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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翘吐了下舌头,回她,“我才没有。”
碧禾没再跟红翘胡闹,而是把手中的锦盒放在屋里大圆木桌上,她推开锦盒的盖子,跟闻冬说,“姑娘,这些都是夫人送来的。有五年根人参,上好的阿胶,冬虫夏草以及优质白燕的燕窝。”
闻冬垂眸点了点头,问说,“夫人还有说些什么吗?”
“夫人说了,让姑娘您好好休息,晚膳夫人会差人送来,不用来回奔波。”
碧禾把装药材的锦盒给闻冬看过后,收了起来,又从梳妆台上拿下另外一个小的锦盒。
这个锦盒比装药材的更精致些,锦盒四周都涂有金箔。
“这些也是早上夫人让我带回来的,有鎏金如意大发簪一只,金蝶戏莲步摇一个,如意银链一条,以及翡翠手镯一副跟和田青玉玉佩一块。”
“嗯。”闻冬轻轻应了一声,她微微垂眸收起眼里那点闪闪的光,对碧禾说,“先收起来罢。”
闻冬沐浴后清醒许多,肚子也饿的咕噜响了一声。
红翘听到了,又是嘻嘻一笑,“姑娘,奴婢帮您去拿吃的。”
下完雨后,浅薄的浮云依旧拢在空中,未等太阳从云中挣脱开来,夜幕袭来,天黑了。
周媛出了飞雪院后,没有直接回府中主院秋水居,而是拐道往翠竹苑的方向去。
午膳因为找不到闻冬人,急的她吃不下,也不让叶白竹吃饭。
等月韵来禀了说找到人了,她才让叶白竹回翠竹苑。
周媛带着荷烟从飞雪院赶到翠竹苑之时,叶白竹依旧在低低抽噎着。
哭了一下午的叶白竹眼睛都哭肿了,林嬷嬷轻轻拍着她的背好生安抚了一番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周媛直接不理会叶白竹,她抬脚就往大厅里去,坐在红木如意纹高背椅上不说话。
林嬷嬷带着叶白竹也赶紧去了大厅。
当家主母不笑的时候,本身就带有一种威严。叶白竹偷偷抬头瞅眼周媛,吓的又要哇哇大哭。
周媛手掌在红木八仙桌上拍了下,叶白竹的哭顿时哽住,不敢再有任何动静。
只是哭隔想藏也藏不住。
“你可知今日自己做了什么?”周媛一脸威严的看着叶白竹,不怒自威。
“呜呜……隔……”叶白竹连打了两个隔才开口说,“我没有做错事,我没有……”
周媛的手又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还敢狡辩,你知道你推的那么一下,让人姑娘脸上磕出一个多么大的伤口?”
听到周媛的话,叶白竹抬起头愣愣的看着周媛。
“我就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我不知道她这么弱的……”
叶白竹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没有底气。
周媛听了月韵的禀话,把事情猜了个七八成,现在听叶白竹这么一说,才真的确认下来。
她叹了口气,声音缓和下来,说,“我也教不了你了,等你爹爹回来,自己去他那边认错吧。”
“不,我不要。母亲,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还不成嘛……”叶白竹再次嚎哭起来,她小跑几步,整个人伏在周媛的腿上。
一旁的林嬷嬷瞧着心疼不已,但又不敢开口说话。
周媛等她哭的差不多,才站了起来,淡淡说,“知道错了,那也要闭门思过三天。”
“三天后,自己去飞雪院给人道歉。”
见周媛走远,林嬷嬷立马上前把叶白竹搂在怀里,心疼的安抚,“姑娘不哭了呀,哭肿眼睛就不漂亮了,小乖乖不哭不哭……”
天还未大亮,院子外已经有人走动与悄声说话的声响。
闻冬来到这边后,睡眠很浅,有轻微的响动就能让她惊醒。
但是此刻她一点也不想动,还想继续赖在床上。刚好,头上的伤口可以让她有个借口。
一直懒到不得不起,她才掀开床幔。
屋里红翘已经在等候着伺候,见她起床了,笑嘻嘻的说,“姑娘,荷烟姐姐来过,她说:夫人交代了,往后几日,你好好的在自个院子修养就行,不用跑来跑去请安。”
“夫人还交代了,已经差人把每日三餐的膳食送来飞雪院,姑娘可以不用来回奔波的。”
红翘开心的一字不漏的交代完荷烟交代的话,然后才拧了块帕子递给闻冬。
闻冬虽然躺了许久,但猛的起身,还是觉得有些头晕,听见红翘倒豆子般说了一堆,也没听进去多少。
只记得她可以在自己院子里修养几日。
她叹了叹气,想着也算是因祸得福?
她还不没习惯每日晨昏定省的请安,虽然周媛开明,已经省去晚上的安,但是早上的还是要去。
因头上的伤口让她免去几日的烦忧,这样一想,倒不是一件亏本的事儿。
红翘从闻冬手上拿过帕子,又靠近闻冬,悄声说,“二姑娘被夫人关了三天禁闭,这三日都不让她出门的。”
提着红漆描金食盒进来的碧禾刚好听到红翘最后一句话,她把食盒放在桌子上,严肃的对红翘说,“你让姑娘好好休息罢,不要把随处听到的小消息都告诉姑娘,让她烦忧。”
红翘朝碧禾做了个鬼脸,端着那盆闻冬用过的水匆匆跑掉。
碧禾把食盒里的餐食一一摆出来,泛着淡淡清香的小米粥与其他一些小菜还没有凉,都冒着丝丝的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