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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我也没去跟聂湘灵解释,长虫自己会说,我只在乎他的看法,别人怎么想,无所谓。
我干这行久了知道我的人也多了,下午有人找上门来说让我去帮他家看事儿,人家住乡下的,没我的联系方式,几番辗转才找到我住哪儿,我问谁介绍的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听人说的,说这边有个年轻小姑娘看事儿厉害。
找我的是个身材佝偻的老人家,头发都快白完了,都这个点儿了,我也不能立刻跟他去,就让他留了地址和电话号码,约好明天去。
我走哪里长虫肯定要跟着我的,长虫一走,聂湘灵肯定也要跟着,长虫让她就呆在家里她也不乐意,说想出去多走走见见世面。
我无所谓,反正我已经接受现实了,除非她自己乐意走,不然日子还得这么一直过下去,要不是长虫表明了态度,我肯定坚持不了。
第二天我收拾了一些必要物品就出了门,现在周边的村子路都是修通了的,能开车去,我坐副驾驶,聂湘灵坐在后面。
路上我哼着歌看着窗外的风景,聂湘灵则是沉默不语,安静得如画中的美人。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地方,附近的民房都是新修的,看起来洋气得很,不像那些偏远地方的房子那么破旧。昨天找我那大爷家住的是三层小洋楼,看起来修了有几年了,外墙已经蒙上了一层灰。
虽然这边房子都是新修的,他们还是喜欢在屋前弄个院子,走进院子里大爷家养的一条大黑狗就冲我们狂吠,大爷出来吼也吼不住,我注意到了,那狗子是在对长虫吠,听说黑狗是狗中最有灵性的,看来不假。
第185章 :兔仙儿
大爷操着东北口音骂道:“干啥你就吼吼吼的?别吠了!”
大黑狗还是不听,要不是绳子拴着,怕是直接要扑上来。
几番折腾之后,大爷把狗撵进了院子角落的狗窝里:“先前儿大黑挺听话的,今天也不知道咋了,不光今天,最近都不咋正常,看见我儿媳妇也是这德性,拉都拉不住……”
我跟长虫对视了一眼,心里已然明了。
大爷说他儿媳不正常,成天就知道红着眼睛吃吃吃,要抢她吃的,跑得比兔子还快,带去大大小小的医院看了也没用,检查不出啥毛病,但是看着就是有病,眼睛都红了。
大爷的儿子在外地务工,就剩下儿媳和大爷在家里,也没个孩子,之前儿媳很勤快,现在每天不正常,啥事儿也不干,还得吃好的喝好的,吃不上就发火砸东西。
大爷请我来当然也是为了给他儿媳瞧,他怀疑自己儿媳是冲了什么东西,就是我们那边说的撞邪了的意思。
我们进屋坐下之后大爷去楼上喊他儿媳下来,莫约过了五分钟大爷才拽着他儿媳下楼,他儿媳看起来就不正常,手里还拿着个鸡爪在恳,满嘴满手的油,而且还不吐骨头……
跟大爷描述的一样,眼睛特别红,比得了红眼病都红,看人的时候那个机灵样,特别警惕,让我觉得像某种动物……
“汪汪汪——!”
外面的大黑又吠了起来,特别凶,大爷嫌吵吵,提着棍子就出去了:“叫啥你叫?!吵死个人!”
大爷不是啥狠人,没真的打大黑,就是吓唬了一下,大黑不叫了他就进屋来了。
我看着大爷的儿媳问道:“你叫啥名儿?”
她盯着我看:“张慧莲。”说话的时候她还不忘把手里的半个鸡爪塞嘴里,嚼得嘎嘣响。
我摇头:“不,我问的不是这个名字,你又不是张慧莲。”
她眼神变得凶了起来,突然跳上了我们跟前的矮桌把大爷泡的茶连带着茶壶一起拎起往嘴里灌,幸好没那么烫,她好像觉得茶不好喝,也只是涑口,完了就往聂湘灵身上一吐,我都看懵了。
聂湘灵惊慌失措的站起身抖着衣服上的水,张慧莲低头嘿嘿的笑,那笑声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怪异得很!
大爷都看傻了,回过神急忙去拉张慧莲,结果被推倒在了地上,那一屁墩子看着都疼。
我基本已经确定这张慧莲是被野物上了身,拿出符纸正要往她身上贴,她身形灵敏的窜了出去,大黑又疯狂的吠了起来,叫声震耳欲聋。
长虫麻溜的追了出去,我体力跟不上,也没他们跑得快,追到院子里就没继续了。
过了大概半个钟,长虫回来了,还拎着张慧莲,我急忙上前问道:“抓住了?”
长虫摇摇头:“跑了,好在人没事,这是招惹上兔仙了,估计得难受好一阵子了,胡吃海塞了这么多不该吃的……”
我听过‘灰、黄、狐、白、柳’,但是没听说过兔仙,兔仙肯定就是兔子修炼成的精怪咯,这边都把这些野物修炼成的精怪称作‘仙’算是个尊称,其实也不是啥仙,这个之前我应该也有提到过。
怪不得先前儿张慧莲的眼睛那么红,兔子眼睛就是红的。
大爷一听急得拍大腿:“怎么就招惹上那玩意儿了?这都啥年代了,怎么还这么多怪事儿,我年轻那时候看得多,近些年倒是没咋见过了。”
长虫看了看四周说道:“附近的山野丛林都慢慢的被人类涉足,也越来越不适合这类东西生存,它们又不好好修行,修为不高,戒不掉人间的山珍海味,难免动些歪心思图个吃喝不愁,不过这兔仙明显修为不高,不能随随便便上别人的身,还得问你儿媳事情的经过,得结了缘才会招惹上这种东西,不管是善缘还是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