈个几平方出来,关押犯人。
从入口处到丁元的牢房,只那么点距离,苏瑶感觉像是走了好久。
两边牢房里的人都在指着她叫骂,苏瑶虽然知道他们骂的是以前那个糊涂县令,可如今被指着骂的是她,要说心里不在乎也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她那么爱面子。
“大人…”李四看到县令大人难看的脸色,很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虽然如今的大人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是这里的人都是被她关进来的,有些还被判了死刑。
“大人你怎么来了?”牢房里的丁元在听到其他牢房里的叫骂声时,得知是县令大人来了,就抱着牢房的柱子往外看,这会儿真看到苏瑶,心里也是惊诧万分。
等李四将房门打开,苏瑶道:“你在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是。”
苏瑶打量着这间牢房,地面还算干净,一张由砖头砌成的石床上铺着稻草,透过墙壁上的小窗还能望见天上挂着的月亮。
“大人怎么来牢里了?”丁元站在她背后问道。
苏瑶负手透过小窗望着外面的天空,感叹道:“今晚的月亮可真圆呐。”
丁元不明白大人怎么没头没脑地说出这么一句。
“你说你跟曹孟在巷口打过架,你当时有没有攻击他的腿部?”苏瑶转过身走到石床边坐下,她来牢房就是要确认这件事,没想到被牢房里关押的犯人当成了泄愤对象。
丁元想也没想,非常肯定地说道:“没有,不知为何曹兄的力气变得很大,属下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按在了地上。大人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