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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梁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开始顺着藤梯往下爬,小梁对那十万还恋恋不舍,但是也不敢独自留下,站在上面等我先下去。
这时候天空下起了雨,一开始雨还不算大,渐渐地越下越大,我耳边全是雨声,小梁在上面张着嘴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清,没下去多远我突然看见小梁整个人栽倒了,我的视线受阻,看不见他人了,雨水淋得我瞳孔生疼,我不得不腾出手抹了把脸,再抬头看的时候看见了上面出现了一个披着黑色雨衣的人,那肯定不是小梁……
那个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不断的重复着一个动作,等我看清楚的时候大惊失色,他是想割断藤梯!他手里拿的是柴刀!
第476章 :以血画风
很快我就感觉到藤梯开始轻微的晃动了,我现在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往下的话藤梯太滑,肯定不能在藤梯断掉之前到底部,往上就更不可能了,上面那段接近悬崖顶的距离下来容易上去难,到时候只能任人宰割。
我想用帮兵符叫人来,可当我腾出手去摸符纸的时候才发现所有的符纸都被雨水淋湿了,失去了作用,就算现在我用血画符,雨水也能在我没画完之前就给我冲刷干净。我发现我好像很多时候想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太顺利,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信小梁这个半吊子的,他现在的处境恐怕不比我好。
终于,藤梯断掉了一边,我整个人悬挂在了峭壁上,上面的人还在继续割剩下的藤梯,藤梯断了他们是想以后再下去的时候重新修建吗?这么危险高难度的工作他们难道就跟玩儿似的?
在藤梯完全断掉的时候我整个人随着藤梯的残骸摔向了崖底,在下坠的过程中我努力的保持着清醒,不断的伸手去抓周边一切能抓住的东西来减慢下坠的速度,可周围只有藤蔓,还无法承受我的重量,往往刚拽住就断掉了,可这也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很快我就到底了,在跟地面亲密接触的那一刹那,我只感觉到浑身一阵剧痛,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身处小茶楼,没错,就是之前来这里时落脚的地方,还是那间我歇脚的小房间,一想到之前那又瞎又哑的老太太的举动,我心里有些害怕,想起身,却发现身体痛得要命,动一下都会眼前发黑。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死已经是我命大了,根本不可能毫发无损,现在我就算没死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我听见了有脚步声靠近,从那脚步声的动静和频率来看,是那性格怪异的老爷子。
我闭上眼睛装睡,那老爷子进来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房间里简易的柜子上,听声音应该是碗,而且碗里还有汤水之类的东西,不是空碗。
“醒了就把药喝了。”
我猛地睁开眼,他怎么知道我醒了?!这老头儿……
见被拆穿了,我索性也就不装了,睁开眼问他:“你知道些什么对吧?你这里离悬崖还有那么远的距离,正常天气步行都要一个多小时,你在崖底遇到我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你把我救回来是为什么?你早就猜到我们会遭殃!”
老爷子站在门口背对着我叹了口气:“知道又怎样?年轻人总是不怕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钱是能买人命的东西。”
我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他答非所问:“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以前我跟你是同行,不过不干这行很久了。一般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已经死了,你不光没死,恢复得还挺快,你的身体异于常人,是曾经吃过什么东西吧?”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长虫的龙丹,但是我没说出来,以前我也有不少受伤的时候,我可没感觉恢复得有多快。
末了他告诉我跟我一起去的小梁回不来了,让我恢复过来就快些离开这里,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我感觉骨头都断了,但是仅仅过了一天的功夫我就能自己起身下床了,除了身上还是很痛之外,完全没有断了骨头的感觉。老爷子给我的汤药我没喝,怕被毒死,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这里的一切都太诡异了。
我刚从床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会儿,老爷子就过来叫我吃饭了,我有想吃东西的欲望,但是能压下去,我曾经戒断过饮食,不吃也没事。
我走到门外望着刁崖村的方向,外面大雨滂沱,仿佛是老天想把这片地方洗干净一样,地上的草都被雨水砸得抬不起头了。
我没吃饭老爷子也没强迫我吃,只是说道:“很少见到你这么年轻的人干这行,而且已经不用吃东西了。你要是有那本事,就收了刁崖村上面的孽障,没那本事就趁早走人。”
我借机问道:“什么孽障?蛇吗?我对这里一无所知,你要是知道,能告诉我吗?我的同伴还在那里,好歹是条命,我得去救他。”
老爷子喝了口浓稠的米粥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去过那里,应该有发现什么才对,何必问我?我在这里清净好些年了,有些话我不想说也不能说,祸从口出,我只想过安宁的日子。我老伴儿就是被刁崖村的人割了舌头,眼睛也是被蛇毒给弄瞎的,我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这么苟且的活着,而且永远不能离开这里。”
看来不找帮手是不行的了,没有画符的材料,我直接咬破手指用血在墙壁上画下了帮兵符,要请谁自然要在主符文边上写谁的名字,哪怕一个字也好,本来想着跟长虫在赌气,想要穆卿来,可这家伙的名字笔画太多,不管写姓氏还是名,我手指都要多遭罪,思量一番还是写了个‘风’字,不为别的,就为笔画少。