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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带缠得很密,弄了很久,才终于可以打开保温箱。
保温箱一揭开,看到面的物品,我和珍姐还有佣人同时惊呼出声,那个胆子小一点的佣人直接吓得摔倒在地。
我则是头皮发麻,感觉一股寒意从头到脚,感觉四肢都在发冷。
保温箱里,是一颗血淋淋的马头。
那马圆睁双眼,眼里有不甘和恐惧。虽然马的毛色被血几乎染红,但还是能分辨出,那马的毛本身是白色。
这是华辰风的马,昨天我在马场才骑过的。那是一区雪白的漂亮的马,但现在头却被剁了下来,邮到了我的家里。
“太太,这到到到……底是怎么回事?”珍姐的脸都吓白了。
我也是浑身发抖,但我得保持冷静。“不用怕,不就是一颗马脑袋而已,这是有人恶作剧吓我们。我现在就给先生打电话。”
我走到一旁,打了电话给华辰风,他在办公室。
他说正在给我打电话,马场那边来电话了,说他的马出事了,问我昨天在马场,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没有?马场那边已经报警了,蒋轩龙已经过去配合处理了。
我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那个染了灰色头发的神经病来。
第186章 丧尽天良
华辰风在电话那头似乎也能感觉到我的情绪,“你想起什么了?”
“你现在能不能回来一趟?家里出了点事,有人送来一件快递。快递里是一颗马头,就是你的马。”
电话那边的华辰风竟然沉默了一下,“你不用慌,我马上回来。不要动,什么也不要做,就等我回来。”
“好。”我应道。
“不要害怕,有我呢。”华辰风安慰我说。
“当然,我不害怕。”我也强作镇定。
给华辰风打完电话,我又去把那保温箱的箱子盖上,然后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华辰风很快赶回来了,他盯着马头看了很久,然后伸出手扒上那马一直睁着的眼睛。
过了一会,蒋轩龙的人也来了,把马头给运走了。
华辰风站在花园的亭子里,眉头紧锁,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也没有打扰他,只是站在旁边陪着他。
“昨天我在马场遇到一个很奇怪的人,后来一直忙,也没来得及和你说这件事。”我轻声说。
华辰风转过身来,“什么样的人?”
“我是偶遇的,他骑着一匹黑马,他让我和他比赛,但我没有和他比。后来他就用鞭子抽我骑的马,马也惊了,还差点出事。那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坏人。对了,后来我要走的时候,又遇到他了,他知道我骑的那匹马是你的,还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然后他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华辰风点了点头,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年龄应该和你差不多,头发染成当下很流行的奶奶灰,齐肩长,眼窝很深,鼻子很挺,眼神很阴冷,总之看上去很坏。”
华辰风又点了点头,“穿黑色T恤,前面印有骷髅图案,戴骷髅项链?白人和黄种人的混血儿,长得很帅。”
“对对对。这人是谁?我怀疑这马头的事,就是他干的。”我叫道。
华辰风示意我冷静,拿出手机打电话:“龙哥,那事不用让警察去办了,是他做的没错,淇淇昨天在马场见过他了。找一下吧,看能不能把他找出来。”
挂了电话,华辰风看着我,“那你有没有和他说你和我的关系?”
“我说你是我老板,是去马场给你看马的。其他的我什么也没说。”
华辰风点了点头,“你没说就好,那个人是个疯子,如果他再找到你,你不要理他,你就想办法脱身就好。”
“他到底是谁?他和你有仇吗?为什么要把你的马给杀了,还要把马头寄给你?这是在向你示威?”
“他就是在向我示威,或者说是挑衅。他喜欢玩这种血淋淋的游戏,从小就是这样。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来了,从时间来算,他至少也还有一两年才能出来的,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获得减刑的机会啊。是有人花了大价钱把他给弄出来了?”华辰风自言自语。
“这个人到底是谁啊,他和你有什么仇吗?”我有些急了,这说了半天,他还没说那个变态到底是谁呢。
“他叫吕剑南,外号小恶魔。几年前犯了事,逃了,好像是逃到了莫斯科。在那边又犯事,进了当地监狱。他很多年没在海城出现过了。”
这名字我听了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听到过。
“那你和他有仇吧?”
“有,当年就是我和陈木一起他把逼走的。他在海城二中强了一名中学生,对方反抗,他还把人家耳朵给割了一只。事发后潜逃,我和陈木知道了他的行踪,就透露给了当时的的刑警队长陈为民,陈为民带人追捕,后来吕剑南劫持了一名婴儿,陈为民投鼠忌器,还是让他给逃了。”华辰风说。
这个陈为民我是见过的,当初我逃下山,在那个小镇,就是陈为民来接的我,好像是陈木的堂弟。
“这个人当年和你还有陈木,称海城三少,是吧?”
华辰风的眼神冷了一下,“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我从来没跟你提过,你听谁说的?”
这事是陈木告诉我的,但我不敢说,我怕华辰风生气,我脑子迅速转了一下,然后说是龙哥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