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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我看遍了关于他的记载。”白言钦说着忽然有些恍然,若有所悟道,“不过如此想来当年先帝留了九王爷一命,特意将他终身远禁起云台不悔殿,倒是别有深意。”
容循淡淡瞧他一眼,“有何深意自己悟去罢,此事本王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他每次用完人就丢弃,白言钦愤愤不平地起身拿折扇敲敲桌上那张写了字的字信,“我一回府连口水都没喝就给你送消息来,你就这么对我?!”
他赖在椅子上不走,“我不管,今天我必须蹭了饭再走。”
容循看了眼他送来的消息,这字显然不是他写的,消息想必也不是他查到的。
“不过,你这是从何处得知的?”
“我回去的时候就已经在我书桌上了,来不及多想就来找你了。”白言钦现在才开始沉思,这会是谁写的。
如此隐秘之事,谁比他还快一步查探到了?且堂而皇之这般自如地到了他府上,进了他的书房。
白言钦不清楚,容循却像是有几分猜测到了。
他想了想,习惯地唤人,“妙七。”
“在。”
明姮从外边跑进来,认真听命。
容循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现在有个多余的小书童。
“妙七呢?”白言钦不解地笑道,“王妃娘娘,你何时降位至此了?”
“白寺卿懂得什么。”明姮抻了抻衣裙,尽职尽责,“我是王爷的书童。”
白言钦:......
容循微微哑然,只好吩咐她道,“阿姮,你去让妙七找一趟要离大人。”
“是。”
明姮很听话,转身就勤快地跑出去。
白言钦瞠目结舌,看向容循的眼神复杂不明,“没想到,王爷如此有情趣。”
竟然还玩什么小书童的把戏。
“滚。”
......
自从有了明姮代替,妙七最近很清闲。
小书童除了伺候王爷之外就是跑来向妙七转达王爷的吩咐,确实是个很多余的职位。
府上其他人问起来时,妙七只能高深莫测地笑一笑道:那是王爷和王妃的夫妻情趣。
明姮做小书童尽心尽力,王爷口渴她递茶,王爷写字她研磨。
前两天王爷偶然得到一只不菲的玛瑙手镯,和一只供赏玩的雕刻小玉瓶。回来都送给她了。
明姮很宝贝地收好。
万一哪天没钱了,随便当掉一个就够他她过活了呢。
她一直记得他那天说的,开心了就爱赠些珠宝银票。
明姮希望皇叔每天都开心。
容循在和白寺卿谈完之后便出府去了,一直到晚上才回来。明姮在门外来回踱步了许久才等到他,都有些冷了。
王爷一掀开马车帘帐,就见一个身影从台阶上狗腿地跑过来。明姮跑到马车旁,殷切地伸手扶他,“王爷,您回来啦!”
容循瞧了眼扶着自己手腕的纤纤玉手,回掌顺势牵住,任她扶着自己下了马车。
明姮笑眯眯地,和之前赌气时拒他千里的模样判若两人。
“王爷,您渴不渴?饿不饿?今天是不是累到了,我回去给您捶捶肩罢?”
她的谄媚妙七是自愧不如的。
容循眸色深幽地望着她,求之不得,“好。”
他回去之后在书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明姮在边上研磨,等他收起所有公文折子,她殷勤地端着茶杯过去,“王爷您喝茶。”
容循接过来,她又绕到他身后去给他捏肩捶背。
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肩上又捏又锤,力道不轻不重,很舒服。比妙七会来事儿多了,没想到她还有这份潜质。
“王爷,舒服吗?您今天开心吗?”
容循弯了弯唇,牵着肩上的手将人带到了怀里,他随手递了张银票给她,真像是在做一掷千金取悦美人的荒唐事。
明姮看到上面写着的五百两,眼睛都直了。
这,这不比她打络子来钱快。
容循目色沉沉,捏着她下巴抬起来要吻她。明姮推着他胸膛惊讶,“王爷,这是另外的价钱。”
......
容循又丢给她一张银票。
明姮看着上面的一千两,眼睛放光地妥帖放进怀里,主动搂着他的脖子重重亲上去,大义凛然地闭上眼睛,“来吧王爷!”
人为财死,气可以先放在一边,之后再生。
“......”
忽然不太想亲她了。
容循咬了她一口,明姮十分有拿了钱的觉悟,张着嘴巴任他予取予求。
他的手在她身上作乱想脱她衣裳时,明姮不忘提醒他不要弄皱她的银票。
第43章 取悦我
王府书房的书桌下有个隐阁,那里放着能调动十万陵卫军的墨京玉牌。
容循空闲时看了一眼,已经不在了。想必是刺客夜闯王府那天,被伺机寻到了机会。这样看来,言公要造反的意图是愈发清晰了。
府上近日琴声不断。
因侧妃弹得一手好琴,王爷好像爱听,这些天花园便常能听见悠扬琴音。
王爷最近和花容月貌的侧妃走的很近,换句话说就是,比较得宠。
明姮讨厌听琴。
会弹琴有什么了不起,长姐也会,比她弹得还好。
不就是一个弹一个听,有什么好听的?无聊透了,一点意思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